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之霧族的族長大人很惶恐。
他有些不太明白,為什麼就隻是幾個外來者莫名其妙地闖入了他們白之霧族的村子想換吃的,他沒有給,族裡的長老就會定下要換任族長的決定。他家的小牛被偷了,他都沒有再要求賠償了,為什麼村裡的長老們還要對他咄咄相逼呢?難道他這個族長這麼多年為族裡做的事情他們都沒有看到嗎?
神色陰霾的白之霧族的族長大人緊抿著唇,跨出了長老們待著的屋子,就看到自己家的媳婦迎了上來:“爹,長老們說什麼了?咱們家的小牛真的就不賠了?”
族長緊鎖著眉頭看了自己家媳婦一眼,想要發怒卻又按下,然後語氣寡淡地對著自己家的媳婦說道:“牛?你覺得還有可能賠嗎?沒有聽到剛剛長老們的話,當著那麼多族人的麵說的,你一句都沒有聽進去?”
族長媳婦張了張嘴,眼神裡有些不甘地說道:“不是啊!爹,我以為,我以為長老們嘴上那麼說,這單獨留您下來,就是要私下補償的啊!”
“有那麼好的事?你倒是做夢做得不錯啊!”族長大人一臉的陰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說道:“早知道,我還不希望他們把我留下來交代呢.......”
族長媳婦疑惑地看向族長大人。
“算了,走吧,我們回去!”族長大人一副懶得和自己家媳婦繼續再說話的模樣,揮了揮手對著她說了一句,然後就跨步朝著家的方向走了。如果派出去的人回來了的話,那也就是說,他們已經把在白霧裡的族人們給叫回來了。自己一會兒回家清點一下族裡的東西,能昧下來的就趕緊收起來,不能昧下的自然也要收拾一番,誰知道這接任的族長什麼時候來拿東西啊?到時候,再讓自己家媳婦去村口哪裡等著,看著自己兒子回來的話,就讓他去白霧裡一定要把那幾個外來者給找回來......
即使不能找回來,如果能從那幾個外來者的身上再換點那個黃色的,叫做金子的東西回來的話,說不一定他這族長的位置就不會挪動了......
對了,還得讓自己家的媳婦準備一點吃給兒子才行。那些外來者來他們村子不就是為了換吃的嗎?值那麼多牛羊的金子,他們現在隻需要拿一點點的食物就能換回來,怎麼想著都是自己賺了啊。這事情可不能讓其他的族人們想到,和他們家搶啊......
這可是關係到自己家的利益,和自己的族長位置啊!
想到這裡,白之霧族的趕緊就加快了回家的步伐,然後在到家之後立刻就把事情都給自己家媳婦說了一遍,在她震驚的目光中遞過去一包乾硬的食物說道:“還愣著什麼啊,趕緊去村口等著,等我兒子一出現你就迎過去,把事情給他說一下,讓他趕緊去白霧裡把那幾個外來者都給找到,然後換那個所謂的金子回來!你要記得,這個事情一定要背著其他的族人,不能讓他們知道了。這可是關係到我們家的財產和你爹我的族長之位呢......”
“好,好......好的,我知道了!”族長媳婦被族長大人的話震回了神,趕緊應了一聲,把那包食物接到懷裡揣好,在族長大人的催促下就出了門。
族長大人的兒子是在一個多小時之後,這才見到自己家媳婦的。在知道自己老爹族長大人的位置即將不保之後,立刻就把那包食物看作是救命稻草,也不待回答其他族人的疑問,直接就把食物抱上衝進了白霧裡。
白之霧族一些守在村口的族人們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了族長媳婦,卻見她隻是見到地擺手說道:“我爹怕他餓了,讓他多帶點吃的好好曆練......”
於是,其他的白之霧族的NPC也就不再多問什麼了。怕自己家的人餓著,那是很正常的事情,族長家準備的食物過多,也許隻是想著少回來兩趟吧........
族長家的兒子衝進了白霧區就四處尋找起了紀小言他們,隻是一路找了很遠都沒有看到任何的人。連本來還能見到的一兩個黑之霧族的家夥也沒有見到。
“難道那幾個外來者都去了黑之霧族的那邊?”族長家的兒子想到這個可能,頓時就皺了皺眉,考慮到自家老爹的吩咐,最終咬了咬牙,直接奔向了黑之霧族的地盤。
說起來,這片白霧區是有劃分的,哪裡是白之霧族的地盤,哪裡是黑之霧族的地盤,那都是他們兩族祖上就定下了的。一般來說,兩族都互不乾涉,要是有什麼矛盾都會選一個比較中立的地方解決,兩族基本上是不會輕易踏入對方的地盤的。
當然,也沒有說是誰踏入了誰家的地盤就會出什麼事情之類的,隻不過會引起對方的不滿,要是對方有心就拿這個事情說事的話,那就是兩族之間的問題了。
所以,白之霧族的族長兒子在考慮了很久之後,這才總算是下定了決心,去碰碰運氣。
隻是,這個事情的紀小言已經帶著戛戛和弗裡斯曼他們走到了黑之霧族的村子附近了。
“這片區域我們好像是沒有來過吧?”紀小言有些不太確定地看向戛戛背上的弗裡斯曼問了一句。他坐的最高,相對來說,看到的東西自然是能比她更多一些的......
“嗯,應該是沒有來過的!”弗裡斯曼點頭,然後說道:“我這一路上都做了一些記號,有些被法陣之類的掩埋了,但還是能剩下不少......這附近確實是沒有我的記號,所以應該是沒有來過的......”說道這裡,弗裡斯曼頓時停住了話語,然後直起腰往一個地方看了看,這才有些疑惑地說道:“等等.....小言,你們快看那邊.......那邊的岩石邊上是不是有個布頭?”
“布頭?”紀小言疑惑地看了弗裡斯曼一眼,朝著他指著的方向望了過去。
“一個布頭有什麼好稀奇的啊?”喜夜撇了撇嘴,走在隊伍的最後,往弗裡斯曼指著的方向看了看,然後對著紀小言說道:“弗裡斯曼就是愛大驚小怪的.......”
“不,我們過去看看!”紀小言搖了搖頭,對著喜夜他們說道:“這白霧區裡一切不正常的東西說不一定都是線索。萬一那個布頭又是什麼村子的隱蔽入口呢?”
“一個破布頭也有這樣的線索?”喜夜明顯不相信。
“你忘來我們前不久才找到的白之霧族的村落嗎?那地方不就是出現了一個很突兀的屋簷翹腳,我們這才找到的嗎?”紀小言毫不猶豫地對著喜夜說了一句,直接就引著戛戛他們朝著那塊布頭走了過去。
那是一片淩亂的岩石區,這片弗裡斯曼看到的布頭隻是隱隱地露出了一個角在兩塊岩石的細小縫隙之間,如果不是因為這片布料的顏色和岩石的對比比較強烈,估計紀小言也不會一眼就看到它的。
隻是,等到他們轉過了岩石堆之後,這才發現,這哪裡是一片布頭啊,這是一個人啊!
“貝薩大人?”紀小言足足楞了兩秒這才驚訝地出聲,“貝薩大人怎麼會在這裡?他這是昏迷了?喜夜,你過去看看.......”
喜夜屁顛屁顛地用爪子把紀小言給他插在背上的驅霧之旗給扶了扶,趕緊就奔到了那片岩石後,在紀小言的囑咐下,小心地湊到了那個昏迷的貝薩大人的身邊,然後用帶著一絲報複把爪子探到了他的臉上,啪地拍了一爪子之後,立刻就跳開了身。本以為貝薩大人會轉醒,結果發現沒有動靜之後,喜夜又惡趣味地拍了兩爪子.......
“小言啊,沒有反應啊!貝薩大人會不會死掉了啊?”喜夜扭過頭,看向紀小言問道。
“怎麼可能!”紀小言立刻否決道。
“他都不動了!”喜夜毫不猶豫地指著躺在岩石後的貝薩大人,對著紀小言說道。
“應該是暈了!”紀小言皺眉說了一句,然後又想了想:“隻是不知道這個貝薩大人到底是真的是還假的。”
“要我說的話,肯定是假的。”弗裡斯曼毫不猶豫地說道,“真正的貝薩大人哪裡有這麼弱啊,居然被放倒在這裡.......”
“那也說不一定啊,萬一是遭遇了什麼暗算呢?”喜夜立刻反駁道,“再說了,他要是假的,那也是小言說的那個什麼白之霧族的人假冒的不是?這白霧哪裡不是白之霧族那些人的地盤啊?他們能容忍自己的人暈倒在這裡?再說了,這裡都是白之霧族的人,難道他是被自己族裡的人給暗算了的?”
“這也說不一定啊,那個種族裡沒有幾個吵嘴惹麻煩的啊!”弗裡斯曼一臉理所當然地說道,“你看我不就是嗎?雖然找到了自己族裡的人,結果呢?還不是不被待見,最後隻得和小言一起走了......說不一定,眼前這個貝薩大人就是那個白之霧族的人假冒的,他也是和自己族裡的相處的不好,所以才被暗算了扔在這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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