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就是，這個秘密我們這些知情者憋的太久了，迫切地想要有人和我們分享一下。你和紀小言一起找到了永恒之心，也算是知道了其中一小部分的秘密，所以你問了，我就出來回答你！當然，如果你沒有問，我也是不可能出來告訴你這一切的。至於第三點嘛......也是看在你為了紀小言這個無親無故的小姑娘能站出來的這份義氣。”老人一臉讚賞地看了落葉紛飛兩眼，見他雙眼赤紅著一直在視頻的另外一端死死地盯著自己，想了想，這才繼續又說道：“說起來，你也彆太怨恨我們了。這個遊戲當初啟動為了的就是這個目的，隻不過因為各種原因，並不是隨時找誌願者來試驗，所以我們才會想著把它做成遊戲，讓玩家進遊戲曆練。你想想，遊戲裡的痛感和真實的痛感是沒有什麼區彆的，這是為什麼？還不是為了毫無損傷地鍛煉你們這些玩家，從而等到你們有實力進行靈魂剝離，達到永生！所以，小夥子啊，你隻要想想，也許等到紀小言成功之後，她還會感激你，你就不會這麼內疚了！”

落葉紛飛聞言，心裡頓時一痛。

內疚！是啊，他真的是很內疚啊！

“行了，該說的我也和你說了，”老人見落葉紛飛咬著牙壓抑著心裡的憤怒，這才歎了一口氣，對著他說道：“我隻希望你想明白，不要隨便跑去聯邦政府調查司鬨，把這個事情捅破了出了什麼亂子影響到了紀小言的靈魂綁定，那可是真正的得不償失了。你好好地想想吧.......”

“她......你們這個綁定要多久？”落葉紛飛嘶啞著嗓子，在老人快要關掉視頻通話的時候，立刻抬頭看向他問了一句。

“這個我們也不清楚，全看她了！”老人臉上激動的神情已經消失了大半，“運氣好，可能就一兩個月，運氣不好的話，一兩年也是可能的。當然，如果失敗的話，那很快就能知道了。”

“如果......如果失敗了，她就再也不會醒過來了？”落葉紛飛低著嗓子又問道。

“是的。”老人很肯定地點頭說道，“這中間的失誤或者是突發狀況我們誰都不知道，畢竟這是第一次......第一次真人試驗。我們唯一能估算的就是，失敗了，她將永遠沉睡，如果成功，也許就能成為遊戲裡永久擁有自主思想的自然生命者，而不是像那些NPC一樣，是由我們這些人類給予他們一些性格的設定之後產生的遊戲生命者。”

“那如果小言成功了之後，她現實裡的身體怎麼辦？”落葉紛飛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如果成功了，我們會立刻進入遊戲和她聯係，然後找到她身體的所在地，派專人把她接到我們總部冷凍起來。”老人一臉嚴肅地對著落葉紛飛說道，“作為第一位試驗成功者，我們肯定是不會讓她的身體消逝在時間裡的，說不一定，許多年以後，重回身體的試驗，也需要她來做.......隻是，如果失敗了，這個事情我們就不會再派人來做了......”

“那......”落葉紛飛點了點頭，心力交瘁地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看向老人問道：“我想提個要求。”

“不過分的話，我可以答應！”老人考慮了一下，這才對著落葉紛飛說了一句。

“如果，如果失敗了。希望你能想辦法把她的位置告訴我，我去接她.......”落葉紛飛知道自己不能這麼沮喪，但是為了防患於未然，還是開口說道：“上次變異獸的事情她受到了波及，我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裡住著，所以需要你們通過遊戲倉的DNA綁定，幫我找到她的位置.....這個對於你們來說，不是什麼大問題吧？”

老人皺了皺眉頭，考慮了好幾秒之後，這才在落葉紛飛銳利的目光中點了點頭，說道：“好，就算是老頭子我看在你這份義氣上麵，私下幫你一個忙好了！”

落葉紛飛無聲地點了點頭，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雙手抱著頭，痛苦地閉上了眼睛。老人後來還有沒有再說什麼，他對沒有閒暇時間去聽了。他的腦子裡現在充斥的全是剛剛聽到的這些個消息。

永生？嗬，是啊，這世界上誰不想要永生啊！可是，這些遊戲的研究者們有沒有問過他們這些進入遊戲的玩家們的意願，有沒有問過紀小言這姑娘，願不願意成為試驗品啊？就連這個實驗都開始了，他們也沒有聽到有誰來告訴他們有這麼一個實驗......

一切，就這麼無聲無息地開始了。

一切，在遊戲啟動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

【啟】，可不就是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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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在視頻關閉之後，疲憊地往身後靠了一下，然後才伸手揉了揉眼睛，半響之後這才直起身子，伸手探向桌上一個紅色的小按鈕，開口問道：“你們那邊怎麼樣了？意識的剝離還算順利嗎？”

下一秒，一個低沉的男聲響了起來：“餘老，這邊還算順利，基本上還和您走的時候一樣，暫時沒有什麼意外的情況發生。紀小言的意識一直都是醒醒睡睡的，這一點有些麻煩。”

“嗯！隻要她沒有什麼反抗的意識就行了！”姓餘的老人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其他的情況呢？遊戲裡怎麼樣了？主腦是什麼反應？”

“主腦現在沒有反饋給我們任何東西，應該還是樂見其成的。”男聲略頓了一下，然後說道：“當初我們建立了永恒之心的時候，主腦就知道會有玩家成為正式的遊戲NPC，所以它應該不會有什麼意見和阻撓的。隻是，餘老，莫沉鎮那裡的鎮長和那個遊戲NPC貝薩大人似乎有些牽連，我們需不需要讓主腦出麵把西山給封閉起來，等到紀小言的綁定結束之後再打開？”

“你怕那兩個智能NPC因為永恒之心哪裡耗費的時間太長了，碰麵惹出什麼麻煩？”餘老微微皺了皺眉頭，聽到男人嗯了一聲後，沉思了幾秒，這才說道：“也行。那你讓人去和主腦談一下，即使不能封了西山，也要保證紀小言的事情完結之後，才能放其他的NPC或者是玩家進去。這是我們的第一次試驗，不能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人把她給弄砸了。”

“好的，餘老！”男聲很爽快地應了一句。

“對了，儘快讓技術那邊把紀小言的DNA調出來，開始尋找她的方位。”餘老開口又說道。

“現在？”男聲明顯猶豫了一下，然後才問道：“可是，餘老，眼下紀小言能不能被成功剝離意識進入遊戲，我們還不知道呢？現在就找她的位置，怕是不太好吧！這要是失敗了，我們找她也沒有用處了啊！”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我隻需要一個地址和位置！”餘老有些不耐煩地說道，“你們好好地監控著，遊戲裡的事情也多看看。如果還有和紀小言這樣的玩家，儘量多觀察觀察，然後想辦法透露出永恒之心的事情給他們，讓他們自己想辦法往試驗的方向走。”

“好的。”男聲應道。

“下一個試驗者要是也走到了永恒之心那一步，記得想辦法把試驗的內容稍微多透露一點。在確認試驗前，一定要再讓玩家多確認幾次！免得以後麻煩！”餘老皺眉吩咐完了之後，這才把按鈕重新關掉，然後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自語般說道：“紀小言啊，紀小言啊，你可真是要爭氣啊！你要是成功了，那可是撿了天大的便宜了啊！想想你一個無親無故的棄兒能成為這個新世界裡的第一個永生人，那可真的是老天眷顧啊......你可不要辜負了我們給你的這個天大的機會啊........”

可惜，這一切，紀小言是不可能知道的了。

遊戲世界的監控室裡。

這裡是由許多個房間直接打通建成的，每一個房間裡都有著幾十個監視屏幕，用來觀察遊戲裡的玩家和NPC們的活動。每個房間配有六個工作人員輪班監視。

隻是，此刻的監控室裡的遊戲工作人員身邊卻站著另外兩個不同服裝的人，他們就是所謂的遊戲研究者們。他們此刻正聚精會神地一邊觀察著遊戲裡的玩家活動和NPC們，一邊以極快的速度記錄著什麼。

“喂，兄弟，你們這到底是要記錄什麼啊？”幾個遊戲工作者躊躇了半響，這才舔了舔唇，看著站在自己工作空間裡的陌生人問了一句，“最近這遊戲並沒有出現什麼公告啊之類的，也沒有玩家開出什麼心地圖啊，聽說你們是遊戲設計方是吧？你們來這裡是做什麼的啊？是不是遊戲裡被發現了有BUG，所以你們來調查了，準備修改的嗎？那個玩家舉報的啊？要給獎勵嗎？能給什麼獎勵啊？會不會給點神器什麼的？還是隻給點金幣獎勵之類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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