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文豪兼東吳一方大佬,虞翻就這麼被張遼和夏侯淵給乾掉了。虞翻來不及多想自己被誰給殺了,就直接氣死了。到了下麵,也隻能做一個糊塗鬼了。
虞翻的死,並沒有讓張遼和夏侯淵感覺到任何的興奮。反正在他們看來,這些世家大族都該死。不出任何的意外,除了少部分眼力好且聰明的私兵逃離出去之外,其餘的虞家私兵都死在了劉軍士兵的手中。夏侯淵順手就把虞翻的腦袋給割下來了。雖然虞翻垃圾了一點,但蚊子再小也是肉,畢竟是一份功勞啊。
“兩位將軍真是神勇無敵啊!一出手就將虞翻給滅了。”魯肅笑嗬嗬地出現在了張遼和夏侯淵的麵前。
夏侯淵提著虞翻的腦袋,有點不爽地說道:“這個家夥死有餘辜。剛才還發現帳篷之中有幾個無辜的少女。真是人渣!若不是留下人頭回去給子龍將軍,老子都想將其碎屍萬段了。”
魯肅剛才在高處已經看到了一切,虞翻被張遼和夏侯淵給分屍了,這個下場非常的可憐。如今夏侯淵還覺得不夠狠,魯肅暗地裡擦了一把冷汗,吐槽夏侯淵究竟還想怎麼樣。
張遼鄙視了夏侯淵一眼。劉軍之中,曹操麾下的武將,一個個都是良莠不齊。夏侯淵這個家夥在以前也是好酒色的,彆人可以說虞翻是人渣,可夏侯淵也怎麼看都是資格不足啊。
有大將之才的張遼自然不會為了這樣的小細節而去傷害到同僚感情的。
話是是這麼說,夏侯淵還是讓人將虞翻的腦袋裝進一個盒子裡麵,派人往吳郡城送過去。
“虞翻已死,在下建議兩位將軍迅速趕往富春城,以免薛綜那廝有所異動。”魯肅趁機說出了重點。
張遼和夏侯淵點頭同意,虞翻的手下都是烏合之眾,他們殺得不夠過癮,還是趕到富春城,好好地大戰一場。
武將對戰爭的狂熱,普通人根本就不懂。
經過簡單的集合,劉軍在張遼和夏侯淵的帶領下去,往富春城趕去。
而在富春城中的薛綜,整個人都處於萬分焦慮的狀態。
無他,死忠於孫策的薛綜,卻是收到了建業城被劉玉親自帥兵拿下,孫策和周瑜已經成為了劉軍的俘虜。
這麼大的事情一傳到富春城,薛綜一開始還以為是劉軍的擾亂軍心之計,立刻就派人封鎖消息,公開為孫策和周瑜辟謠了。
鑒於薛綜在富春城的威望,軍民百姓們都相信了,沒有給薛綜添亂。
但隨後的發展,薛綜得益於虞翻沒有對富春城進行包圍,派出了大量的心腹出城打探,最後卻是驗證了孫策和周瑜都被俘虜的消息。
一聽如此,薛綜整個人都不好過了。
之前以為是謠言,如今卻被實錘了。薛綜感覺上天似乎是在玩他。
突然間,薛綜感覺到了迷茫,他都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怎麼做了。
孫策和周瑜被俘虜了,連吳郡城都落入了敵手。也就是說東吳已經完了。效忠於東吳,效忠於孫策的薛綜失去了奮鬥的目標。
人生目標的缺失,頂多就是讓薛綜迷茫一下。擺在薛綜麵前更是一個非常複雜的局麵。薛綜十分清楚,城外肯定還有虞翻的兵馬在。用屁股想,薛綜都知道虞翻攻打富春城是什麼意思。除了富春城富饒之外,無外乎就是打通會稽郡的通道,好回去霸占好處。薛綜對虞翻早就不爽了,直接將其狠狠地打擊。狼心不死,薛綜知道虞翻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同時,據探子彙報,會稽郡方麵似乎也有不少人在蠢蠢欲動,目標就是富春城。嚴格來說,東吳還剩下一支可戰之軍,卻是遠在交州。薛綜可不敢想象孫權和孫翊會帶著大軍趕回救場,而後一舉扭轉乾坤。
薛綜現在就是處於一個十分危險的境地。
沒有後援,沒有目標。獨立於整個東吳大地。
而且最為嚴重的就是富春城中已經出現了不少風言風語,對於薛綜穩定富春城十分不利。
這不,薛綜剛剛才安慰好了幾個前來試探情況的武將。
“如此下去,該如何是好!”薛綜心中憂愁不已。
就在此時,張遼和夏侯淵、魯肅就帶著大批兵馬殺到了富春城下,一時間戰鼓響徹整個富春。
薛綜下意識地拿起了自己的兵器,連盔甲都沒有穿就衝出了自己的住所。
就是因為薛綜有這樣的乾勁,才使得富春城一直都在東吳軍的手中。片刻之後,薛綜就來到了城門樓上。
“大人!”幾個武將紛紛向薛綜行禮。
薛綜點點頭,看向了城外的大軍,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大堆東吳服飾的士兵。
“咦?怎麼會有咱們的大軍?”薛綜很是疑惑。
武將陳斌立刻說道:“大人,這些兵馬盔甲服飾雖然是我軍的製式裝備。可大人請看他們的旗幟!那是神武朝廷的旗幟啊。”
薛綜被一提醒,瞬間大驚,他的確是發現了城下大軍的旗幟是神武朝廷的旗幟。分彆是張遼、夏侯淵的旗幟。
“張遼、夏侯淵!沒有想到強大的神武朝廷,居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薛綜臉色陰沉地說道:“好手段,看來吳郡的世家大族都被神武朝廷給算計了。”
在場眾多武將都聽得一頭霧水。
薛綜是聰明人,劉軍身穿東吳盔甲服飾,肯定是借用東吳軍的名號來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特彆就是屠殺投降神武朝廷的世家私兵,用東吳軍報複這個借口是再好不過了。
魯肅是見過薛綜的,他馬上騎著戰馬,高聲說道:“薛敬文,故人到來,出來一見!”
薛綜定睛一看,再次收到了驚嚇。在孫策麾下,薛綜結交的人並不多,恰恰魯肅是其中一個。
此時的魯肅身穿神武朝廷的官服,大大方方地出現在城下,薛綜當然是知道魯肅已經投靠了神武朝廷。
“哈哈!魯子敬,沒有想到你居然會背叛了主公!”薛綜帶著一絲憤怒和悲傷,站出來對魯肅喝道。
魯肅知道薛綜是一個聰明人,自己一出現就會讓其明白情況,於是微笑地說道:“子曰,有朋至遠方來,不亦說乎。難道敬文不請在下進城一談?”
“一談?你魯子敬還想用陰謀詭計?瞎了你的狗眼!”薛綜頓時爆了粗口。
魯子敬不以為意,說道:“看來敬文是誤會了什麼。既然如此,那麼在下也不強求。不過,有幾句話送給閣下。”
薛綜看了看城下的劉軍,心知魯肅是要動搖他的軍心,正想開口拒絕。
魯肅馬上就說道:“孫策已經臣服朝廷,陛下不想多加殺戮,故而下旨趙子龍將軍統領吳郡之事,子龍將軍謹遵陛下旨意,上天有好生之德,故派吾前來。富春城即刻開城投降,軍民可保存,文武官員原職留用。若有不從,則頑抗之人,斬首示眾,子孫世代為奴。”
此言一處,富春城上下皆驚。
他們為孫策打生打死,孫策卻是臣服了神武朝廷。現在要是頑抗的話,自己要死,子孫世代為奴,永遠翻不了身了。
魯肅一句話就把富春城的士氣給打擊到了一個極致。
薛綜頓時大怒,喝道:“你胡說!主公何時臣服神武朝廷!”
說出這話,薛綜就後悔了。
魯肅見機會難得,高聲說道:“哦,原來敬文你知道孫策被俘虜了。東吳已經被滅,不知道你攜富春城死戰到底,究竟是何居心啊?”
這下子,整個富春城的將士看薛綜的表情都不對了。
要知道在此之前就有好幾個官員去詢問薛綜關於孫策的事情,薛綜都是安撫住了,說是謠言。可最後卻是說薛綜知道孫策被俘虜了,還騙他們。富春城上下打生打死究竟為了啥?有些人甚至懷疑薛綜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大人,魯肅說的是真的?主公已經被俘虜了?”好幾個武將都站在了薛綜的身邊。
薛綜有苦自知,他明白自己是不能夠繼續掩蓋事實了,於是承認道:“主公於建業城被俘虜。為了穩定軍心,本官才極力掩蓋。”
說出這話之後,幾個武將眼神閃爍了。
魯肅當然是看到城門上的情況,心知火候已到,大聲地說道:“富春城上下聽著。如果你們現在打開城門,本官可以承諾既往不咎,不傷害你們分毫。要是冥頑不顧,那就不要怪本官心狠手辣了。”
說完話之後,魯肅就退回了大軍之中。
夏侯淵沒發覺有什麼機會,於是對魯肅問道:“魯大人,這富春城開城投降,似乎不怎麼可能啊?”
魯肅則是很自信地說道:“夏侯將軍放心,即便不成,富春軍心大亂,我軍攻城也輕鬆一些。”
夏侯淵暗罵魯肅說話圓滑,一點毛病都沒有。
此時的富春城氣氛變得十分詭異。
軍民上下都看向了薛綜,特彆是幾個武將更是眼巴巴地看著薛綜。意思很明顯,他們不想打了。
若是孫策還在和劉軍對抗,他們死戰到底也是可以的。畢竟是拿著孫策的俸祿。如今孫策已經被俘虜了,東吳都完蛋了,還打?打個毛啊。
更為重要的是,劉軍的兵力龐大不已,要是強攻,以現在富春城的狀況,能夠擋得住幾時?就算是擋住了這次進攻,可下一次呢?剛才魯肅已經說了,頑抗者死,子孫為奴啊。這個後果有點大。
薛綜深深地看了遠處的魯肅一眼,轉過頭來看向了其他人。他不傻,也看出了其他人的心思。
“你們覺得如何?”到了這個份上,薛綜也不敢做主了。
幾個武將對視了一眼。陳斌試探地說道:“大人,末將等也願意死戰。可即便打得贏這次,我軍也損失慘重。手底下的弟兄跟隨我等多年,我等也不忍讓其被朝廷屠戳。”
“是啊!弟兄們都是血肉之軀。這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其他武將紛紛附和著。
薛綜的臉色有點難看,他現在是第一次看到這些平時看起來粗魯的武將,心思居然那麼細膩,連投降也不說,把黑鍋丟給他。
如今的情勢,薛綜也得仔細考慮起來。
周圍所有人都不敢出聲,他們擔心打斷了薛綜的思路。可以見得薛綜的威望的確是高。要是換做其他的城池,估計武將都把薛綜給砍了,然後開城投奔王師了。
在薛綜考慮的時候,夏侯淵和張遼也等得有點不耐煩了。
“魯大人,看來富春城是不願意投降了,咱們還是打吧!”張遼建議道。
夏侯淵也是同樣的神情。
魯肅淡定地說道:“再給他一刻鐘。”
夏侯淵和張遼隻能告誡自己給魯肅一個麵子。
思索了一會之後,薛綜對幾個武將說道:“這些時日,難為你們了。你們去打開城門吧。”
“謹遵大人指令!”幾個武將大喜不已。
唯有薛綜同意投降,他們才敢開門。
在劉軍將士有點不耐煩的時候,富春城的大門緩緩開啟。
魯肅眼睛一亮,說道:“富春投降了!”
張遼和夏侯淵也是看到了。
“還是魯大人厲害,不用一兵一卒就拿下了富春城啊。”張遼誇讚道。
夏侯淵歎息地說道:“可惜!我等又沒有仗打了。”
魯肅冷汗直流,不戰而屈人之兵,不就是兵法最高追求麼?貪圖殺戮,那可是武夫才乾的事。
可夏侯淵的的確確是一個武夫啊!
富春城門大開,戰爭就意味著結束了。
城門的守軍將士們陸續下城,而薛綜卻是遲遲沒有離開,連武將們都下去了,他還是在城門樓上。
武將陳斌看了薛綜一眼,感覺有點不對勁。
薛綜拔出了自己的寶劍,擺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是的,他要自殺。
忠義,一直以來是薛綜的追求。現在孫策被俘虜,薛綜迫於整個富春城的軍民安危而不得不投降。人生的追求,已經完全破滅。與其苟且,不去歸去!
“永彆了!”薛綜淡淡地看著周圍的景色,對整個天地做告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