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阿蘭的回答,牛小強不置可否的輕笑一聲:“對方隻是想利用你一下,然後就像扔掉一堆垃圾一樣把你給扔掉,可憐你到現在還執迷不悟,企圖幫對方隱瞞身份,話說還真的是愚蠢到無可救藥啊。”
牛小強之所以說出這番話,是因為他從阿蘭的眼神中看到了躲閃。牛小強看人的眼光還是很準的,他敢肯定一定還知道些什麼,但就是不願意說出來。
察覺到這點後,牛小強準備給阿蘭來點狠的,如果她繼續跟自己裝糊塗,那就不能怪他心狠手辣了。
阿蘭的神情稍稍慌亂了一下,很快就恢複到了剛才的那種“一無所知”的糊塗模樣。她用很誠懇地表情和語氣說道:“牛老板,我真的不知道對方的身份,這一點李強也是可以為我作證的,求求你給我一次機會,隻要你放了我,我保證今後再也不會踏足凹山一步。”
牛小強見她依舊執迷不悟,衝著謝軍嗬嗬一笑:“我去抽根煙曬曬太陽,這裡就交給你了,你放心大膽的動手,死了也無所謂。”
謝軍一聽就知道牛小強這是真的要下狠手了,他沒有半點猶豫,立馬點頭道:“知道了老板,我這就動手。”
牛小強轉身走出了小樹林,在山路邊找了一塊石頭坐下,掏出香煙抽了起來。
一根煙剛剛抽完,謝軍就快步走了過來,彙報道:“老板,她招了。”
阿蘭畢竟是個沒見過什麼世麵的女人,雖然以前跟著李強乾了一些所謂的“大事”,但要是跟謝軍這種專業的人士相比,那就相當於幼兒園的小朋友過家家。見識到謝軍的專業手段後,她不被嚇死才怪。
牛小強不屑的笑了笑:“非要吃點苦頭才肯招,這又是何必呢?說吧,她都交代了一些什麼?”
謝軍報告道:“她說那個雇傭她和李強的人現在還待在凹山,隻是對方的身份有點特殊,所以她剛才不敢招供。”
謝軍說到這裡看了看左右,然後把嘴巴湊到牛小強耳朵邊,壓低聲音道:“這個人名叫羅毅,就住在你二姐家的隔壁,據阿蘭所說,這個羅毅似乎跟你的二姐關係不太正常。”
牛小強聽到這話不由一呆,然後求證道:“你確定她是這麼說的?”
謝軍點點頭:“阿蘭就是這麼說的。”
牛小強的腦袋有點暈,他沒想到自己的二姐居然背著二姐夫在外麵亂來,並且她亂來的對象居然還企圖刺殺自己。
緩了一會兒之後,牛小強微微皺起了眉頭,吩咐道:“立刻派人把這個羅毅帶過來,順便通知我二姐一聲,就說我有事找她商量,讓她也過來一趟。”
謝軍遲疑道:“這樣一來會不會動靜太大?要不咱們還是等到天黑了再動手?”
牛小強有點心煩意亂,如果這件事是真的,那就太對不起二姐夫周凱了,他都不知道今後該如何麵對周凱。
雖然牛小強自己在外麵也不安分,但他畢竟是個男人,再者這又是大家都默許的事情,就連王小霜都沒說啥。
二姐卻不同,她是個女人,二姐夫對她那麼好,這件事要是被二姐夫知道,他會作何感想?要是被父母知道,他們老兩口又會作何感想?
牛小強有點著急,他想儘快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否則他就難以心安啊。
為此牛小強懶得顧忌那麼多,他沉聲道:“不用等到天黑,現在就動手,記住,要以最快的速度把羅毅帶過來,千萬彆讓他跑了,也不能讓他自殺,我要親自審問他!我二姐也要快點帶過來,有些事情我要親自問問她!”
謝軍一看牛小強臉色黑得嚇人,不敢再勸,連忙點頭道:“好的,我這就派人去做。”
謝軍說完話掏出衛星電話,撥打了留守在凹山的保鏢分隊的號碼,很快就把事情交代清楚了。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兩輛越野車風馳電掣的停在了路邊。車上的人押著一個被蒙住頭的男人朝牛小強這邊小跑過來。
過了大概五分鐘,另外的兩輛車也停在了路邊,從車裡麵下來八個女保鏢。最後下來的是身穿呢子大衣的牛夏香。
牛夏香一臉的迷糊之色,下車後被女保鏢帶著慢慢往前走。
牛夏香還沒見到牛小強,就被女保鏢示意停下。
她一臉詫異地問道:“我弟弟呢?他在哪兒?”
女保鏢根據謝軍交代的說辭回複道:“老板正在前麵考察地形,等會兒就過來見你,請你稍等片刻。”
牛夏香並不知道牛小強跑到荒山野嶺考察什麼,但聽到這話她也不好多問,隻能點點頭。
女保鏢很貼心的把從車裡帶過來的小板凳遞給牛夏香,等到牛夏香坐下,她又遞了一杯熱茶給牛夏香。
牛夏香道了聲謝,然後坐在小板凳上喝茶曬太陽。
牛小強已經見到了羅毅,羅毅是個長得很有賣相的男人,不僅皮膚白白淨淨的,兩隻大眼睛也是炯炯有神,看上去給人一種很正派的男人的感覺。
牛小強陰沉著臉盯著羅毅,沉聲問道:“知道我為什麼要把你帶到這裡來嗎?”
羅毅自然是認得牛小強的,他一臉迷糊的表情問道:“牛老板,你這是要乾嘛啊?我平時可沒有任何——”
牛小強不想看他表演,不等他把話說完就打斷道:“不要跟我演戲,我既然對你下手,那當然是有真憑實據的。”
牛小強說到這裡衝著身後的小樹林努了努嘴:“阿蘭就在樹林裡,要不要我把她叫出來當麵跟你對峙?”
羅毅聽到這話心中再無僥幸,閉上嘴巴不再說話,一副認命的表情。
牛小強見狀皮笑肉不笑的嗬嗬兩聲:“不要跟我犟,否則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還是趕緊交代吧,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
羅毅知道牛小強沒有說謊,憑借著牛小強的身份和地位以及權勢,他是真的可以讓自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比直接被殺要痛苦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