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小強降低了車速，轉頭衝著維納斯微微一笑：“觀察者大人，你身上的味道並不是香水味，而是很類似於檀香的氣味，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平時肯定跟檀香類的材質有親密接觸，並且是很頻繁的親密接觸，久而久之你的身上就會沾染上這種特殊的氣味，你自己是聞不出來的，因為你早急習慣了這種氣味，但我不同，我很少接觸這類氣味，鼻子也算是比較靈敏，因此即便我跟你隔著一段距離，我也能問道這種很特彆的氣味。”

他說到這裡話鋒一轉：“上次大人跟我見麵的地點是在一間相對封閉的房間裡麵，當時我一進屋就聞到了檀香味，雖然你當時蒙著臉，但我根據身材依然可以推斷出你是一名女性，之前我無意間讓你幫我拿果汁的時候，聞到了前幾天從你身上聞到的那種檀香氣味，我當時就對大人的身份產生了懷疑，因為檀香這種東西在西方國家是非常少見的，我覺得自己在相隔幾天的時間裡不太可能同時遇到兩個身上沾染了檀香味道的女人，於是我就跟了過來，想要確認一下大人的身份，後來我根據大人說話的習慣，最終確認你就是觀察者大人。”

維納斯聽得連連點頭：“你的分析能力很強悍，看來我選擇你當我的助手是非常正確的選擇，不過有個問題我還不是太清楚，你剛才說我說話的習慣似乎有問題，不知你能否給我解釋一下？”

牛小強點點頭，解釋道：“無論是誰，說話的時候都會具有自己的風格，比如說我，我說話的時候喜歡使用語氣助詞，並且句子都很長，隻要是熟悉我的人，並且隻要這個人細心一點，即便我用變聲器跟對方交流，對方也能察覺到我的身份。”

他說到這裡話鋒一轉：“再比如說大人你，你說話的時候句子都很短，很少使用語氣助詞，並且大人很喜歡使用命令式的口吻跟彆人交流，這個特點很多身居高位的人士都具備，但具備這個特點的高層人士的身上卻不見得會有檀香的味道，在這兩個特點的互相佐證之下，我基本就確認了大人的身份。”

維納斯微微點頭道：“原來如此，牛小強，你當麵揭穿了我的身份，就不怕我懲罰你嗎？”

她說花間目光直視著牛小強，眼神中充滿了壓迫感。

牛小強趕忙把車停下，很是誠懇的為自己做辯解：“大人，這你可就誤會我的動機了，我之所以追上來揭穿你的身份，並不是想證明自己有多麼厲害，更沒有其他不好的想法，我之所以這樣做，是想提醒大人多多注意安全，你之前跟我說大劍士可能有問題，如果他得知大人跑到這裡來了，萬一突然對大人下黑手怎麼辦？既然我能發現大人的真實身份，難保大劍士的人不會發現這點，所以我才會直接把話挑明，然後再提醒大人注意自身的安全，如果這樣大人還要懲罰我，那我當真是冤枉死了啊。”

即便現在兩人獨處，牛小強也絲毫都不敢對觀察者有任何其他的想法。因為直覺告訴他，這個看起來很普通的女人是個非常危險的存在，隻要自己稍稍流露出任何其他的想法，對方就能立馬把自己置於死地。

這麼說可能有點玄乎，如果按照比較符合邏輯的方式來解釋，原因是這樣子的：觀察者在辯論者組織裡麵位高權重，人家不可能沒有厲害的防身的手段，否則的話她上次就會被凱撒派出的死士給乾掉，從辯論者組織擁有的實力來看，觀察者掌握的防身手段絕對非同小可，彆說是牛小強這種半吊子的搏擊練習者，即便把謝軍叫來，隻怕也很難討得了好。

維納斯繼續盯著牛小強的雙眼，問道：“但你已經看到了我的真麵目，根據組織的規定，在你接任我的職位之前，你是絕對不能看到我的樣貌的，你說這個問題應該怎麼解決呢？”

牛小強一聽這話就知道觀察者並不是真的要懲罰自己，否則人家根本不需要提出這個問題。這個問題看起來更像是在跟牛小強打商量，想要聽聽牛小強的意見。

牛小強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任何人在附近，他這才開口：“大人，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再者我的性格想必大人是非常了解的，我敢保證自己絕對不會泄露任何跟大人有關的秘密，如此一來大人也就用不著去計較組織的規定了，你說是吧？”

牛小強說話間充分的發揮了他很會演戲的長處，他的表情很是真誠，在討好中還帶著對觀察者絕對的臣服，看上去他當真是一點威脅都不存在的好下屬。

維納斯盯著牛小強的眼睛看了好一會兒，牛小強毫不退縮的跟她對視，沒有半點躲閃。

過了一會兒，反倒是維納斯有點不好意思的收回了目光，她沉聲道：“你繼續開車吧，這樣停著容易讓其他人胡思亂想。”

牛小強用拍馬屁的口吻說了一聲“好嘞”，立馬開著車繼續前行。

維納斯接著說道：“即便你看到了我現在的樣貌也沒關係，因為這對於我來說不會有任何影響，所以我奉勸你最好不要動什麼小心思。”

牛小強聽到這話頗為詫異，心說：你的真實樣貌都被我看見了，你居然說這對你沒有任何影響，這是因為什麼呢？難道說你現在的樣貌是經過偽裝的？我離你這麼近，也沒看出你戴了人皮麵具啊？或者說你對自己隱匿的手段非常有信心，即便被我看到了真容，你也能保證自己今後不會在現實社會中再次被我發現？

牛小強想到這裡剛準備說兩句奉承話，觀察者就麵無表情的接著說道：“彆以為你做的那些事彆人不知道，實際上你跟黛麗絲搞的那些小動作根本就瞞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