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小強的話聽起來很平靜,在變聲器的作用下,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誰。
不過還是有聰明人猜出了他的身份,比如說沃克奶奶。聽了牛小強宣判的結果後,沃克奶奶抬起頭,古井不波的看向了牛小強。
她的眼神非常平靜,盯著牛小強看了一會兒,沃克奶奶這才開口:“不知我們的家人現在在哪裡?”
從這句話可以看得出來,沃克奶奶的內心並不像她表麵上看起來的這麼平靜,她心裡很為自己的家人感到擔憂。
牛小強聞言淡淡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跟組織做對是沒有什麼好下場的,你們都是罪人,本應該無權知道家人的消息,不過看在你們——”
牛小強剛說到這裡,一位戴著狼首圖案麵具的人忽然出聲打斷道:“大人,你不應該違反組織的規定。”
牛小強扭頭盯著此人,冷冷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出了任何事情自然由我來承擔後果,你是什麼身份?居然也敢來管束我?如果你再敢多說一句,我一定會殺了你!”
俗話說官大一級壓死人,更何況牛小強是觀察者和大劍士同時選中的繼任者,他的級彆比這個家夥不知道高了多少級。如果他真的想要殺掉這個貿然插話的家夥,無論是觀察者還是大劍士,肯定是要給他這個麵子的。
組織內的上下尊卑之分是非常嚴格的,牛小強即便犯了錯誤,也隻能由觀察者或者大劍士親自處罰,其他人是無權過問的。如果有人越權,不管這件事誰對誰錯,身為下級的人都要受到懲罰。
到了牛小強這個級彆的人,如果想要處決一名基層的武裝人員,那還真的不是什麼大問題。
這人自知失言,趕忙道歉,然後閉上了嘴巴。
牛小強轉回頭,看向了沃克奶奶:“看在我的麵子上,兩位大人格外開恩,這次不準備連坐你們的家人,好了,言儘於此,你們這就上路吧。”
牛小強說完話一揮手,未在深坑邊的二十多位精銳武裝人員立馬動手填土。
牛小強靜靜的看著坐在深坑裡的沃克奶奶等人,這些人隨便拉出去一個都是了不得的大人物,但在辯論者組織的眼中,他們也隻是小魚小蝦罷了。辯論者組織把他們埋在這裡,就像是埋掉了十幾隻阿貓阿狗一樣。
看著這些普通人眼中的大人物落得如此下場,牛小強難免有種兔死狐悲的感覺。他再一次堅定了自己一定要成為組織實權人物的決心,因為隻有這樣,他才能在這麼複雜而又險惡的環境中存活下去。
——命運還是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啊!
“謝謝,我年紀大了,死了也沒什麼,唯一的遺憾是沒能看到重孫,未來是年輕人的天下啊,好好乾吧。”
在泥土蒙蓋住頭臉的最後一小會兒,沃克奶奶說出了這番類似於自我感歎的話語。
她其實是在暗示牛小強,想讓牛小強今後關照一下芭芭拉,同時也是在暗示牛小強,不要忘了當初對她做過的那個承諾。
牛小強沒有開口,等到泥土把這些人徹底掩埋,他這才轉身去交差。
“兩位大人,屬下已經完成了處決任務,那些罪魁禍首全都已經得到了他們應有的下場。”
觀察者和大劍士同時點頭,對此表示很滿意。
隨後大劍士開口道:“知道我們為什麼要處決他們嗎?除了因為他們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還因為他們知道你在組織內的真實身份,跟你的關係也比較親近,將來有可能會利用你做出什麼對組織不力的事情出來,如今他們已經被處決,希望你能夠從這件事得到警示,今後不要做傻事。”
牛小強立馬點頭:“請大人放心,屬下是個明白人,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絕對不會辜負了兩位大人對我的殷切希望的。”
大劍士微微點頭,揮了揮手道:“通過這次的事件可以看出你身邊的保衛力量太過薄弱,這些人是我和觀察者精心挑選出來的精銳,他們今後將會暗中保護你的安全,如果你想讓他們幫你處理一些威脅,可以直接通過對講機聯係他們。”
伴隨著大劍士的揮手,四十個蒙麵人集體上前一步。其中的一個人遞給了牛小強一部對講機。
這些人的麵具上繪製的不是狼首圖案,而是一個身穿鎧甲的武士圖案。
牛小強再次躬身,對兩位大人的安排表示感謝。
他知道這些人既有保護自己的職責,同時還兼具著監視自己的作用。為了讓兩位大人徹底放心,牛小強這才如此乾脆的表示自己完全服從領導的安排。
大劍士和觀察者對牛小強的表現很滿意,兩人對視了一眼,隨後觀察者開口道:“今後我們將儘量減少見麵的次數,有事情的話就電話聯係吧,好了,這裡的事情已經了結,我們這就派船把你送回去吧。”
牛小強連連躬身行禮,隨後跟兩位大人告彆。
他首先乘坐直升飛機返回到彆墅,然後收拾了幾件衣物,帶著假琳達登上了一艘遊艇。
這艘遊艇的外觀很普通,沒有任何特殊的標誌。
觀察者和大劍士並未給牛小強安排駕駛員,服務員也是一個都沒有。登船之前一個蒙麵人告訴他這艘遊艇是租來的,他讓牛小強把遊艇開到夏威夷,然後交付給當地最大的一家遊艇租賃公司就行了。
牛小強也沒提出安排人手的要求,他自己駕駛著遊艇駛離了這座小島,朝著夏威夷行去。
假琳達已經猜到究竟發生了什麼,她早就被嚇破了膽,在牛小強的麵前乖巧得像一隻小貓。
牛小強一邊開船一邊問道:“跟我介紹一下你的情況吧,記住,你不要試圖對我隱瞞什麼,否則後果自負。”
假琳達趕忙點頭:“我的名字也叫艾達,跟你認識的那位琳達是雙胞胎姐妹的關係,不過我們很小的時候,我們的父母就離婚了,我被判給了母親,這些年一直都在密西西比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