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個金幣,說多不多,說少,也不算少了。
對於青彌老頭這種常年從來就沒有帶錢在身上出門的NPC來說,不要說十個金幣了,就是一個金幣,那也是很大的一筆錢了。所以,在聽到卿恭總管說要十個金幣的時候,青彌老頭的第一時間就是,丫的這是在坑他啊!
可是,旁邊的羅基倒是很淡定,臉上依然是什麼表情都沒有,在聽到卿恭總管的話說完之後,羅基的手指就動了動,還沒有等到青彌老頭說話,紀小言就瞧著羅基的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捏住了幾個金幣,然後以極快的速度遞到了她的麵前。
紀小言楞住了,旁邊的青彌老頭也楞住了,隻有卿恭總管很儘職地笑了笑,直接把金幣接了過去,然後笑眯眯地對著青彌老頭和羅基說道:“那既然金幣也給了,就算我們清城給您賣了一間屋子了!要是青彌長老您們現在有時間,不如我們就立刻去選選房子的位置,然後我和城主大人就要離開去巡城了......”
羅基點頭。
青彌老頭還有些不太高興!那可是十個金幣啊,如果卿恭總管真要是把他當熟人,就應該一個金幣也不要的,再說要意思一下,頂多收個一個金幣就合適了吧!這個羅基也是,十個金幣說給就給了,也不知道心裡是不是樂意的。這要是樂意的話,也就好了,要是錢給了,心裡堵上了什麼,回頭誰知道他會不會在清城乾些什麼事情來報複啊?到時候,真要是有什麼事情了,回頭紀小言姑娘肯定又要怨他把人給帶到清城來的......
聯想到這些情況,青彌老頭頓時就憂傷地抓了抓頭。他這是不是又做了什麼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了?
選房子的事情很簡單,主要也就是卿恭總管拿出一張清城的平麵圖紙來,把幾個符合青彌老頭說的要求的房子都指給他們看了看之後,就讓羅基自己選了。選定之後,再由紀小言姑娘點頭,用城主印給文書上蓋個章,給羅基的永久居民證明牌子上印一下,之後事情就算完結了。
“行吧,回頭我會陪著羅基一起去看屋子的,你們要去巡城就趕緊走吧!”青彌老頭瞧著事情已經辦完,直接就開口對著紀小言說了一句,隨後又想到什麼,開口問道:“對了,我怎麼就隻瞧見你們,禘墨他們呢?怎麼沒有瞧見他們?”
卿恭總管一聽青彌老頭的這話,頓時就歎了一口氣,然後說道:“我們剛剛也是在找禘墨他們......也就一段時間沒有注意,就不知道他們跑到什麼地方去了。回頭要是青彌長老在城主府裡瞧見他們了的話,幫我們傳個話,讓禘墨趕緊來找我們!”
“你們還怕去巡城他們不跟上不成?”青彌老頭有些好笑地問道。
卿恭總管無奈地搖了搖頭,把塞納裡奧的事情簡單地說了一下後,這才歎氣說道:“現在因為找不到禘墨,城主大人也沒有辦法優雅一點地爬到塞納裡奧大人的背上去,我們隻有把塞納裡奧大人留在高塔哪裡,自己出去巡城了......”
青彌老頭皺眉,本來還想著要是紀小言姑娘不介意,他直接把她扔到塞納裡奧的身上去就好了!後來一聽卿恭總管的這話,知道紀小言姑娘要的是形象,趕緊把到嘴的話給咽了回去,然後對著卿恭總管點頭說道:“知道了,那你們去吧!回頭我要是瞧見了禘墨他們,就讓他們來城裡找你們......”
卿恭總管感激地點了點頭,轉臉看向紀小言,然後問道:“那,城主大人,我們現在就準備走了嗎?”
紀小言點頭。反正也沒有她什麼事情了,什麼時候走都無所謂!
倒是青彌老頭有些擔憂地看著紀小言,張口說道:“小言丫頭啊,你這失憶的事情我們都不知道,回頭我們肯定幫你想辦法把記憶找回來!你放心好了,不要有心理負擔!要是真的什麼都記得了,也沒有辦法想起來,那就這樣就好了!就當你重新認識一次你周圍的世界和人就行了!知道了嗎?”
紀小言點頭,感激地看了青彌老頭一眼,沒有多說什麼,跟著卿恭總管轉身出了門,帶上眾多的城主府守衛,出了城主府,正式跨入了巡城的工作中。
而這個時候的塞納裡奧則一臉不爽地在高塔下張望著,納悶為什麼紀小言姑娘明明說了找到禘墨之後就會過來,結果半響都沒有人影。它倒是有心直接丟下紀小言姑娘就直接回它的龍巢的,可是奈何它現在也算是紀小言的坐騎,要是想離開的話必須要有紀小言的同意才行,不然,它是絕對不能走的。所以,此刻的塞納裡奧是真心的煩躁了!
你說那紀小言姑娘,來的話就速度的啊;如果不來的話,那也說一聲,彆讓它在高塔這裡白白地等著啊......
鬱悶地待在高塔處一心盤算著以後要怎麼收拾紀小言的塞納裡奧根本不知道,紀小言姑娘根本就沒有找到禘墨就直接出了城主府,已經開始巡城了。
而這個時候的禘墨他們到底在哪裡呢?
可能所有清城裡的人們都沒有想到,禘墨、弗裡斯曼和戛戛還有喜夜四個侍從外加寵物此刻早就沒有在清城裡麵了,他們這會兒正一臉開心地在瑞弗水城,跟著貝薩大人派給他們的幾個守衛一起在瑞弗水城裡閒晃著......
“喂,我說禘墨,我們就這樣跑出來了,小言不會生我們的氣吧?”喜夜在經過當初的那股衝動勁之後,這會兒才想到紀小言,看著禘墨有些不確定地問道,“我們出來的時候誰都不知道,萬一小言要找我們怎麼辦啊?這冒險者都已經出現了,肯定小言會有需要我們的時候.......”
“行了,行了。我說喜夜啊......”禘墨一臉不在乎的樣子,看向喜夜說道:“我們出來的時候你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些呢?現在都出來了,你難道想什麼都還沒有見識完就跑回去?然後發現小言依舊每天還是隻做那些事情,根本不出城主府,我們依舊在清城沒事乾?然後又跑到這裡來一次?”
喜夜沒有說話,隻是皺眉看了禘墨一眼。
“行了行了,現在操心這些事情都晚了!”禘墨隨意地擺了擺手,然後說道:“要操心也是當初我們商量著要出來,晚上計劃好直接離開城主府的時候操心了。現在都已經到了瑞弗水城了,我們就好好地玩一玩就是了。至於小言......卿恭總管把她看的那麼緊,肯定不會讓她出城主府去見冒險者的,隻要不見冒險者,不去殺怪物染血,小言根本就不需要我們!所以,我們就放心地玩好了......我還計劃著,咱們在瑞弗水城這裡轉夠了,回頭去磐池城看看呢.......”
“磐池城?”喜夜皺了皺眉頭。
“嗯,我就是磐池城的人!”禘墨一臉的回憶,對著喜夜說道:“自從當年小言在磐池城把我帶出來之後,我就沒有再回去過了。上次清城攻打下來的時候,磐池城的兩位城主都來了......我當時就想著跟著他們回去看看的。可是夜嬗城主對小言的態度不怎麼樣,所以我就沒有敢開口......現在想想,還是想回去看看啊!!”
喜夜和弗裡斯曼倒是一臉驚訝地看禘墨一眼,半響之後,弗裡斯曼這才開口說道:“那禘墨,我們這次出來,其實你隻是想著計劃讓我們先適應一下偷跑出來是什麼樣子的,回頭就直接磐池城是吧?你其實帶著我們跑出來,最終的目的就是想讓我們跟著你去磐池城?”
禘墨咧嘴笑了笑,沒有說話。
弗裡斯曼頓時就一臉鬱悶,瞪了禘墨一眼,然後說道:“難怪當初小言失憶醒過來的時候一點都不相信你。原來你居然是這麼腹黑的一個小孩!!”
禘墨得意地笑了笑,然後說道:“說白了,你們願意和我一起跑出來,還不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大家心甘情願的?彆說的好像你們都是被我帶壞了的一樣!我可是為著你們著想,這才把你們都帶出來的!也不想想,當初誰天天在我麵前跟我說,哎呀,這清城也翻修了,為什麼我還是覺得很不舒服,很無聊啊?”
弗裡斯曼瞪眼,沒有敢反駁禘墨。
他們作為紀小言姑娘的侍從,每天紀小言在城主府裡學習去了,他們就隻有自己找事做。以前紀小言還是玩家的時候,弗裡斯曼他們還能跟著她到處去做做任務,或者是做做其他的事情,見識一下。可是她成為清城的永久城主之後,他們每天能做的就是在城主府裡沒事找事做!這一天兩天也就算了,天天如此,他們就有些受不了了!
所以,在想到禘墨會懸浮術的時候,在禘墨提議大家一起出來逛逛的時候,弗裡斯曼他們都動心了。至於戛戛,它倒是什麼抱怨都沒有,是喜夜臨走的時候,順帶把它拉走了的。
“走吧,走吧,我們也彆閒話了。這邊逛完了瑞弗水城,還得去城主府給貝薩大人說一聲,然後我們就直接走傳送陣!”禘墨的眼珠子轉了轉,對著弗裡斯曼他們說了一句,然後調笑道:“到時候,如果弗裡斯曼你還想回你的亡靈之地去看看,那都沒有問題!”
“算了吧!如果要回去,我也要讓小言帶著我們一起回去!”弗裡斯曼毫不猶豫地拒絕道:“我可不想回頭小言找我們的時候,發現我們都不見了......”想到這裡,弗裡斯曼頓時就有些奇怪地問道:“我記得以前我們都不能離開小言太遠的啊?怎麼這我們都到了瑞弗水城了,還能到處走?是因為城市聯盟的問題嗎?禘墨,你想回去磐池城,考慮過這個問題沒有啊?”
禘墨聞言,頓時皺了皺眉頭,說實話,他還真沒有想過!隻能離紀小言多遠的這個事情,他早就忘到爪哇國去了.......
弗裡斯曼一件禘墨的表情,頓時就知道他什麼都沒有想到就帶著他們到了這裡,於是頓時嘲笑般地對著他說道:“哈哈,還好我提醒你了。禘墨啊,這個問題你可真是要好好地想想了.....不然你這萬事都策劃好了,結果準備走了,卻發現根本就走不了......我覺得,關於這個距離的問題,我們回頭可以去谘詢一下貝薩大人,我覺得他知道的事情貌似蠻多的!要是我們能到這裡,真的是因為城市結盟的原因,那麼禘墨你想要回到磐池城的話,就隻有讓那兩位城主大人來和我們清城結盟了.......”
不過,那兩位裡麵的夜嬗城主,貌似並不是這麼好說話的。
弗裡斯曼在心裡暗暗地說了一句。
禘墨低頭,一臉的不高興。MD隻顧著考慮怎麼拉著這幾個跟著他一起回磐池城看看,回頭在紀小言發現他們,東窗事發的時候,也能有人一起分擔一下罪過。結果他居然沒有考慮到關於這個侍從身份和紀小言能遠離的距離的問題......失策,太失策了!
“喂,你們到底還走不走啊?”喜夜瞧著弗裡斯曼和禘墨,一個得意地在看另外一個的笑話,一個則是一臉的鬱悶,頓時扁了扁嘴,對著他們吼道:“你們要是不走,我可和戛戛一起先走了啊!”
“走,走,走!怎麼不走啊?”弗裡斯曼趕緊把目光從禘墨的身上移開,看向喜夜說道:“我們這都過來了,肯定要好好地把瑞弗水城給逛完了,這才回去的。當初小言住在城主府的時候,我們也就隻能瞧見城主府那一畝三分地而已......”
喜夜點頭,看到禘墨也動了之後,這才招呼那幾個帶著他們的守衛繼續前行。
隻是,走了沒有多遠,一個穿著深色鬥篷的人突然就從一個巷子裡衝了出來,一下撞倒了正有些魂不守舍的禘墨,一下他撞倒在了地上,而那個鬥篷人則踉蹌了幾下穩住了身子,直接連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就飛快地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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