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牛小強直接去法庭起訴索要賠償,按照美國的法律規定,到時候需要計算牛小強的年收入是多少,然後把年收入除以一年的天數,這樣就能得出牛小強一天的收入是多少。
要是按照這個計算方法去計算牛小強的賠償金,老希恩斯需要支付的賠償金隻會更高。
原因很簡單:牛小強前不久剛剛在黑卡年會上收獲了十多億美元的訂單,此外還通過轉讓特沙的那塊油田掙到了一百億美元的現金,這可都是一個月之內發生的事情,法庭在進行計算的時候當然要把這些收入納入統計的範疇。
如此一來牛小強平均每天掙到的錢隻會更加恐怖,輕輕鬆鬆就能突破三千五百萬美元。要是按照這個數目計算,老希恩斯需要支付的賠償金就會高達七千萬美元。這個數目對於他來說可不算少,不變賣一些固定資產都不見得能湊得出來。
老希恩斯聽了牛小強的要求後再次陷入了沉思,牛小強知道他又在跟自己耍小心思。跟剛才一樣,牛小強仍然沒有點破對方的意圖。
他想讓老希恩斯看看自己的是不是有那麼好糊弄,準備等到老希恩斯接下來跟自己談條件的時候,再一次展現自己的能力和手段。
老希恩斯足足思考了一分多鐘這才開口:“牛先生,賠償金我可以支付,甚至可以主動提高賠償數額,不過我有一個條件,那就是希望牛先生能夠網開一麵,不要做出什麼傷害小希恩斯的事情,不知——”
牛小強不等對方把話說完就一擺手道:“希恩斯先生,我想你理解錯了我的意思,我並不差這麼點錢,之所以索要賠償,那是因為我是受害者,我確實因為這件事耽誤了工作時間,索要賠償是應該的,法律都會支持我的主張。”
牛小強說到這裡語氣變得相當嚴厲:“至於你所說的用提高賠償金來換取你小兒子的安全,這個恕我不能接受,你要是覺得跟我沒法談下去,那也很好辦,我現在就去花錢雇人刺殺你的小兒子,他要是躲過去了那算他命大,我跟他之間的恩怨可以一筆勾銷,賠償金我也不要了,如果他沒能躲過去,那隻能怪他自己不走運,你看這樣行嗎?”
牛小強說話的時候故意加重了“刺殺”這個單詞的語氣,老希恩斯聽到這個單詞後原本古井不波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不太正常的表情。因為這個單詞讓他聯想到了以前發生的一件事情。
那還是二十多年以前,當時老希恩斯身為國家顧問,可謂是風光無限。
老希恩斯永遠都記得那一天發生的事情,他當時就在現場,親眼目睹了全部的過程。那一天的經曆既讓他感到恐懼,同時也感到悲觀和無奈。
老希恩斯被勾起了不好的回憶,出現了短時間的失神。牛小強並未提醒他,而是靜靜地等著他回過神來。
牛小強這是在跟老希恩斯打心理戰。老希恩斯跟他耍心思,他沒有客氣,也跟對方耍起了心思。牛小強堅信老希恩斯的情緒肯定會出現變化,這會讓對方處於不利的位置,進而影響到談判的結果。
過了一會兒,老希恩斯微微歎了口氣。他收起思緒,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這才開口道:“牛先生,請你手下留情,我會支付賠償金的。”
這算是全麵投降,牛小強知道老希恩斯的心理已經崩潰了。
一看自己達到了目的,牛小強可沒有就此停手的打算。他點點頭說道:“我可答應你,不會讓小希恩斯受到太嚴重的傷害,但我也有一個前提條件。”
老希恩斯也算比較光棍,既然已經選擇全麵投降,他也就懶得再跟牛小強爭取什麼。
隻見他擺了擺手:“閣下有什麼條件還請直說吧。”
牛小強嗯了一聲:“我要求希恩斯先生現在就打電話把波士頓的社會名流找到這裡來,然後把小希恩斯也叫過來,就在今天徹底了解這件事,我忙得很,沒有太多時間耗在這種事情上。”
這個要求不算過分,老希恩斯立馬點頭答應:“好,牛先生稍坐片刻,我這就去辦。”
老希恩斯說完話站起身走進自己的書房打電話去了,牛小強坐在客廳裡喝了兩杯熱茶,約莫過去了二十分鐘,老希恩斯走出了書房。
“牛先生,我已經邀請了十多位社會名流,這些人都是我這個圈子裡的老熟人,不知你還滿意嗎?”
牛小強點點頭:“我很滿意。”
老希恩斯接著說道:“至於小希恩斯,他正在趕來這裡的路上,隻要他來了,我會立即把他控製住,然後等候牛先生處置。”
牛小強再次點頭:“這樣最好不過,免得我親自動手,順便說一句,這件事了結之後,我建議閣下最好還是把小希恩斯送到其他地方去生活,他這個人我很了解,搞不好他還會不服氣,繼續對我下手,第一次我可以放他一馬,如果還有第二次,誰的麵子我都不會給的。”
老希恩斯很是乾脆的答應道:“我也是這麼想的,這個不爭氣的東西經常惹禍,要不是他媽媽護著他,我早就把他送進監獄了,這一次他做得太過分了,居然敢雇傭殺人,這徹底超出了我的底線,等到牛先生處置完畢,我會讓人把他送到國外去,如果他去了國外還是不改過自新,這輩子我都不會讓他再回來。”
牛小強聞言很是滿意的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老希恩斯猶豫片刻後開口道:“牛先生,據說你跟科恩參議員關係匪淺,不知你能否把他邀請過來,你彆誤會,不是我想見他,而是尼迪肯女士想見他。”
尼迪肯家族的成員並不太多,在接連被刺殺了兩位頂梁柱男丁後,現在負責管理家族事務的是一個女人。外人稱呼這個女人為尼迪肯女士,說是女士,其實這個女人的年紀並不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