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小強輕輕摟住了黛麗絲,安慰道:“你放心,隻要你緊緊的跟著我,順利度過此次難關的希望還是很大的,彆人想要利用我,那也要看我願不願意配合,隻要我不願意配合,我有的是辦法瞞天過海逃離困境。”
黛麗絲聽到這話好像明白了什麼:“你的意思是說,一旦你發現事不可為,你就會悄悄的撤退,然後通過一些手段,把自己的行蹤偽裝起來,讓觀察者和大劍士認定你已經死亡,借此來逃避他們的懲罰對嗎?”
牛小強嗬嗬一笑:“不錯,我就是這麼考慮的,他們因為自己怕死而讓我去執行這麼危險的任務,難不成我就真的要替他們去死嗎?我可沒有這麼傻,為了能夠給自己留一條後路,我才會婉拒他們想要給我提供人力支持的建議,這次的任務隻有我們兩個人出馬,當真發現事不可為的時候,我們就不會受到其他人的掣肘,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到時候可以來去自如,這樣豈不更好?”
黛麗絲跟著笑了起來:“還是你狡猾,把什麼時候都考慮到了,我突然發現這次的任務似乎也並沒有那麼可怕了呢。”
牛小強微微一笑,眼神中閃過一絲玩味的神情:“如果我們真的失手,被匿名者抓住了,我們也不見得就一定會被殺,到時候我會直接表露自己的身份,然後表示自己願意取代被發現的羅德伯格,替匿名者潛伏在辯論者組織內部,幫他們提供辯論者組織的情報。”
牛小強說到這裡露出了自信的表情:“跟羅德伯格相比,我的能力無疑更加強悍,在組織內的身份也更加敏感,相信隻要匿名者不是傻子,就不可能會拒絕我提出的這個交換條件,因此我們即便失手,也依然有很大的機會活下來。”
黛麗絲聽到這話伸手戳了戳牛小強的額頭:“你呀你,當真是大大的狡猾,居然連雙麵間諜的想法都有,也不知道觀察者和大劍士知道這點後會作何感想。”
牛小強不懈的撇撇嘴:“他們不仁在先,就不能怪我不義在後,誰的生命都不是大風刮來的,就算我不怕死,但我重要考慮一下自己家人的感受吧?如果我真的死掉了,我的家人該會多麼的傷心啊。”
黛麗絲嗯了一聲:“這倒是大實話,父母好不容易把自己的孩子拉扯大,如果孩子最終死在了自己的前頭,那就太令人感到悲傷了。”
牛小強微微歎了口氣道:“所以說嘛,即變為了父母著想,我現在也絕對不能死,我的命運一定要掌握在自己手中。”
黛麗絲笑著接口道:“隻要你度過了此次難關,將來就可以順利繼承觀察者和大劍士的職位了,到了那個時候,又有誰能威脅到你?”
黛麗絲說到這裡想起了什麼,話鋒一轉道:“說來說去我們始終都沒弄明白辯論者組織存在的意義究竟是什麼,牛小強,不知你對此有什麼看法?”
牛小強也曾不止一次的思考過這個問題,根據他目前了解到的情況來看,辯論者組織最起碼已經存在了數百年的時間,這個組織雖然強大到令人感到恐怖,但他們隻是通過一些秘密手段掌控了社會最頂層的精英階層,並未直接插手人類社會的任何事務,這說起來就讓人感到太奇怪了。
如果這個組織的創立者是野心家,他完全可以憑借著組織的力量掌權所有的一切,但這個人並未這樣做。最起碼從人類記載的曆史當中,還從未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辯論者組織的行事風格看起來更像是在維持人類社會的正常秩序,他們通過掌控精英階層來減少和消除這個階層的利益紛爭,進而減少精英階層之間的爭鬥給普通人帶來的傷害,這種維護普通階層利益的做法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更為奇怪的是匿名者,根據觀察者和大劍士提供的情報顯示,匿名者存在的意義隻有一個,那就是監督辯論者組織,一旦他們發現辯論者組織裡麵有人想要吞並整個組織,或者有人想要利用組織的力量危害普通人,匿名者就會毫不猶豫的出手,鏟除掉這類人。
這其中也包括觀察者和大劍士,從以往的曆史來看,匿名者的刺殺手段極其高超,凡是被他們確定為清除目標的組織成員,即便你是觀察者和大劍士,也逃脫不了匿名者的刺殺。
迄今為止,匿名者的刺殺成功率一直都是百分之百,這就太嚇人了。
也正因為如此,辯論者組織曆任的觀察者或者大劍士,都會想方設法的清除掉匿名者。匿名者就像是壓在他們頭頂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不知道哪天就會突然結果了他們的生命。
這次的任務也是如此,觀察者和大劍士沒有膽量正麵挑戰匿名者,因此把牛小強找來當代理人,即便牛小強執行任務失敗,觀察者和大劍士也不會受到牽連。
這就是匿名者更加奇怪的一個地方,他們隻會對刺殺自己的人下殺手,至於幕後主使人物,他們還從未展開過報複,因此匿名者采取的是完全被動的防禦模式,這讓人感到非常不可思議。
無論是誰,在被人欺負之後,肯定都會想著報複回去,尤其是當一個人具備報複回去的實力的時候,他肯定不會對此不聞不問。
匿名者既然能夠達到百分之一百的刺殺成功率,由此可見他們的力量無疑是非常強大的,既然如此,他們為何偏偏要打破常規,不對幕後主使者展開報複呢?
牛小強思來想去,覺得匿名者這樣做的主要原因可能是因為他們受到了某種條件的製約。
這種條件可能是匿名者組織成立之初的一項規定,或者是匿名者組織本身也具有一定的問題,因此他們才會在挨打的時候還手,你不打他他就懶得搭理你,形成了這種奇怪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