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戈爾斯他們本以為,不會出什麼事情,畢竟這裡是公共場合,沒想到竟然出現了幺蛾子,如果薩巴斯蒂科真的對陳楚做了什麼,伊戈爾斯不敢想象,會有什麼後果。
先不說獎金什麼的會泡湯,恐怕他跟安德烈都要受到影響,尤其是像陳楚這種身份的人,如果他們不能保證雇主的安全,恐怕以後在安保行業都待不下去了。
而像拉裡·鬆西尼他們,肯定也不會放過他們,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更何況薩巴斯蒂科這不僅是要斷了伊戈爾斯的財路,還要連累他一起倒黴,伊戈爾斯對於他不恨才怪了!
“這幫雜碎,真應該全部扔亞馬遜河裡喂森蚺和鹹水鱷去!”伊戈爾斯厭惡的對著陳楚說道,聽的薩巴斯蒂科一陣頭皮頭皮發麻,他不知道這幫人什麼來頭,一上來就要把他扔亞馬遜河裡喂鱷魚。
陳楚沒有看薩巴斯蒂科,轉頭看向白沫露,見到她神色平常,這才向著安德烈看了一眼,讓他處理就,薩巴斯蒂科這種潑皮混子實在是太多了,即便是關進去幾年,依舊還是如此,陳楚沒什麼興趣和薩巴斯蒂科多說話。
“我們過去吧!”拉著白沫露,陳楚向著金門公園內部走去。
等到陳楚離開,薩巴斯蒂科看著安德烈、伊戈爾斯等人,臉上露出惶恐不安得神情,故作鎮定的說道,“你們想要乾嘛,我是馬塔蒂亞斯的人,你們絕對不敢招惹馬塔蒂亞斯!”
聽到馬塔蒂亞斯這個名字,伊戈爾斯不由遲疑了一下,這也是舊金山一個臭名昭著的地下人物,為人狡詐,做事很是狠辣。
安德烈卻沒有什麼變化,見到站在後麵等著他出手的安路征,安德烈狠狠的一拳砸向薩巴斯蒂科,讓他再沒有話說出來,見到安德烈動手,伊戈爾斯也隻能動手!
“回去告訴馬塔蒂亞斯,這次的人,不是他能得罪的!”安德烈起身時,對著被揍的鼻青臉腫奄奄一息的薩巴斯蒂科說道。
發生了這樣的變故,安路征他們再不放心,讓陳楚和白沫露單獨待在這邊,而是落後幾步緊緊跟在了陳楚他們身後,卻是絕不離開。
安路征他們也是擔心再有什麼情況發生,這次薩巴斯蒂科他們是沒帶什麼武器家夥,如果真的帶了,這一次還不知道是什麼場景。
雖然有薩巴斯蒂科的插曲,不過陳楚和白沫露,在金門公園這邊還是玩的不錯。
華夏園林風格的金門苑,比起國內正宗的國內園林,肯定是差的遠了,不論是建築風格還是意境,都完全無法相比,沒有國內園林的精髓,可在這種異國他鄉,這種彆樹一幟的園林景區,還算是不錯,陳楚他們看的時候,還算是有些親切感。
出了園林,陳楚和白沫露又去了一旁的幾個博物館、藝術館,臨近的一個科學館倒是熱鬨非凡,有不少學校組織參觀。
金門城市公園規模實在不小,陳楚和白沫露轉了小半天,看了幾個主要的景點之後,都有些饑腸轆轆,便直接驅車開了出來,要是全部看一遍的話,今天都未必能夠走出來。
伊戈爾斯充當了土著,帶著陳楚他們,去了舊金山一座知名的酒店餐廳,幾輛車先後向著餐廳開了過去。
露天廣場上,躺在地上的薩巴斯蒂科幾個人,過了半響才清醒了過來,渾身上下一陣劇痛,讓薩巴斯蒂科不由發出幾句咒罵,薩巴斯蒂科感覺骨頭怕都是傷了幾根。
薩巴斯蒂科幾個人,看著灰頭土臉的對方,都是一陣喪氣,今天真的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不僅沒能撈一把,反而被收拾的夠嗆。
“現在怎麼辦,要不要告訴馬塔蒂亞斯老大?!”一個被揍的鼻青臉腫的人,對著薩巴斯蒂科問道。
薩巴斯蒂科晃晃悠悠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如果讓人知道,他們準備宰幾個外國來的遊客,卻被人給收拾了,他們恐怕就要成為舊金山地下世界的笑柄了。
不過就算不說,就他們現在這個樣子,也遲早被人給知道,到時候還是一樣的。
想起安德烈最後跟他說的話,薩巴斯蒂科心頭不禁有些陰影,他感覺這次真的是踢到鐵板了,能夠帶四個安保人員,而且還拿著家夥的,那個東方人身份肯定不一般。
薩巴斯蒂科一陣猶豫,這件事如果不告訴馬塔蒂亞斯的話,讓馬塔蒂亞斯幫忙找回場子的話,他心頭這口氣出不去,而且馬塔蒂亞斯那邊,他也不好交代。
思前想後之後,馬塔蒂亞斯還是咬著牙說道,“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不能便宜了那幾個亞洲佬,去找馬塔蒂亞斯老大!”
舊金山田德隆區一座酒吧內,田德隆區是舊金山最危險的一個區域,也是流浪漢、幫派成員最集中的區域,這裡的治安環境一向都不怎麼好,哪怕大名鼎鼎的矽穀也無法改變這裡。
薩巴斯蒂科進入了一座地下酒吧,這裡是他所屬的墨裔團夥的老巢,一般情況下,他是不願意來這種地方的,薩巴斯蒂科主要是靠著馬塔蒂亞斯的庇護,但每個月也需要向馬塔蒂亞斯繳納一定的費用,說白了,這個世界上了可沒有免費的午餐。
地下酒吧熱鬨不已,裡麵不少人在群魔亂舞,薩巴斯蒂科小心翼翼的來到酒店內部的一座辦公室,馬塔蒂亞斯就在這裡落腳。
聽到薩巴斯蒂科要見自己,馬塔蒂亞斯讓人將薩巴斯蒂科幾個人帶了進來,薩巴斯蒂科隻能算是馬塔蒂亞斯他們的邊緣成員,往日裡做一些偷雞摸狗的小事,或者坑一些外國來的遊客,金門公園也有馬塔蒂亞斯團夥的地盤。
見到被揍的鼻青臉腫的薩巴斯蒂科,馬塔蒂亞斯眉頭一皺,臉色也有些難看,不管再怎麼說,薩巴斯蒂科也是他的人,現在成了這副模樣,馬塔蒂亞斯感覺,這是有人在挑釁!
“怎麼回事?!”馬塔蒂亞斯拿起桌子上一把鋒利無比的博伊刀,這是馬塔蒂亞斯常年佩戴的東西,倒在這把博伊刀下麵的人,已經不在少數,也是成就他赫赫惡名的家夥,每次拿起這東西,就代表馬塔蒂亞斯心情已經不好了。
看著陰沉的馬塔蒂亞斯,薩巴斯蒂科吞了一下口水,麵對性格陰沉不定的馬塔蒂亞斯,他總是不自覺的害怕。
“我在金門公園,遇到了一個很有錢的亞洲佬!”薩巴斯蒂科將剛才的事情,對著馬塔蒂亞斯說了一遍。
聽完後,馬塔蒂亞斯目光向著薩巴斯蒂科問道,“他真有說的那麼有錢,給了一個街頭賣畫的一千美金?!”
“千真萬確!”薩巴斯蒂科肯定的說道,“不過他帶了好幾個保鏢,還有著家夥!”
“比人多?”馬塔蒂亞斯嗤笑了一聲,對於安德烈等人似乎毫不在意,“在這裡,還沒有敢打我的人!”
馬塔蒂亞斯抿了抿乾枯的嘴唇,他在意的可不是什麼給薩巴斯蒂科報仇,這副冠冕堂皇的話,不過是忽悠罷了,最在意的還是拿到錢,按照薩巴斯蒂科的描述,他感覺陳楚絕對身家不菲。
“你還記不記得那幫人的樣子?!”馬塔蒂亞斯問道。
站在薩巴斯蒂科後麵一個人,也是剛才同樣被揍的一陣淒慘的一個人,睜著一隻腫脹的眼睛,拉了拉薩巴斯蒂科的衣服。
正在跟馬塔蒂亞斯說話的薩巴斯蒂科,不耐煩的對著他低聲說道,“你乾什麼?!”
那個人卻依舊不依不饒的拉著薩巴斯蒂科的衣服,直到薩巴斯蒂科轉頭,看著身後的人,指著房間內那台破舊的八十年代的黑白電視。
這台存在了不知道多少年頭的黑白電視,不時閃過一片雪花,此刻正在播放公共電台北美廣播電台ABC的新聞,見到上麵出現的那個人影,薩巴斯蒂科不由瞪大了眼睛,張著嘴卻一句也說不出來。
薩巴斯蒂科向著馬塔蒂亞斯指著那台破舊的電視,在馬塔蒂亞斯不耐煩的神色中,結結巴巴的說出一句話,“今天在金門公園碰到的就是他!”
馬塔蒂亞斯看著電視上出現的陳楚身影,也不由瞪大了眼睛,放大了電視聲音之後,聽著電視台裡傳出來的聲音,“來自亞洲科技公司楚科技術及其創始人楚·陳,投資控股的互聯網科技公司東方網,今天正式向納斯達克遞交了上市申請!”
“這是今年亞洲,甚至可能是全球互聯網科技行業,又一次科技股大規模募資,預計上市宣發籌募的資金高達8億美金之多,由高盛、摩根、KPCB風投、WSGR、花旗銀行等共同完成,東方網的市值很可能超過一百億美金……”
看著電視台上的報道,馬塔蒂亞斯心頭升起一陣荒唐的感覺,聽著那些大名鼎鼎的財團、投行、銀行,馬塔蒂亞斯想起,他剛才竟然想要什麼打劫一個這麼多頂級投行、銀行支持的人物。
如果真這麼乾了,馬塔蒂亞斯不知道會是什麼場景,他可以肯定的一點是,當他阻擋了那幫華爾街餓狼的財路時,那幫人可以化身為北美最恐怖的存在,然後將擋路的人撕的粉碎,掛路燈已經是最好的結局,說不定他結局比這個還要悲慘,那幫人的手段實在是太多了。
想到這裡,馬塔蒂亞斯這才發現,短短幾分鐘,一向凶狠狡詐的他,竟然後背已經濕透了。
薩巴斯蒂科感覺到馬塔蒂亞斯看向他的目光,猶如再看一個死人一般,沒有絲毫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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