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注定所有人都沒有辦法再去睡覺了。
素不相識和紀小言就站在飛天艦的寬大前窗前，看著那窗戶上投影出來的夜視畫麵下的無數變異獸的身影，倒是許久都沒有言語，氣氛倒十分的柔和寧靜。
一直等到一個聯邦軍官來回話說一切都安排好了之後，紀小言這才朝著素不相識看了看，低聲問道：“那兩隻變異獸也不知道在哪裡，這監控能再清楚點嗎？”
“這已經是極限了！”素不相識卻是搖頭說道，“我們不能靠的太近了，要是驚動了那些變異獸的話，會受到攻擊的！你看看那邊的天上，那些飛著的黑點都是變異獸！”
紀小言朝著投影的畫麵上看了看，卻是忍不住有些疑惑：“這麼多的變異獸聚集在一起，到底是想做什麼？素素你發現沒有，還有不少的變異獸都在聚集！這數量比我們之前看見的都還多！”
“嗯！應該是有事情發生的！”素不相識也是點了點頭，對著紀小言說道：“以前也沒有機會這樣帶著飛天艦出來跟蹤這些變異獸，更是也沒有見過它們這樣的情況！這一次，不管有沒有收獲，對我們了解變異獸都是有利的。”
“要是這些變異獸能和遊戲裡的戛戛一樣會說話就好了！”紀小言卻是忍不住感歎道，“那它們這是什麼情況，我都能問出來了！”
“嗬嗬！”素不相識卻是笑了笑，伸手把紀小言攬的更緊了幾分，對著她說道：“要是這些變異獸都能說話了，那這可就有些可怕了！你想想看，這變異獸可是比我們都要強大的，它們這智力發育要是更厲害，說不一定有一天我們和它們的位置就會轉變了！到時候，我們這些人類哪裡還有活下去的資格啊？”
“嗯！”紀小言想象了一下這樣的可能，也是覺得有些可怕的：“我覺得現在的變異獸就已經很聰明了！”
“是啊！它們越來越聰明了！”素不相識也是忍不住皺了下眉頭，低聲說道：“所以，我們得比它們更聰明才可以！”
“所以才有了永生計劃？”紀小言倒是一下就明白了，望著素不相識問道，看著他點頭之後，卻是忍不住有些擔心了起來：“可是到現在為止，這永生計劃都沒有成功。”
“實驗嘛，都是慢慢來的！”素不相識卻是笑了笑，倒是不在意地說道：“我們這一代人不能成功，還有下一代啊！一代一代這樣研究下去，總會成功的！”
隻不過他們等不到而已！
“有你和我一起，我可是一點都不擔心這些事情的！”素不相識忍不住強調了一句，看著紀小言正望著他的目光，忍不住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嘴角浮現出了幸福的笑容來。
可是，紀小言的目光卻是微微泛出了些許的憂愁來，看著素不相識那炫目的笑容，紀小言臉上的神色卻是越來越複雜了起來，沉默許久之後，卻是忍不住對著素不相識喊了一聲，看著他疑惑地望向自己之後，紀小言這才開口說道：“素素，其實永生計劃似乎有成功的案例了！”
“嗯？”素不相識聽到這話卻是頓時一愣，忍不住扭頭看向了紀小言，嘴角的笑意卻是漸漸地淡了下來。
“小言，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我覺得，永生計劃應該是有案例成功了！”紀小言咬咬牙，倒是生出了勇氣來一般，對著素不相識嚴肅地說道。
本以為素不相識會問問這個案例是誰，可是紀小言卻是感覺身子一緊，自己一下便被素不相識給緊緊地摟在了懷裡。
“素素？！”
“不要說了！我現在還不想知道這些事情！”素不相識卻是有些害怕一般，趕緊對著紀小言說道，“你等我想想！等我想好了之後，你再告訴我！”
“素素！”紀小言卻是深吸了一口氣，伸出手來把素不相識也抱緊之後，這才對著他說道：“等七羽城的事情完了，我們回去之後，你多上上遊戲，試試吧！”
“這個實驗不可能那麼快就能成功的！”素不相識卻是皺著眉頭，對著紀小言說道：“你還記得那個鵬行千萬裡嗎？？”
“記得！他是覅蒂娜城主選中的人，本來是要代替我對煞城的作用的！”紀小言倒是點了點頭，對著素不相識說道：“我把他從覅蒂娜城主的手裡給救回來交給那些遊戲研究者們之後，他就一點消息都沒有了！”
“他現在相當於是已經死掉了！”素不相識卻是認真地對著紀小言說道，感覺到紀小言的身子頓時一震，卻是把她給抱的更緊了兩分，“因為你之前也出現過一直不能蘇醒的情況，所以我特意讓人關注一下他的！他現在在遊戲世界裡的角色應該也看不見，在現實世界裡，他就如同植物人一樣，沒有任何的意識，就隻能那麼躺在遊戲倉裡養著而已！他的意誌到底去了哪裡，誰都不知道！現在各種研究的學者們都已經把他給帶走拿去研究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他失敗了！”紀小言的聲音微微有些發抖，倒是很不願意接受這樣的一個事實！她一直以為，她把鵬行千萬裡給從覅蒂娜城主的手裡救出來交給了那些遊戲研究者們，他大概就能直接回到現實世界裡去好好生活了，想回遊戲的時候，再上線就好了！隻是一個實驗，即使沒有成功，也不可能出現太大的問題的！
可是素不相識的話卻是讓紀小言的心更沉了幾分。
“對！他失敗了！而他之所以現在還算勉強地活著，也僅僅隻是因為他還有那麼一點研究的價值而已！他比以前那些失敗者幸運不少了！”
“以前那些失敗者.........都死了？”紀小言忍不住望著素不相識問道。
“嗯，都死了！”素不相識點了點頭，抱著紀小言的手臂卻是更緊了幾分，對著她認真地說道：“所以，小言你要知道，你能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真的是老天爺的庇佑！是天大的運氣了！我隻要你沒事就好了！什麼永生計劃，讓我們下一代的人再去實驗，我都是能接受的！我不怕死掉，但是我怕和你在一起的時間太短，我就死掉了！”
“彆胡說！”紀小言一聽這話，頓時忍不住也抱緊了素不相識，趕緊說道：“你才不會死掉呢！”
“嗬嗬！是的！我們這都還沒有成婚，你還沒有給我生一堆孩子呢，我哪裡能死掉啊？我這幸福的日子還在後麵呢！”素不相識愣了一下，倒是趕緊笑著對紀小言說道，“所以啊，等著七羽城的事情完了，我們回去之後就趕緊把婚事解決了！遊戲世界的事情你現在承擔的比我多，就多去看看就好了！其他事情都有我在，你也不用操心！隻用多想想，我們一起生幾個孩子養養就好了！”
“討厭！”紀小言聽到素不相識的這話，頓時忍不住瞪了他一眼，用手捶了他兩下，這才認真地說道：“素素，等以後這實驗成熟了，你也會永生的，對嗎？？”
“你想？”
“嗯！我想！”紀小言趕緊認真地說道，“其他的人我不管，我現在就想告訴你，我想你永生！”
“陪著你？”
“嗯！永遠陪著我的！”紀小言點頭說道，“永遠陪著我！你會不會覺得煩？”
“就算你會覺得煩，我也不會的！”素不相識卻是忍不住低頭吻住紀小言的額頭，對著她認真地說道：“如果真的可以，我們就在一起一輩子！”
“那就說定了！”
“嗯！說定了！”
紀小言這才滿意地笑了笑，與素不相識緊緊地抱在一起，倒是全然不知道這飛天艦控製室的其他人看著他們的表情都是滿滿的羨慕之色。
“六少爺和紀小姐的感情可是真好啊！”
“可不是嗎？等回去了，他們就要成婚了呢！到時候紀小姐可就是我們木遲家的人了！”
“等六少爺坐上家主的位置，那紀小姐可不就是家主夫人了？”
“那是自然的啊！紀小姐雖然和其他的世家小姐相比，這背景是差了點，但是紀小姐現在可是養著兩隻變異獸的啊！這可是整個聯邦誰都比不上的！如今想想，還是六少爺有眼光啊！不然紀小姐這要是被其他家族給搶走了，那我們木遲家可就是損失大了。”
“我們六少爺哪裡是看中紀小姐這些的？六少爺和紀小姐這可是真感情，哪裡是這些俗事能摻合的？你們可不要在這裡胡說，不然要是被紀小姐聽到了，多心的話，回頭和六少爺鬨出什麼不愉快來，你們都得負責！”
眾人一聽這話，頓時一個機靈，趕緊便都閉上了嘴來，望著那指揮室前窗的一雙身影沒有聽見他們的議論後，倒是忍不住都鬆了一口氣。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飛天艦也跟的越來越遠，那些變異獸們卻是聚集的更多了起來，在那荒野上奔跑著的樣子，倒是有幾分像一條奔騰的長河。
“素素，你說跑在最前麵的，會不會是一隻變異獸的領袖？”紀小言倒是突然生出了一個想法來，對著素不相識說道：“我想了下，倒是有些明白之前那兩隻變異獸在大倉庫裡一直來回地走是在做什麼了！它們應該很早就知道這些變異獸要經過七羽城外的，它們就是在等，等著來彙合的！”
“現在想想應該就是了！”素不相識也是點了點頭，肯定地說道：“所以在時機成熟的時候，它們才回帶著你去城牆上。隻是，它們要來和這些變異獸彙合，直接離開大倉庫就可以了！為什麼要帶著你去城牆上？”
“是為了讓我看它們走？”紀小言倒是猜測了一句，似乎又覺得不對，趕緊說道：“可能是那隻小變異獸想把儲存盒還給我！”
“這個倒是有可能！”素不相識想了想，“所以我說那些變異獸聰明啊！它怕你要儲存盒，又知道它們這一去肯定要走很久，所以在走之前把東西還給你！隻是你沒要之後，它就明白是什麼意思了，這才帶著東西一起走了的！”
紀小言也是立刻點頭：“對，我覺得就是這樣了的！隻是現在我倒是有些後悔了，當時我們應該真的給變異獸準備一個定位器的，這樣的話，現在我們也許就能看見它們在哪裡了！”
“就那兩隻變異獸，能讓定位器靠近？”素不相識卻是忍不住笑著問道。
“可是你們木遲家的變異獸研究者們都覺得可以啊！”紀小言也是忍不住笑了起來，對著素不相識說道：“他們一直都以為我要給變異獸的身上裝定位器的！”
“小言！”素不相識聽到紀小言的這話，臉上的笑容卻是更燦爛與寵溺了起來，對著她說道：“他們隻能認為你要給變異獸放定位器啊！不然，他們還能問清楚，你到底要在變異獸的身上放什麼嗎？”
紀小言愣了兩秒，這才終於品出了素不相識這話裡的意思，頓時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來：“素素，你的意思是，他們都知道我在變異獸的身上放的東西不是定位器？”
“那是自然的啊！”素不相識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幾分，對著紀小言認真地說道：“他們可是變異獸研究者啊！變異獸的一切習性，但凡他們知道可都是記得清清楚楚的。那兩隻變異獸連通訊器都不讓你帶著靠近，你覺得他們能以為，你就能把定位器放到變異獸的身上去嗎？”
紀小言一時間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自己剛剛還在嘲笑那些變異獸研究們太傻了呢！現在看起來，似乎傻的人是她啊！
“我們要做什麼，他們可不是能全問清楚的！能告訴他們的，自然有人告訴他們，不能知道的，他們也該清楚不能問！所以不管你在變異獸身上想放什麼，就算是炸彈也好，他們也都隻能按照定位器來想，想說！”素不相識笑望著紀小言，對著她說道：“今後就算是有人問起來，他們也隻能說，是定位器！小言，你明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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