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姣立刻行動了起來,那水蛇腰輕輕一扭,整個人就真好像是一條美女蛇一般在屋頂上‘滑動’了一段距離。
她就這麼無聲無息地來到了屋簷處,展現了很是不俗的輕身功夫。
然後她雙手扒著屋簷,看起來十分輕巧地用力,整個人就是仿若無骨一般地倒翻了下去,貼著屋簷下方進入了屋內……
這一手才是真正的潛入功夫。
哪怕這大屋門口有私兵守護,卻也是全然沒有察覺到頭頂已經有一條‘美女蛇’扭動著她的細腰一路攀到了他們的家主頭頂。
王棄回到了屋頂打開的觀察口看了看,卻是忽然間看見一張蛇瞳的美人臉出現在了這個觀察口好像瞪了他一樣……
這一刻,他的心臟‘咚咚咚’地猛跳了一陣……這是被冷不丁嚇的。
這冉姣還真皮啊,讓她去控製那陳家家主夫婦,居然先來嚇他一跳……
不過冉姣可沒給他報複回來的機會,直接翻身一躍,那姿勢像極了花樣跳水……她身姿曼妙地在空中側身翻了360°,卻又如同靈貓一般優雅輕靈地落地,同時兩柄短刃也已經悄然架在了正好站位比較靠近的那陳家夫婦兩人脖子上。
那陳夫人正還在抱怨呢,結果冷不丁脖子上一涼,再看自己和陳家主的脖子上都被架了一柄短劍,當場就是渾身一抖脖子往前一蹭……
冉姣手一抖差點就沒控製住把人給抹了脖子……她也是背後冷汗一片,就沒見過這種自己拿脖子往劍刃上撞的人。
王棄見狀差點沒笑出聲,他看到了冉姣那豎瞳中慌亂的神情就覺得好笑。
“你是什麼人!”那陳家主雖然吃驚,卻表現得很穩的樣子,大聲斥責道。
冉姣冷哼一聲:“你兒子陳敬天不是帶兵出去找我了嗎?”
陳家主聽了居然也沒覺得意外,他說:“果然如此,隻是不知這位姑娘可是來自長安?”
冉姣有些錯愕,她沒想到這位陳家主竟然如此沉著,甚至還一言猜中她的來路。
不過她也隻是短暫失神很快就醒悟過來,然後說道:“你無需理會我從哪裡來,隻需乖乖配合不要妄動,你們就不會有危險。”
但是脫離冉姣掌控的事情立刻就出現了,那位陳夫人直接就扯開嗓子喊了一聲:“守衛呢?速來抓賊!!”
這就很操蛋了,也使得冉姣氣急隻能劍鋒倒轉然後以劍柄撞在這陳夫人的後腦將之給打暈閉嘴。
那陳家主見狀居然隻是眼皮跳動了一下,然後說道:“請這位姑娘手下留情,夫人隻是愛子心切罷了。”
沒錯,那陳夫人無視了脖子上的劍鋒這麼大喊大叫真的就是篤定冉姣不敢殺她嗎?
其實她隻是完全忽略了個人安危,一心隻想要讓自己那離開了陳家堡的兒子陳敬天儘早得知消息,以免一頭霧水。
而此時冉姣的表現,則是反而讓陳家主徹底篤定她是不會真正傷害他們的了。
但是這陳夫人的一聲呐喊卻已經喊來了外麵的守衛,陳家私兵一擁而入,看著已經昏迷的陳夫人以及依然脖子被架著短劍的陳家主又是緊張又是不知該如何是好。
“陳家主,請你也老實一些,你該知道好歹。”冉姣神情也有些緊張,一個人麵對這麼多人她倒是不怕,隻是如今的情況對她有些不利,她擔心可能會難以完成任務。
“老夫明了。”陳家主深吸一口氣說道:“不知姑娘可否放下手中短劍?老夫願意儘力配合姑娘。”
冉姣卻是根本不為所動,反而是手中的短劍握得更緊了……
王棄看著周圍一下子亂起來的情況,心中有些不踏實了。
他沒有再停留在原地觀察,而是以‘含光遮影咒’將自己的身形再次隱匿起來,然後快速轉移,換了一塊斜對著那大屋正堂的位置繼續潛藏。
這裡其實也已經十分危險,正不斷有人湧進這院子。
他卻趁著這些私兵湧入的時候來到了院牆附近,找到了一棵桂花樹……桂花樹四季常青,很是受大戶人家青睞喜歡種植在院子內點綴景致加強風水,如今卻正好是王棄藏身的好地方。
他攀上這棵桂花樹,卻是隻要順著這繁密的枝葉一步就能夠走到院子的外牆牆頭,倒是方便得很了。
看了眼背後的院牆之外,反倒是因為人都聚集到了院子裡,這院牆後麵並沒有多少人。
王棄目光掃過院牆內的情況,則是發現這裡已經聚集了五百人的規模,將那陳家大屋給圍得嚴嚴實實。
現在表麵看起來情況暫時穩定,陳家的家丁私兵並不敢對握有人質的冉姣怎麼樣,場麵一時僵持。
同時他的目光也是看向了身後遠方,一個家丁正快速往這塢堡之外而去,估計是通知他家少爺陳敬天去了。
這或許也是徐平希望看見的情況……如今症結所在就是那陳敬天,但是陳敬天帶著一群私兵很難真的下手,那麼就隻能讓他忙中出亂。
確定了這一點手,王棄再從背後行囊一側摘下了一副軍中製式的戰弓。
這次他沒有用他的狩獵短弓,因為他需要更遠的射程以及更強勁的射力來給冉姣打掩護。
戰弓搭上了箭矢,卻隻是稍稍拉開了一些弓弦進入等候的狀態……具體是否需要用到自己,還是要看局勢的發展。
然而令王棄有些無奈的是,這局勢顯然是不會往他認為的好的方向來進行……因為他在小心觀察周圍環境的時候,赫然看到了一夥十幾個遊俠打扮的人正四散開來企圖從彆的方向摸入屋子……
他不知道這些人是什麼來曆,但此時他們的行動對於這整件事來說絕對是非常非常不利的。
若是被他們進入大屋正廳之中對冉姣出手,那麼冉姣很可能會投鼠忌器……不,她更可能會一見情況不妙直接乾脆利落地將陳家主夫婦解決掉,然後徹底定性陳家叛逆的身份。
隻是這一步並非是上頭以及徐平願意看到的,隻能算是無可奈何之下的一種選擇吧。
王棄深吸一口氣,全身的熱血都開始躍躍欲試了起來……學藝那麼長時間,總算是到了可以學以致用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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