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聞聽此言立馬就把錢老給堵死了:“既然如此,那我就等著你的好消息喲,到時候老錢你一定要邀請我去江東看看,讓我開開眼。”
錢老本來隻是隨口這麼一說,沒想到卻被對方給頂到了牆上去了。
他也是有底線的人,不願意在這位同仁兼好友麵前掉價,於是當場點頭道:“可以啊,我回去之後就著手規劃這件事,等到大樓建好之後,一定會邀請你過去捧個場的。”
錢老回來之後左思右想,最終還是覺得省內隻有方氏集團有這個實力。他思考一番後拉上了牛小強的老熟人範德民,想讓範德民助他一臂之力。
這就是事情的基本經過,錢老說完之後自嘲的笑了笑:“為了爭這口氣,我居然想讓方氏集團出錢蓋樓,現在想一想,我似乎做得有點過頭了啊。”
牛小強一聽就知道錢老這是在談自己的口風,自己雖然名義上隻是方氏集團的秘書,但實際的權力卻很大,在外人的印象中,隻要是自己讚同的事情,方氏集團名義上的老板方東平基本也就不會反對,正因為如此,錢老才會先來找自己談話的。
範德民立馬跟錢老唱起了雙簧:“錢記書,這其實也不能怪您,無論換成誰,在那種情況下也都是不可能保持冷靜的,俗話說佛爭一炷香人爭一口氣,您是咱們江東的一把手,代表的是咱們江東數千萬老百姓的形象,如果您當時一句話都不說,豈不是會被人更加瞧不起?”
範德民說到這裡扭頭看向牛小強:“小強,我跟你這麼熟,有些話也就不藏著掖著了,還是直說了吧,你也是咱們江東的一份子,遇到這種事情理應為家鄉爭一口氣,當然了,你隻是方氏集團的秘書,真正拍板的人是你的師父,叔叔希望你能夠幫父老鄉親們一把,去說動你的師父出錢蓋樓,你放心,省裡是絕對不會讓方氏集團白白付出的,隻要這件事能辦成,省裡將會在未來五年之內繼續給方氏集團維持目前的稅率,來之前叔叔就已經計算過了,這筆買賣對於方氏集團來說絕對不吃虧啊。”
範德民說完話看著牛小強,示意牛小強表態。
由於這件事是錢老首先提出來的,因此牛小強不好表現得太拖遝,免得因此惹得對方不高興。
牛小強很快就點頭道:“我覺得錢老和範叔叔的話說得很對,這件事涉及到咱們江東數千萬父老鄉親的顏麵,方氏集團既然有這個能力,那就應該勇敢的站出來,為家鄉的父老鄉親們爭一口氣。”
牛小強首先表明了自己對此事支持的態度,然後他又提出了這件事的缺點:“我可以去說服我的師父,讓他出錢蓋樓,但有個問題我還是想跟兩位說一說。”
範德民沒想到牛小強這麼爽快,一口就答應下來。聞聽此言他帶著些許興奮的問道:“你有什麼話可以直說,這裡沒有外人,你要真的遇到什麼困難,我跟錢記書都可以想辦法幫你解決。”
範德民原本以為牛小強想趁機獅子大開口,這是牛小強的一貫作風,無論做什麼事情,隻要能不吃虧,牛小強就絕對不會吃虧。
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牛小強早就轉變了思想,他並非想要獅子大開口,而是提出了一個很現實的問題:“叔叔會錯意了,我並不是遇到了困難,而是想跟兩位詳細的闡述一下蓋樓這件事本身的意義,一般來說凡是蓋了樓,那都是要拿來用的,州廣那邊的經濟相對來說比較發達,在國內首屈一指,即便他們蓋了八十八層高的大樓房,人家也能夠全部利用起來,不會造成資源的浪費,咱們江東卻不一樣,省內的經濟談不上發達,跟州廣完全沒法比,這是事實,如果咱們隻是為了爭一口氣就掏出大筆資金蓋一棟更高更大的樓房,事後肯定會形成很高的空置率,這將會大大的浪費社會資源,對於本地的經濟發展不僅起不到促進作用,反而還會被人當成反麵教材拿來嘲笑,如果真是這樣,我覺得還不如不蓋樓,把這筆錢投入到其他可以為經濟發展起到積極作用的領域中去,這豈不是更好一些嗎?”
牛小強的這番話說得非常在理,讓人挑不出任何毛病,但他在這而過場合這麼說,其實是有點不太合適的。
因為這件事是錢老首先提出來的,牛小強這麼說相當於直接否定了錢老的意思,如果換成一個心眼比較小的人,隻怕這就夠牛小強喝一壺的了。
好在牛小強並不是徹底要推翻錢老的意思,為了照顧到錢老的麵子,牛小強立馬接著說道:“當然了,錢老已經把話放出去了,咱們如果真的不蓋樓也不是那麼妥當,我有個新的提議,現在就說出來讓大家合計合計。”
錢老是個心胸寬廣的人,他並未因為牛小強剛才的那番話而生氣。隻見他微笑著點點頭:“你放心大膽的說吧,無論你說什麼,我們都會認真聆聽的。”
牛小強恭敬地說了一句“不敢當”,然後把自己的提議說了出來:“咱們可以兩條腿走路,既要修一棟地標性質的大樓,也要騰出錢來搞民生,為了騰出錢搞民生,大樓不用蓋那麼高,比如說隻蓋三十層,大樓下麵的樓層可以開大型商場、電影院和遊樂場,中間的樓層可以用來辦公,最上麵的部分可以用來開酒店,如此一來整棟大樓都能利用起來,不會造成資源的浪費。”
牛小強說到這裡稍作停頓,留給幾人消化和吸收的時間。
隨後他接著說道:“省出來的錢少說也有兩三個億,這筆錢咱們可以用來修路,比如說把省城跟周邊的幾個城市的道路修繕和擴寬,這既可以方便人民群眾的出行,同時也能方便貨物的運輸,對於經濟發展還是很有幫助的,不知我的這個建議大家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