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神秀之主
又是一個美好的清晨。
鐘神秀穿著睡衣,坐在安樂椅上,悠閒地借著冬日的陽光閱讀報紙。
從一些隱秘的角落,他看到了‘伯爵’閣下宣布聚會暫停的消息。
這很正常!
畢竟,看報紙頭條上鋪天蓋地,關於議員被刺的報道就知道,王國這一次的確是十分惱羞成怒的。
據說,就連跳蚤窩都常駐了許多治安官,進行著一次又一次的掃蕩,不少倒黴的非凡者因為一些細微的罪行,就被抓起來審訊。
甚至,還一連搗毀了數處隱秘聚會!
這就讓很多陰溝裡的老鼠風聲鶴唳了。
那位‘伯爵’選擇暫停聚會,倒也可以理解。
“主人,有安娜小姐的信。”
這時候,約爾翰謙卑躬身,將一封粉紅色的信件交給鐘神秀。
在他看來,這明顯是情書,上麵大概寫滿了思念。
而主人閱讀如此隱私信件的時候,顯然不會喜歡有人在旁邊圍觀。
“你下去吧。”
果不其然,沒有多久,他耳邊就傳來了李維先生柔和的嗓音。
“是。”
約爾翰以手按胸,慢慢退下,準備去自己房間向神秀之主做一次禱告。
‘嗯……從他的呼吸聲來看,源之呼吸法已經入門了。’
鐘神秀暗自點頭,隨手拿起一柄銀色小刀,打開信封,取出粉紅色的信箋。
那上麵用秘恩語寫滿了甜蜜的情話,似乎飽含一位少女的仰慕與愛念。
但鐘神秀隻是撇撇嘴,就從懷裡取出一個特製的小瓶,將裡麵的液體傾倒在信箋上。
一層模糊化開,信箋猛地懸浮起來,傳出祝青柳甜美的聲音:“感謝李維先生的幫助,我們已經完成了任務,而關於那塊裹屍布,我們在追蹤那位議員的時候,也抓到了一點蛛絲馬跡,它據說曾經包裹過一位舊神的屍體,是一件極其危險的詛咒之物,在王國北方被發現,造成了一個小鎮全體居民的死亡……最近才被成功封印,準備運回王都,具體情報是……”
說完之後,這信箋迅速自己燃燒起來,化為灰燼。
這上麵原本被附著了道法,也唯有感應到李維的氣息,才會發出聲音。
並且,隻是一次性的,用完即焚,不會留下絲毫痕跡。
“舊神的裹屍布,的確是一件很厲害的詛咒之物啊……”
鐘神秀右手輕輕在安樂椅上敲擊,對此越來越有興趣了。
想到這裡,他站起身,來到書桌邊上,飛快寫下一封信件,隨手交給了旁邊趴著的墨爾蒙德:“帶去跳蚤窩,我上次說的那個地址……然後,暗中找到它最後被交給誰!”
鐘神秀說的是伯爵留下的通訊地址。
對方並不知道上次的交易者是李維先生,但留下了自己的聯係方式。
鐘神秀準備將這次獲得的零散線索給他,看他能不能綜合起來,得到足夠的情報。
畢竟,這個伯爵背後,應該還有不屬於王國的高位格者存在。
否則,沒這個信心去打舊神裹屍布的主意。
而伯爵想拉鐘神秀下水,卻不知道鐘神秀也想讓他去打前鋒。
隻要將王都的水攪渾,總有出手的機會!
“汪!”
墨爾蒙德咬住信件,搖了搖尾巴,鑽入虛空之中,消失不見。
……
跳蚤窩。
某條陰暗巷子的狹窄鐵門之後。
看門人正在無聊地打著哈欠。
畢竟上麵已經有著命令,不再舉辦聚會,他隻需要拒絕上門的每一個人就好了。
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周圍環境不對,溫度似乎一下降低了不少。
周圍的黑暗變得洶湧而邪惡,當中似乎蘊藏著難以計數的怪物,一隻隻詭異的眼睛打開,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這……這是怎麼回事?’
看門人額頭滲出一滴滴冷汗,感覺自己可能會跟很多恐怖傳說裡的主角一樣,死亡得不明不白。
下一刻,那些眼睛儘皆閉上,周圍又恢複了正常,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
看門人剛剛長出口氣,就看到一封輕飄飄的信件從天空中落下,砸在自己眼前。
這讓他受到了強烈的驚嚇,癱軟在地上,良久之後,才敢壯起膽子,伸出顫抖的手掌,捏住了那個信封。
雪白的封麵上寫著——‘伯爵閣下收’!
“是給大人的信!”
他咬著牙,拿著信,跌跌撞撞地去找那位大人。
畢竟,如果自己身上被下了詛咒或者什麼,也有背後那些大人物能夠解除!
……
看門人顯然要失望了。
駐守跳蚤窩的並非伯爵,那位非凡者聽了看門人的講述,同樣神情大變,然後接過信件,並不打開,而是又轉交了上去。
到了傍晚時分,王後區,一座豪華莊園內。
‘伯爵’來到書房,望著書桌上的信件,臉上露出一絲微笑:“是那位美第奇的旁支?他有消息給我?我就知道……沒有人能拒絕快速增強實力的誘惑……”
至於隨信傳來的那些恐怖消息,他倒是不以為然。
畢竟,一個祖上有著榮耀的古老貴族家族,即使破落了,也有相當的底蘊。
流傳下來一位強大的契約靈界生物,並不算什麼太過匪夷所思的事情。
合作者的強大,也是一件好事!
他熟稔地查看經過重重檢查的信封,抽出了信紙,臉上表情漸漸變得驚喜:“這些線索……又是一塊拚圖,很好……我大概能猜到它將以什麼方式,在什麼時候抵達王都了。”
太過可怕的詛咒之物,有著種種強烈的負麵影響。
比如,不能被貼身攜帶,甚至會殺死一定範圍內的活物!
而那塊裹屍布被探明的一條特性,就是排斥靈界與虛空,導致無法進行傳送,隻能通過普通運輸的辦法!
“接下來……我需要一個計劃,伏擊那一支車隊。”
伯爵閣下飛快思考著,計算著自己手上的力量,想要利用王國防禦的漏洞,做成這一件事情。
突然,他表情一怔,想到了一件事情。
‘我都不知道那個後裔的真實姓名地址,我該怎麼聯係他?’
‘還是……他最近會主動拜訪我?’
‘他出售了一個相當有價值的情報,卻沒有索取絲毫報酬,這不合理!’
伯爵閣下焦慮地轉著圈子,並未發現虛空之中,一雙一閃即逝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