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小強微微點頭:“確實很可悲,不過學校也是按照規定辦事,這樣的善後結果也不能埋怨他們。”
劉玉良冷笑了一聲:“我不管其他人是怎麼想的,反正我很為自己的老師感到不值,於是在接下來整理研究資料的過程中,我偷偷的把老師的研發成果留存了起來,準備等到畢業之後再拿去賣錢,然後把錢用來補償老師的家人。”
牛小強心說:你應該是想賣了錢留著自己花吧,虧你還好意思把自己說得這麼偉岸。
劉玉良歎了口氣:“後來我畢業了,被分配了一份很好的工作,可就在這個時候,王欣找上門來,後麵的事情你應該都知道,我不僅被王欣打傷住院,還因此跟老婆離婚,然後又被工作單位勸退。”
牛小強看不慣劉玉良明明傷害了王欣,卻一副自己才是受害者的表情。他冷哼一聲:“這難道不都是你應得的教訓嗎?”
劉玉良訕笑兩聲:“咱們不談這個,還是接著談資料的事情吧,後來我就變賣了房產,準備換一個地方重新開始,就在我變賣房產的過程中,我無意間聽到有人說凹山是個好地方,不僅工資很高,福利待遇也特彆好,我拉著這人問了一番,這才得知他是某個科研所的研究員,近期正在辦理辭職手續,準備去凹山的紅旗研究所工作。”
“我在大學的時候參與過實驗室的工作,加上凹山距離首都非常遙遠,於是當時就下定決心,等到處理完了手頭上的事情,就立刻去凹山尋找機會。”
“本來我是想進入紅旗研究所的,後來聽說這裡成立了一所大學,大學老師的待遇也是非常的好,相比較搞科研,當老師也更加的輕鬆,於是我最終選擇在方東平大學任教。”
牛小強聽到這裡忍不住又哼了一聲:“你是覺得學校裡麵的女生比較多,好方便你下手,研究所卻是一幫幫大老爺們,所以你最終放棄了研究所,進入了方東平大學,對吧?”
劉玉良有點心虛的咳嗽了一聲,轉移話題道:“牛秘書,我已經講完了關於這份技術資料的事情,這份資料絕對是安全的,保證不會給你添任何麻煩,不知你可不可以履行我剛才提出的條件?”
牛小強沉吟了一會兒,等到劉玉良的心提到嗓子眼,他這才開口:“劉玉良,你知道你犯的事有多麼嚴重嗎?”
劉玉良沒有想到牛小強會忽然提出這個問題,他愣了一下才遲疑著問道:“我犯的事很嚴重嗎?不能夠吧?”
牛小強冷笑一聲:“首先來看你跟王欣之間的事情,你雖然沒有跟她打結婚證,但你們當著那麼多的人舉辦了結婚酒宴,這在農村地區相當於你們已經成為合法夫妻的鐵證,然後你一次又一次的欺騙王欣,不僅騙了一筆巨款,並且還跟彆的女人再次結婚,這相當於你一次性犯了三宗罪,分彆是重婚罪和詐騙罪,此外你欺騙了王欣的感情,跟王欣有了夫妻之實,還能再給你加上一條侮辱婦女罪,這三項罪名加在一起,你覺得你應該會被判多長時間?”
劉玉良立馬爭辯道:“不能這麼說吧?我跟王欣又沒打結婚證,怎麼能說我犯了重婚罪呢?再者說了,我跟她隻那是你情我願的事情,談不上侮辱了她吧?!”
牛小強不屑的笑了笑:“你應該知道你對王欣造成的傷害有多深,我也不想瞞著你,她已經下定了決定,準備回老家一趟,把當年見證了你們舉辦結婚酒席的鄉親全都請過來當證人,有了這麼多證人的證詞,你覺得法官會不會認定你們的夫妻關係屬實呢?”
劉玉良聽到這話不知該如何反駁,目前國內的法律還不是太完善,許多時候判定案件都是采用的法律條款和道德規則相結合的方式進行的,法官的主觀意誌占比很大。如果王欣真的把證人都找過來,法官還真的有可能給劉玉良判定重婚罪。
牛小強一看劉玉良沒了言語,立馬趁熱打鐵接著說道:“至於侮辱婦女罪,這個就更加容易判定了,你采取假結婚的方式跟王欣發生了關係,這屬於赤果果的欺騙,是以丈人家便宜為目的的欺騙,加上你的做法太過惡劣,你覺得法官會怎麼判?”
劉玉良的額頭上冒出了冷汗,牛小強沒等他開口,就接著說道:“這還隻是你在王欣身上犯下的罪行,你來到凹山後誘騙女學生跟你發生關係,這種做法的性質就更加嚴重了,說你誘殲女學生一點問題都沒有,這種事情將會被所有人唾棄和不齒,想必法官也會對你深惡痛絕,到時候人家一定會按照最高的上限來給你量刑,判你個氓流罪和誘騙婦女罪!”
牛小強說到最後提高了自己的語調,把劉玉良嚇了一大跳。
劉玉良滿頭大汗,期期艾艾的懇求道:“牛秘書,請您務必要拉我一把,隻要您幫我解決了這件事,我立馬就把技術資料雙手奉上。”
牛小強繼續保持冷笑:“劉玉良,你覺得這麼多的罪行是可以完全逃脫法律製裁的嗎?現在可是嚴厲打擊違法犯罪行為的特殊時期,是偷個西瓜都要判刑的時期,你的這幾項罪名可比偷西瓜要嚴重得多,你覺得憑借我一句話,你就可以沒事了嗎?”
牛小強說到這裡伸手出指頭給劉玉良計算起來:“我來幫幫你算算吧,重婚罪最起碼要判刑四年,你詐騙的金額特彆巨大,因此詐騙罪的量刑肯定會超過十年,加上侮辱婦女罪,你單單在王欣身上犯下的罪行就要被判二十年的有期徒刑!再加上你誘殲女大學生和氓流罪,在現在的大環境下,這兩項罪名加起來判你十年以上的刑期應該不過分吧?這麼一合計,你數罪並罰將會被判三十年以上的有期徒刑!”
劉玉良嚇得體如篩糠,不停地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