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這隻是牛小強的個人看法,並不能強加到其他人的頭上。
牛小強是個吃過苦的年輕人,他二十多年生命的大部分時間都是一個傻子,不僅被外人笑話,就連自家人也在嫌棄他。可能家裡從來都沒有嫌棄過他的人就隻有媽媽和大姐了。
當他的腦袋瓜在那個下午突然豁然開朗之後,牛小強對自己的命運發起了強烈的挑戰。通過他的一番努力,他最終獲得了如今的巨大成就。
對於牛小強這種先苦後甜的人來說,很多理想主義是不會被他所接受的,所謂的雄心壯誌在他看來也不過是一場夢罷了,他真正想要的是活在當下,過好自己的小日子就行了。
正因為如此,所以牛小強才會擁有那麼多的紅顏知己,或者說他才會徹底放棄了自己當初的底線,在私生活方麵變得越來越沒有原則。
在牛小強看來,人生不過短短幾十年,即便自己因為比彆人有錢,能夠得到更好的醫療服務,最多也就多活十幾二十年。跟整個人類的曆史相比,這麼點年頭真的很不夠看。因此,與其去思考和實現那些高端大氣的雄心壯誌,真的不如活得更加瀟灑逍遙一些來得實在。
牛小強剛想到這裡,先知就接著說道:“我說了這麼多,其實總結起來可以用一句話來概括,那就是我想跟你聯手,一起對付匠人一這個叛徒,作為回報,我可以幫助你一統墨門,說起來這也可以說是你幫助我實現了言墨曆代傳承下來的理想吧,至於你一統墨門之後的事情,我絕對不會加以乾涉,我老了,心也累了,實在是不願意再牽涉到新的紛爭當中去,趁著還有點時間,我想好好的過享受一下生活。”
先知說到這裡話鋒一轉:“你可以先考慮一下,不管你做出什麼樣的決定,我都沒有任何怨言,到時候你可以直接撥打我的電話號碼,告訴我結果。”
緊接著先知報出了一串電話號碼,隨後他或者她很誠懇的向牛小強為今天的事情道歉,並且表示絕對不會再有第二次。
道完歉後,先知再也不說話了,作為傳聲筒的牛春香隨之陷入了呆滯狀態。
由於藥效還沒過去,因此牛小強隻能繼續躺在地上。
他已經打定了主意,先答應先知的要求,跟他(她)展開合作,在合作的過程中自己要嚴格的提防對方。如果先知膽敢對自己有任何不軌之心,自己就要立刻把對方給乾掉。
牛小強其實還是有點擔心的,先知今天展現出來的能力實在是太過驚人,這種通過催眠和藥物來徹底控製另一個人的手段很讓牛小強感到忌憚。
萬一他一個不小心著了先知的道,那麼他就極有可能會變成先知的提線木偶。到時候自己的一切都將成為先知的私產,他讓自己乾啥,自己就會乾啥。
這種後果想想都可怕,難怪匠人一那三個三胞胎兄弟即便各自擁有了強大的力量,也始終不敢違背先知的意誌。要不是匠人一抓住了時機突然動手,隻怕他們三兄弟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擺脫先知的控製。
也難怪大劍士毫無雄心壯誌可言,因為他知道自己無論多麼出色的完成先知下達的任務,自己也不過是人家的傀儡罷了,這種人生又有什麼意義可言?
牛小強轉念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先知是如何讓大姐變成他(她)的傳聲筒的呢?難道這個世界上存在著這樣的一種技術,可以讓兩個人之間的思維互通嗎?這……這真的可能嗎?
在牛小強的認知裡,催眠加上藥物的協助,最多也就隻能控製一個人的心智,絕對不可能讓兩個人的思想互通,因為這已經違背了科學常識,至少違背了當今人類所了解的科學常識。
可如果沒有達到思想互通的效果,大姐又如何能一字不漏的把先知想要說的話說出來呢?並且還能在說話的時候表現出先知想要表達的那種語氣和神態呢?這實在是讓人想不通啊。
牛小強想到這裡不由直勾勾的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大姐,他剛看了沒一會兒,牛春香忽然就像是被人抽乾了渾身力氣一般,雙眼一閉直挺挺的朝著牛小強撲倒下來。
牛小強渾身無法動彈,隻能被動承受了大姐的撞擊。
好在他的身體依舊沒有恢複知覺,所以他一點也不覺得疼。
牛小強心中暗暗祈禱:大姐,你可千萬不要把我的骨頭給撞斷了,否則我就有得罪受了。
牛春香在牛小強的身上趴了大概兩分多鐘後,這才悠悠醒轉。
她先是甩了一下腦袋,然後迷迷糊糊的自言自語道:“我……我這是在哪裡啊……啊?!小弟,你……我……你這是怎麼了啊?”
牛春香一看自己趴在牛小強的身上,不由一臉尷尬的解釋起來。結果她越說越亂,說到後來發現了牛小強的異常之處,露出了滿臉的疑惑之色。
牛小強依舊無法動彈,隻有眼睛可以轉動。
他在心裡快速的思考著遮掩的辦法,免得被大姐察覺到自己跟先知和另外兩大組織之間的事情。
牛春香一看牛小強沒有動彈,不由很是擔心的伸手想把牛小強扶起來。
結果她自己卻沒能站穩,剛剛起來就手扶額頭,嘴裡哎喲了一聲:“哎喲,我的頭為啥這麼暈啊,我到底怎麼了這是?”
原本牛春香是要昏迷一兩天才會醒轉的,不過她剛才摔倒的時候受到了撞擊,一撞之下她這才提前清醒過來。
雖然先知已經說過這種藥物不會留下太嚴重的後遺症,但頭暈眼花之類的輕微後遺症卻無法避免。正因為如此,牛春香才會感覺自己的腦袋天旋地轉。
她堅持了一下下,最終沒能堅持住,整個人四仰八叉的躺在了牛小強的身邊。
躺下來之後牛春香依舊無法消除眩暈感,她有點難受的伸手捂住腦袋,嘴裡含糊不清的念叨著“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