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兄弟,咱們今天不如去香滿樓擺宴,給你介紹幾個兄弟認識一下如何?”程處默興奮道。
程處亮眼前一亮,咋咋呼呼道:“對,帶上幾壇燒刀子,讓他們見識一下什麼叫真正的美酒!”
蘇程算是明白了,這哥倆和程老妖是一樣一樣的,都是不炫耀就不舒服司機。
香滿樓?這名字讓人浮想聯翩啊,一聽這名字就讓人向往,蘇程矜持道:“也是,咱們去打打廣告也不錯!”
程處默高興道:“那就這麼定了!”
程處亮立即回身安排隨從們去請人。
一大車燒刀子被運到了程府,立即被寶貝一樣收起來了,程處默讓隨從們一個抱著一壇,立即和蘇程一起直奔香滿樓。
長安繁華,熙熙攘攘,一入香滿樓鶯鶯燕燕幽香撲鼻,果然是名副其實。
程處默兄弟十分熟稔的一直往裡走,徑直都走進了一個開間,裡麵有幾個年輕人正在大呼小叫。
見到程處默兄弟來了,立即大叫道:“好你個程處默,聽說你家釀出來了好酒,連我爹都誇讚不已,你現在才想起我們來!”
“呸!昨天總共就得了幾壇酒,都讓老爺子們喝了,哪輪得到我們?這不今兒就把大夥都請來了!”程處默一邊入座一邊叫嚷道。
“少廢話,好酒呢?”
程處默道:“莫急,酒馬上就送上來了,我先給大家介紹個兄弟!”
“來來,這是蘇程蘇兄弟,燒刀子美酒就是他搞出來的。”
“這是尉遲寶林。”
“這是房遺直、房遺愛。”
“這是秦懷道。”
“這是李崇義,他爹是河間郡王。”
“這是李震。”
好家夥,果然沒一個簡單的,家裡不是國公就是王爺,不過蘇程也早有預料,能和程處默玩到一起去的肯定都是和程咬金一起征戰沙場的同袍們的後輩。
一群人相互見禮,在蘇程打量他們的同時,他們也好奇的打量著蘇程,不明白這個蘇程到底是哪裡冒出來的,竟然能讓程處默兄弟倆這麼隆重的介紹。
難道就因為蘇程搞出了美酒?
程處默哈哈笑道:“蘇兄弟可是大才子呢,我告訴你們,蘇兄弟不久前被陛下打了四十大杖!”
嘶!所有人望著蘇程的目光都變了,肅然起敬。
能被皇帝打四十杖那也是本事,能被打了四十杖還活蹦亂跳,那更需要本事。
“酒來了!”程處默一邊開酒封,一邊得意洋洋道:“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麼叫美酒!”
不止酒菜上來了,隨之而來的還有姿態嫋嫋的姑娘們,她們嬌滴滴的道了個萬福,然後依次在眾人的身邊坐下。
一個容貌秀麗的姑娘貼著蘇程坐了下來,那撲麵而來的溫香讓蘇程禁不住老臉一紅。
“奴家香蘿,不知該怎麼稱呼公子?”坐在蘇程身邊的姑娘嬌聲問道。
“我姓蘇。”蘇程乾咳道。
香蘿似乎看出了蘇程的拘謹,掩嘴嬌笑道:“奴家為公子斟酒!”
將注意力從香蘿的身上移開,蘇程才發現程處默他們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酒上,大家全都大呼小叫的咋呼著喝酒。
沒想到這群大少爺還挺正經的,蘇程頓時也正襟危坐。
尉遲寶林叫道:“我倒要看看這美酒到底什麼滋味,還能好過三勒漿去?”
程處默怪笑道:“寶林,敢不敢一口乾了?”
尉遲寶林哂笑道:“有何不敢?區區一杯酒而已!”
說罷,尉遲寶林仰頭咕咚就是一口,然後他的臉一下子漲的通紅,劇烈的咳嗽起來。
程處默哈哈笑道:“寶林,你行不行啊?”
一杯足有二兩,對於從沒有喝過烈酒沒有心理準備的人來說,一口下去不嗆的咳嗽才怪呢。
但是一口酒雖然嗆卻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尉遲寶林長出一口氣,叫道:“這酒真他娘的烈!好酒!”
其他人哄笑完,聽到尉遲寶林的讚歎,頓時也好奇的端起酒杯來喝。
頓時整個開間裡都響起了鬼哭狼嚎的聲音。
“好烈的酒!”
“過癮!真他娘的過癮!”
“世上竟然還有如此美酒!”
“今日定要一醉方休!”
“哈哈,這才是男人喝的酒!”
眾人的讚歎並不出蘇程的意料,但是讓蘇程瞠目結舌的是,一杯酒下肚的程處默、尉遲寶林等人一邊端著酒杯大呼小叫,一邊將身邊的姑娘摟了過來,然後……
太豪放了,看的蘇程目瞪口呆,剛剛大家不是還挺正經的嗎?
我是該禽獸呢?還是該禽獸不如?就在蘇程思索這個問題的時候,旁邊的香蘿拉著蘇程的手放在了衣裙間,吃吃笑道:“公子莫要拘謹呢!”
蘇程轉頭低聲問道:“這,這,你們就不怕家裡責罰?”
程處默笑道:“有什麼好責罰的?出來玩玩而已,隻要不夜宿不歸,無礙的!”
那就隻好入鄉隨俗了,蘇程在心裡默默道。
就在眾人熱鬨的時候,隔壁突然響起了吟詩的聲音。
“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夜來風雨聲……”
聽到隔壁的吟詩聲,蘇程不由微微一笑,傳的還挺快的嘛,不過尉遲寶林等憨貨可不管什麼詩不詩的,一頓爆笑直接將隔壁的吟詩聲給打斷了。
隔壁頓時響起了氣急敗壞的聲音:“真不知道哪裡來的土包子,一輩子沒喝過酒是怎麼滴,真有辱斯文!”
“如此風雅之地,竟然如此粗俗無禮的大聲喧嘩,真愚魯之輩!”
對麵說話的聲音很大,連蘇程都聽的清清楚楚,尉遲寶林嘭的一聲就被擲在了桌子上:“聒噪!找打!”
“打不死他!”
“乾他們!”
尉遲寶林、程處默他們本就是無法無天的性子,現在又喝了幾杯烈酒,更是膽大妄為。
蘇程也連忙起身跟著過去了,他準備勸勸架,好歹人家也算是他的粉絲。
結果,剛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了裡麵的人傳出的話。
“捫心而論,詩也算不錯,不過肯定是苦心積慮絞儘腦汁才寫了首詩,特意偷偷跑到詩會裡顯擺,無非就是沽名釣譽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