“又做噩夢了……”
莫雷閣起身，伸手在臉上一抹，感受到了眼淚的濕潤。
對於他而言，吃貨是能並肩作戰，生死交托的隊友，隊長是堅定不拔，英明睿智的領導者。
她們都是對他很重要的人。
但最令他印象深刻的，還是懷中那一道倩影的死亡。
這讓人不自覺地攥緊了拳頭：“末日……噩夢之王……”
……
“真特麼的坑……”
鐘神秀離開莫雷閣的房間，心裡不由罵罵咧咧了一句。
“特麼的神孽級儀式，這麼麻煩的麼？刻骨銘心的戀情，抱歉……我木得感情……”
“現在再找，也來不及了啊……”
“算了，我還是放棄戈羅薩之眼，去搶蒼白遺骸吧……”
“等等……這種儀式要求，在我看來隻是為了刺激人性，對抗神性的汙染……感覺十分微妙。”
“或許……我可以給自己催眠一段記憶？達到類似的要求？”
“這麼搞一下，不會真的搞出什麼情劫來吧？”
“算了算了，還是嘗試其它神性吧……不同的神性有細微差彆，因此所需要的精神衝擊也分很多種？”
“從這方麵來說，容納蒼白遺骸的正確儀式，或許不僅僅是大量死亡，而應該是從無到有地建立一個大勢力，或者在某個勢力中獲得廣泛愛戴，然後親手摧毀這一切？於強烈的後悔與死亡衝擊中晉升？”
“我好像也滿足不了……”
“算了，到時候看情況，實在不行便強行容納……反正最多降低我幾成可能而已……”
“畢竟化身死不完……”
……
翌日。
莫雷閣準備趁著休息日，完成自己的計劃。
先去黑市購買軍火，然後找機會乾掉迪克西。
他行走在街道上，不斷向下。
在天空之城，每個人的社會階層，可以從擁有多少陽光判斷。
它由無數飛空艇組成，真正的大人物，都是居住在氣囊上方構建的堡壘中，享受全天候的陽光。
而一般人，則是居住在氣囊之下的第1到第13區。
這其中，正式居民的房間，可以借助諸多飛空艇的縫隙，享受得來不易的片刻陽光。
而越是地位底下的底層貧民與勞工，就隻能居住在陰暗的‘地底’，或者說艙底。
這裡一般當做倉庫使用，終日不見陽光，時刻與黑暗相伴。
在劃分的諸多區域中，第13區無疑是采光最不好的部分，僅次於地底儲藏室。
而在一個巨大的人類社會結構中，光明必然滋生陰影，有著黑市的存在十分正常。
莫雷閣來到第13區，在黑暗中摸索前進，來到一條小巷。
雖然光線很暗，但獵魔人帶來的視覺增強，令他隻要有一點光明就可以看清楚一切。
這裡彙聚著天空之城的陰暗，食物、廉價酒水、還有女人……都可以在這裡找到，於黑暗中交易。
“什麼人？”
街道陰影之中，一個穿著打扮十分邋遢的中年男人攔在前麵。
“我找老水手，需要購買一些東西。”
已經做過偽裝的莫雷閣輕笑一聲回答。
“老水手沒空……最近上麵正在嚴查，他已經準備躲一躲風頭了。”
那男人沒好氣地回答。
“這……”
莫雷閣表情一滯。
這怎麼跟夢境中的進展完全不一樣？
……
另外一邊。
鐘神秀已經慢慢踱步，來到一幢高大建築之外。
他凝視著巨大混凝土結構，窗戶很小，安保等級很高的建築一眼，沒有停留太久，引起注意，直接離開，來到一家對外開放的飲料店。
它隻有一個窗口，出售的是各種酒精飲料，要價很高，由於是正規渠道，服務員的脾氣也不是很好。
即使如此，它的生意依舊非常不錯。
鐘神秀買了一罐頭據說是某種果汁與酒精混合的‘硬漢巴克’，來到一邊，拔開塞子，時不時往嘴裡灌上一口。
“天空之城並沒有圖書館，隻有巨大的信息庫……但並不對外開放。”
在陰暗的角落之中，一個人影緩緩靠近，用低沉的聲音解釋。
是查森！
“但是……審查官有訪問信息庫的權限，畢竟這是一些檢查的需要。”
他繼續陳述。
此時的查森，看起來跟之前一模一樣，但內核早已換了另外一個人。
“嗯……我需要關於神孽的資料，所有……”
“還有容納相關特性的儀式……”
鐘神秀說出自己的需求。
天空之城並沒有關於戈羅薩之眼與蒼白遺骸的《原典》內容，但有其它神孽的資料，甚至是儀式！
關於戈羅薩之眼的資料，在莫雷閣記憶中，至於蒼白遺骸的內容，則被議員拉裡秘密把持。
如果有的話，這兩件神孽遺留，早就被充分利用起來了。
但是，關於其它神孽的資料，或多或少都搜集到了一點。
“主人，很抱歉……我的權限，似乎不足以查閱如此高階的信息。”
查森慚愧地回答。
“你的主管是誰？我相信很快就有機會的。”
鐘神秀麵容不變地道。
天空之城的主管，大概都有相應的精神防護，對付查森的那一套大概沒法用。
畢竟，對方受到的注視更多，或許每隔一段時間就要進行精神檢查！
但是，可以直接讓他們去死，讓查森升級！
或者，製造一件大案，讓查森有著足夠的理由，向上級申請！
“是席勒·阿蒙多。”
查森吐出一個名字。
“回去靜靜等待，你會找到機會的。”
鐘神秀喝完硬漢巴克，站起身，走向第6區。
他製造慘案的對象已經有了，那就是迪克西！
反正對方是個壞人，殺掉還能阻止末日，一聽就十分符合正義。
當然，這隻是個借口，不過在能選擇對象之時，對方無疑更加招人恨。
‘乾掉迪克西很簡單，但不能用我自身的能力……’
鐘神秀對此想得很清楚，他要給予對方最為痛苦的死亡，製造一個駭人聽聞的慘案現場，並且留下線索，指向‘神孽’。
這無疑會招來極為瘋狂的追查，但也會製造機會，讓一線的辦案人員獲得查找神孽資料的權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