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玉很快就到了睡房。現在夜已經深了,劉玉估計黃蝶已經睡下了,所以輕輕地打開了房門,然後釣手踮腳地走到床邊,不敢弄出聲響。
看著沉睡著的黃蝶,劉玉忍不住撫摸了她的臉龐。黃蝶被劉玉一摸,也是悠悠醒來,見劉玉坐在床邊,半睡半醒地說道:“相公,夜深了,怎麼還不睡啊。”
“剛才是有點想睡的,但是現在睡不著了。”劉玉玩味地說道。
“怎麼會睡不著呢?是不是病了?”黃蝶以為劉玉是病了,把手附在劉玉額頭。
劉玉吞了一口口水,色眯眯地說道:“夫人,劉玉是得了沒有夫人就會死的病。”黃蝶聞言一愣。
“夫人,快來給劉玉治病吧。”說完,劉玉迅速地脫了全身衣服,向著黃蝶撲了過去。
第二日,劉玉神清氣爽地起了一個大早,黃蝶則是還在昏睡中。
今天,劉玉像往常一樣起來練劍。還跟典韋出去逛了一下,買了一些小玩意,等以後有空進皇宮送給劉協。
李管家也把高興的妻兒送到洛陽城外一個安全的地方先行安置。其他人也是忙著自己的工作,為今晚的營救做好準備。
等劉玉回到侯府後,李貴已經將高興的情況給調查清楚了。高興的確被王旦給關押了,但不是王允的府上,而是王旦自己在洛陽的另一個住處。這個住處屬於王旦的私宅,而且還是用彆人的名號作為掩護,用於方便王旦享樂和做其他的勾當,十分地隱秘。不得不說“暗部”的強大,連這個也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查明,劉玉對李貴大加讚賞。“暗部”的探子也探查到了高興的狀況,雖然吃了一些苦頭,但是身體狀況並無大礙。對此,劉玉也是放心了。
劉玉琢磨了一下,吩咐李貴繼續觀察。叫來了李管家,說道:“老李,準備一下車架。侯爺我要去王允府要人。”
李管家十分詫異,問道:“侯爺,我們不是準備營救高興麼?怎麼現在就去王允那邊,不就是打草驚蛇了啊!”
“嗬嗬,本侯現在去找王允要人,誰也不會想到今天本侯去要人,今晚就去救人,還要找機會把王旦也給綁了。沒人會懷疑到我的頭上,而且咱們還可以在這事上做點文章。”
李管家感覺自己已經有點老了,都有點跟不上劉玉的思維了。既然想不明白,那就按照劉玉說的去做。很快李管家就準備好了車架。劉玉帶著典韋上了馬車,往王允府上而去。
此時的王允正在和兒子王旦說著話。
“旦兒,你是說驃騎將軍和你有過接觸?”王允問道。
“是的,父親。何苗那廝同樣垂誕洛冰泉的利潤,而大將軍也有算計劉玉的意思,故而孩兒才做出綁人這樣的孟浪之舉。而何苗表示洛冰泉的製造方法就隻有我等兩家分享,何苗處理相關善後。若是劉玉前來要人,我們隻要推脫,然後不斷挑釁劉玉,讓其冒險來救人,我們在設個局,保證他們有來無回,順便告他個意圖行刺朝廷大臣,最後的事情就由大將軍那邊處理了。”王旦是笨人嗎?答案肯定不是。沒有保障、沒有利益的事情,王旦是不會做的。
王允看著自己的兒子,也是老懷安慰。說道:“據老夫所知,何苗好像跟那些閹豎有點關聯。”
王旦點了點頭,說道:“父親放心,孩兒也是做好了相關的準備。”
“那鐵匠可藏好了?”王允問道。
“孩兒已經將那鐵匠藏在一個隱秘的地方,並安排了心腹監管,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能接近他。”王旦拍著胸脯保證。
王允就這麼一個兒子,也不想他出什麼事。不過聽王旦的安排,自己也想不出什麼遺漏,也是連連點頭。
就在這個時候,王府的下人彙報說,薄侯劉玉上門拜訪。
王允父子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想到:來得真快啊。
“快快請到客廳。”王允說道。
不一會,劉玉就待著典韋到了客廳。
“侯爺大駕光臨寒舍,有失遠迎啊。”王允父子滿臉笑道。
劉玉看著這兩人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就覺得惡心,但是臉上去的也是笑容滿麵,說道:“王大人之名,劉玉素來敬仰,可近來俗事纏身,故而未來造訪。今日冒昧前來叨擾,帶來了一點小禮物,還望收下。”說完,劉玉讓典韋把帶來的禮物抬了上來。
“破費了,破費了。”王允笑嗬嗬地收下了。
幾人在客廳分位而坐,下人們也準備好了茶水點心。雙方之間又說了一通無關痛癢的廢話。
劉玉看著差不多應該說正事了,也不再廢話,直接說道:“本侯有位朋友被王公子請來做客,日久未歸,想問是否還在府上做客啊。”
“竟有此事,老夫最近政事繁忙,確實不知。”王允裝作吃驚道。“旦兒,是否真的有侯爺的朋友來府上做客啊?”
王旦也是微微一笑,說道:“回父親的話,近日來府上做客的多是父親的門生故人,不知侯爺所講的是哪一位啊?”
說完,王允兩父子都看向了劉玉。
劉玉心想這兩人裝逼的能力不錯啊,說道:“本侯故友姓高,乃是一名鐵匠。”
王允一聽這話,頓時不悅道:“侯爺所言大繆,老夫乃朝廷重臣,儒門子弟,怎麼會跟匠戶出身之人有所關聯。”
王旦也說道:“侯爺哪裡聽來的風聲,本公子好歹讀過幾年聖賢之書,也不至於淪落到跟一個匠人為為伍,而丟了儒門子弟的身份。”
這話轉彎抹角地罵劉玉了。劉玉聽了也是有點微怒。王允兩人見此也是心中暗喜。
“既如此,本侯也不叨擾了。告辭。”劉玉起身,拂袖而去。
“侯爺,慢走,有空再來。”王旦在後麵呼喊道。
劉玉走後,王允父子又坐在了一起。
王允說:“如果劉玉這廝不中計,就白費了一番策劃。”
王旦笑道:“父親放心,據孩兒所知,劉玉的管家與心腹與那鐵匠乃通家之好。劉玉此人雖然胡鬨,但是極重義氣,而且事關劉玉的財路,孩兒斷其必來。若是其不來,我們不是可以繼續逼問那鐵匠,軟硬兼施之下,鐵打的漢子也會招供的。所以無論劉玉來不來救人,對我等都是隻有好處。”
“好,深得為父真傳。”王允扶須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