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
鐘神秀盤膝而坐,喚出了天秀係統:
【琴棋書畫:第三層】
【靈龜吐息功:第三層(不可提升)】
【青龍探雲手:第三層】
【玄陰禦魂殘章:第二層】
【天秀點:2(32%)】
……
“當眾擊敗上官,給他難看,種禍不小,堪稱作死了,唉,真是熟悉的味道啊……我上一世就是這麼一路作死過來的。”
“但為了天秀點,也沒有辦法,誰讓玄陰禦魂殘章的道術提升,需要兩點才可。”
他深吸口氣,意念一點:
【是否消耗天秀點2點,提升玄陰禦魂殘章?】
“是!”
【玄陰禦魂殘章提升!】
【玄陰禦魂殘章:第三層(不可提升)】
……
種種道術感悟,瞬間在鐘神秀心裡浮現,讓他知曉,自己已經將這一門殘缺的道術修煉到了巔峰。
甚至到了這種境界,更隱隱有著察覺,自己所得道術口訣有缺。
不得真傳,再也進步不得。
“實際上……這也是錯覺,什麼不可提升?那是不可正常提升的意思,這係統慣常逗比,否則我前世的先天氣功怎麼來的?”
“但沒有後續功法,強行提升,需要的天秀點起碼要十倍以上,比如正常晉升是2點,沒有前路的突破就是20點!這短時間內,根本不可能了,更不用說,第四層的道術,未必能製住那個無頭伯爵……”
鐘神秀驀然就有些絕望。
血月之夜可是將近了啊,他還真沒有把握能撐下來。
此時一咬牙,照見自身,又看到了那個無頭伯爵。
在他如此做的同時,一圈幽暗的光華,頓時從身體周圍散發而出,吞噬著周圍的光線。
恍惚間,鐘神秀似乎又變成了那位初代傳奇伯爵,做了許多事情。
這其中,很多都是審批公文,巡查田畝等瑣碎雜事。
但偶爾,也夾雜著幾件隱秘。
他似乎看到了‘自己’命令幾個農夫在一處山洞埋藏了什麼東西,隨後拔出騎士劍將他們儘數斬殺……
他看到了‘自己’在書房閱讀某些記載了邪惡內容與知識的神秘書籍……
他看到了‘自己’穿著華麗的禮服,站在陰暗的地下室中,進行著某些殘酷的試驗……
除了這些記憶之外,還有更多破碎而零散的知識,蜂擁而來。
儀式、關鍵、血月……萬門之門!
鐘神秀一個激靈,頓時清醒過來。
“原來……伯爵是這個打算?”
他又窺視到了無頭伯爵的一部分記憶,神秘學知識略有提升,此時對於對方的儀式、準備就有了幾分洞察於心。
“無頭伯爵的誕生,歸根結底,還是那個存在的影響……從那一方麵入手,未必不是個克製的辦法,就是非常冒險,但我現在,也沒得選擇了。”
鐘神秀歎息一聲。
這一刻,提升到第三層的道術,雖然還是無法讓他控製體內的怨靈,但一種感應,卻憑空浮現出來。
他略微一怔,就走出房間,在軍營內巡查起來。
驀然間,鐘神秀腳步一停,望著前方一處。
前麵的屋舍在黑山堡軍營內都算得上不錯,還有一處單獨的院落,唯有卒長以上,才能有著如此地位。
鐘神秀正思索這一卒卒長是哪個,前麵的院門吱呀一聲,轟然打開,從中走出幾個人。
當先的,自然是卒長費舍,身後跟著兩個麵目普通的親兵。
鐘神秀讓在一邊,眼眸中閃過一絲幽暗。
他借助體內怨靈的氣息,獲得了短時間內的靈視效果。
在如今的視野之內,費舍身後的一個親兵,原本的麵容變得模糊,雖然看不清楚,但應該是個女人。
並且,眼眸之中,有著大海蔚藍之色。
‘菲利克斯家族的後裔,原來就隱藏在軍營中?這真是燈下黑!並且,如果說沒有這個卒長的遮掩,我死都不信!’
鐘神秀心裡頓時有著釣到大魚的感覺:‘不僅如此……這個女人身上,有什麼東西在與我體內的無頭伯爵產生感應……如果我不是以東方道術窺視,又限製住了這頭怨靈,說不定對方就察覺了。’
他倒是沒有直接上報的想法。
現在上報,最多立個功勞,讓鳳曦兒賜下幾篇十方獸訣而已,對於改善他的身體狀況毫無作用。
反倒是從這幫人身上,或許能得到更多。
……
“剛才那個人……”
離開的費舍三人,走到一處,見到旁邊沒有外人,迪莉婭壓低聲音問道:“不像隨意遊蕩過來,而像是專門對著我們來的,雖然他有著掩飾,但我總感覺有些不對。”
“小姐,他是蘇道之,一個刑徒而已,在我們營也有數年了……”
費舍低聲回答,又感覺有些不對:“之前沒怎麼聽說過,倒是最近,頗為做了幾件出挑的事情,很是出了一把風頭,有些性情大變的感覺。”
他作為一個潛伏者,早已適應了炎漢人的生活與語氣,如今就連思考方式,都更加類似。
之前,隻是沒怎麼在意,此時一聯想,就感覺有些異常。
“我們潛伏在這裡,是最大的秘密,如果他有影響,就儘快除掉。”迪莉婭不暇思索地做出決斷。
“他是校尉的親兵,不歸屬我管轄,有些麻煩,再說,也未必知道我們的事情。”
費舍想了想,回答道:“不過……他最近得罪人很多,我暗中會出手試探一下。”
“這就好。”
迪莉婭握著自己的手腕,心情有些起伏不定。
實際上,剛才在見到那個人的刹那,她的感覺更加微妙。
隱約覺得,那個人十分吸引自己。
‘迪莉婭,你在想什麼?你是高貴的菲利克斯血脈,你未來的伴侶也必然是同等的血脈,怎麼可能會看上東方的猴子?’
她暗自自責道,心裡還在懷疑,是不是經常偽裝,將自己的審美都混淆了。
她怎麼可能被那個黃皮猴子吸引?雖然也算一隻比較帥的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