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以前的名聲不太好,但這個還能解釋的通。人家長得這麼漂亮,惹人關注很正常。那些不懷好意的男人占不到她的便宜就說壞話詆毀她,有些女人也會因為嫉妒說她的壞話,因此這真的不能怪她。
不過劉慧曾去歌舞廳上過班,雖然她是被生活所迫,但事實就是事實,說出去很不好聽。
她現在嫁給了張廣茂這個大人物,如今的生活過得非常愜意,自然不願意被其他的事情乾擾。牛小強作為知情人和介紹人,當然需要她認真對待了。
牛小強猜到了劉慧的顧慮後頗覺無奈,他心中暗想:難道我在你的眼裡是那種小人嗎?話說我平時也沒乾啥缺德事啊,你為什麼要這麼想呢?
無奈歸無奈,牛小強也不好說啥。他吃飽喝足後笑嗬嗬的開口:“叔叔阿姨,還有師父,你們三個繼續喝,我先去辦事了。”
張廣茂和方東平正喝得高興,對此沒有說什麼。劉慧卻站起身道:“我正好也想回酒店去,小強,你送送我吧。”
牛小強還在猶豫的時候,張廣茂笑著點頭:“這樣挺好,小強,麻煩你了啊。”
劉慧披上外套,拿起手提包往外走。牛小強見狀隻得點頭答應,跟了上去。
兩人走出太白酒樓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一刻了,牛小強還要趕著去跟吳萍彙合,因此走路的速度有點快。
劉慧穿著高跟皮鞋,咯噔咯噔的走了沒多遠,她就笑道:“小強,你怎麼走得這麼快啊,難道阿姨很可怕嗎?”
牛小強隻好放慢腳步:“阿姨說笑了,那咱們就慢點走吧。”
現在已經是初秋時節,州廣處於沿海地帶,氣溫並不低。劉慧似乎是喝多了酒,覺得有點燥熱,她把外套脫了下來,笑道:“小強,阿姨要謝謝你,要不是你,阿姨現在可能還在歌舞廳上班,搞不好已經走上了偏路了呢。”
牛小強一聽她主動提到這茬,立馬笑道:“阿姨,你不說我都快不記得了呢,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再提這些很沒意思的。”
劉慧聽到這話安心了不少,笑得更加燦爛,伸手摸了摸牛小強的腦袋:“阿姨要是有你這麼個兒子就好了,你真的很不錯,既聽話又懂事,關鍵是還這麼有本事呢。”
牛小強趕忙謙虛兩句,心裡不由想起了阿詩瑪。他現在對於阿詩瑪的熱情已經消失不見,把對方當成陌生人看待,既然是陌生人,他當然不會詢問對方的情況了。
劉慧好像是在跟牛小強故意作對一樣,她說到這裡歎了口氣:“我那個閨女就太不懂事了,成績下滑得厲害,我覺得她要是繼續在那種環境中學習,將來多半要出問題的,原本想把她弄到江北油田的子弟學校念書,可她嫌棄那邊的條件差,比不上省城,死活不願意去啊。”
阿詩瑪現在在江城念書,那裡的條件在省內屬於一流,江北油田再有錢,在教學方麵也沒辦法跟省城相比,阿詩瑪的選擇在牛小強看來是非常正常的。
可他對於劉慧的吐苦水行為感到有點異常,這個女人似乎在跟自己暗示什麼。牛小強轉動腦袋瓜想了想,很快就想到了一個緣由:這女的該不會想讓我把她閨女也弄到國外去留學吧?
果不其然,劉慧接下來是這麼說的:“她要是能跟小蘭一樣去國外念書的話,那倒是挺好的,可她那個成績連小蘭都比不上,也不像小蘭那樣懂得電器方麵的知識技術,唉,這叫我咋辦啊。”
劉慧說到這裡往牛小強身邊湊了湊,一臉討好的笑容問道:“小強,你能不能幫阿姨個忙,把小雪也弄到國外去念書?”
兩人已經挨得非常近了,劉慧說話間側著身子,豐滿的胸脯跟牛小強的胳膊擠在了一起,弄得牛小強很是尷尬。
他悄悄地縮了縮胳膊,乾笑道:“這個……請容我考慮考慮。”
劉慧很善解人意的點點頭:“我知道這件事很不容易,一般人可辦不了,你要是覺得為難的話那就算了,阿姨是不會勉強你的。”
牛小強不知道劉慧是真的善解人意還是在以退為進,為了進行確認,他很認真的觀察了一下劉慧的神色。結果發現劉慧有點言不由衷,對方多半是在以退為進。
這讓牛小強感到有點為難。憑借著他跟沃森的私人關係,隻要他開口,沃森應該是不會拒絕的,但多多少少會對牛小強產生意見。
沃森對於中國人的人情世故早就不止一次的表達過不滿了,他接受的是西方的思維理念。在他看來,一個人想要獲得什麼,那就應該通過自己的努力去爭取,而不是靠著人情關係走捷徑。這對於那些真正努力的人來說是很不公平的,大大的破壞了社會的公平性。
如果放在以前,牛小強大可以跟劉慧打馬虎眼,可如今卻不行。現在劉慧跟張廣茂如膠似漆,彆提多恩愛了,自己要是拒絕了她,肯定會讓她心裡感到不舒服,萬一她跟張廣茂吹枕頭風該咋辦?
思考再三後,牛小強這才開口:“阿姨,這個忙我可以幫,但不是現在,最起碼也要等個一年半載才行,原因也很簡單,沃森教授今年已經幫過小蘭了,如果我短時間內再次向他求助,成功的可能性不會太高,等到小蘭的事情漸漸淡化,我再跟他開口比較穩妥,您說是吧?”
劉慧原本期待的表情瞬間綻放開來,樂不可支的拉住牛小強的手掌,一個勁的搖晃:“謝謝你,今後隻要你有什麼需要,儘管跟阿姨開口,阿姨保管沒有二話!”
牛小強暗子苦笑:我能有什麼事情需要你幫助?有你老公不就夠了麼?
劉慧激動了好一會兒才平複下心情,她左右看看,發現周圍沒有一個熟麵孔,這才從手提包裡掏出一個信封遞給牛小強:“阿姨不能讓你白乾,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你可不要推辭,不然就顯得我太不會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