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華說到這裡露出憂慮的神色,她微微歎了口氣,接著說道:“這個項目一旦失敗,我們家就不會有未來,為了幫助家裡脫離困境,我利用工作中的機會,搞到了競爭對手的一些資料,然後我又擅自做主跑來找你幫忙。”
牛小強總算是搞清楚了洛華的真實身份,通過洛華剛才說話的神態和語氣,以及兩人之前的交流,牛小強確定洛華並未說謊。
既然洛華有著這層身份,牛小強自然就安心了許多。洛克希德公司的名頭牛小強還是知道的,這是一家專門研發和製造戰鬥機的公司,在美國的名氣比較大。
一旦真的出了什麼意外,洛華確實可以扛得住軍方的壓力。她們家跟軍方合作多年,跟軍方的關係非常緊密,到時候隻要她的父親出手,洛華就不會出什麼大問題。基於這個原因,牛小強覺得自己可以繼續跟洛華談下去。
他思考了一下措辭,然後開口道:“洛華小姐,你為何會找我幫忙呢?我在戰鬥機研發領域沒有任何名聲,你憑什麼認定我一定可以幫到你?”
這個問題提得非常好,正如牛小強所說的這樣,他在戰鬥機的研發領域沒有任何建樹,雖然上次參與過戰鬥機飛行程序的編寫工作,但也隻是有限的參與,並未涉及到核心部分。既然如此,洛華為什麼在舉辦黑卡年會的時候就盯上了自己?
洛華當即給與了回答,她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說道:“因為你戰勝了智能程序深藍,這表明你擁有著極高的智商,找你幫忙才有成功的可能。”
她說到這裡補充道:“當初在我看到你戰勝深藍的新聞報道後,我就預感你就是我要找的那個幫手,為了確保我的直覺是否正確,我曾找人打聽過你的情況,跟我預料的差不多,你確實是個十分厲害的人,在麻省理工流傳著許多關於你的傳說,每一個傳說都是那麼的不可思議,這更加堅定了我找你幫忙的決心,再後來我就想想方設法跟你發生交集,可惜的是你對我沒有任何興趣,眼看著我們家的公司即將在這次項目競爭中落敗,不得已之下我隻能硬著頭皮跑來找你,牛小強,看在我這麼有誠意的份上,你就幫幫我吧。”
洛華說道最後語氣誠懇,稍微還帶著那麼一絲撒嬌的味道。
牛小強趕忙擺手:“洛華小姐,很榮幸能夠得到你的認可,但恕我說句實話,我對於戰鬥機一竅不通,就你個人來看,你覺得我能幫得上什麼忙呢?”
洛華開始陳述自己的想法:“你既然能夠戰勝深藍,這就表明你在計算機領域絕對是個超級高手,你可以幫我修改‘22計劃’的相關程序,借此來提升戰鬥機的整體性能。”
牛小強微微搖頭:“我曾參與過‘22計劃’的編程,當時跟我一起參與這個計劃的還有另外兩個人,其中有一個是我的學長,他叫羅伯特,實話跟你說吧,羅伯特的編程能力不在我之下,他為你們家公司編寫的飛行控製程序絕對是全世界最先進的存在,即便是我,也沒辦法通過修改程序來提升這款戰鬥機的整體性能。”
洛華聽到這話愣了一下才開口:“你確定那個羅伯特真有這麼厲害?”
牛小強很認真的點點頭:“我確定,並且是非常的確定,再跟你說明一下吧,當初如果換成羅伯特去挑戰深藍,結果跟我挑戰深藍會完全一樣,羅伯特就是有這個實力,隻是他為人比較低調,性格也有些散漫,不願意去做這種拋頭露麵的事情罷了,正是因為他不願意去,而我們的老師又很希望提升麻省理工計算機係的聲望,所以我才會跑去挑戰深藍的。”
洛華聞言露出急切之色,嘴裡不停地念叨道:“這該怎麼辦啊,這該怎麼辦啊……”
牛小強畢竟拿了人家一千萬美元的定金,如果什麼都不做,似乎有點說不過去。
一看洛華急得像個沒頭蒼蠅,牛小強開口道:“其實解決問題的辦法有很多,不見得非盯著提升戰鬥機的性能這個環節不放,其實就我個人來看,戰鬥機的性能並不是越先進就越好。”
洛華就像是聽到笑話一樣,沒好氣的癟著嘴說道:“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戰鬥機的性能肯定是越先進就越好啊,如果把兩款性能有差異的戰鬥機擺在你麵前,難道你會選擇落後的那一款嗎?”
牛小強不想跟洛華做無謂的爭執,他闡述了自己的理念:“你隻看到了戰鬥機的性能更優秀所帶來的好處,卻並未看到它帶來的壞處,隻要好好的分析一下,換個角度去看待這方麵的問題,你就會發現我剛才說的話並不是沒有道理的。”
洛華用驚詫的眼神看著牛小強,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對啊,你是個天才中的天才,既然你這麼說,那肯定是有充分的理由的,牛小強,你快點把你的依據告訴給我吧!”
牛小強點點頭,提出了這樣一連串的問題:“洛華小姐,你應該知道我跟布家族有些交集,通過這層關係,我對於美國的軍方在采購武器這件事情上也算是有所了解,就我所了解到的情況來看,軍方在采購某項武器裝備的時候,除了比較看重武器裝備的性能之外,也非常的注重價格因素,因為采購的預算是有限製的,尤其是那些價格非常昂貴的武器裝備,預算的限製會更多”
牛小強說到這裡稍作停頓,留出時間讓洛華消化自己的話。然後他接著說道:“就拿戰鬥機來說,動輒上千萬美元一架,這還隻是出廠價,如果加上後續的保養和維修,花費就更加恐怖了,我可以很明確的說,越是先進的戰鬥機,售價就必定越昂貴,使用之後的維修和保養費用也會隨之水漲船高,因此軍方在采購的時候,不得不進行慎重的考慮,這其實是你們家公司所具有的一個巨大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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