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這時候已經是一片熱鬨,家屬院這邊,都有不少人跑下去湊熱鬨,其中就有陳夢,將家裡不少煙火給帶了下去。
能夠看見的地方,到處都是不同顏色的煙花,今年對於無數人來說,都是至關重要的一年,也是最關鍵的一年。
陳楚正準備關閉窗戶的時候,不經意間,向著一個熟悉的窗口看去的時候,見到那間房間的燈光竟然亮了起來。
看了數眼,陳楚還是將窗戶關了起來,剛回到房間的齊若芸,將行李放了下來,聽到外麵傳來的爆竹聲,不由走到床邊,打開了禁閉窗戶,剛好見到陳楚的房間燈光熄滅。
齊若芸征了一下,看著那扇窗口,不知道想起了什麼,這時候鐘豔菱端著一碗參湯走了進來,見到站在窗口的齊若芸,立刻就說道,“若芸你怎麼站在那裡,這會兒多涼,快把這湯喝了!”
“有些悶,我想通通風!”齊若芸對著鐘豔菱說道。
鐘豔菱將齊若芸拉到了房間內,將窗戶給關了起來,然後對著齊若芸說道,“什麼時候不能同風,你這房間我天天打掃的,怎麼能悶了,趕緊喝了這湯,我都熬了一整天,就等你回來!”
看著兩年多都沒回來的齊若芸,鐘豔菱一臉心疼的說道,“讓我看看,若芸你在外麵肯定沒好好吃飯,這都瘦了!”
說著,鐘豔菱向著外麵喊了一句,“老齊,快把熱好的飯給若芸拿過來!”
“不用麻煩了,我路上吃過東西了,喝口湯就好了,都這麼晚了!”齊若芸對著鐘豔菱說道。
齊德邦拿著幾個盤子走了進來,裡麵放著不少的飯菜,都還冒著熱氣,顯然是剛從廚房拿出來的,“那怎麼行,你這趕了一天的路,不吃東西怎麼能行,我和你媽都給你備著呢!”
“是啊,這幾天我和你爸把應酬都給推掉了,就等著你回來呢,你這一去燕京就這麼長時間,中間還去做了半年交流生,家裡人可都是想念的厲害!”鐘豔菱對著齊若芸說道,言語間不由露出得意得神色。
齊若芸現在就是齊家的驕傲,能在大一就做交流生出國的,幾乎是屈手可指,整個家屬院都是從未有過的。
上了大學的齊若芸,還是跟以往一樣,從未讓齊家人失望過,也是齊家上下,都一直引以為傲的那一個。
“若芸,你這次回來,可要多待幾天才行,家裡長輩也都想見一下你,有幾個長輩,聽說你回來,專門從省城那邊趕了過來!”齊德邦對著齊若芸說道。
齊若芸慢慢喝著湯,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抬頭看著鐘豔菱和齊德邦說道,“我回來的時候,接到了二叔得電話,他今年過幾個月,會回來一趟,到時候想跟家裡人見一麵!”
“你二叔要回來?”鐘豔菱不由說道,齊若芸的二叔,也是齊家的有名人物了,尤其是這幾年,名聲更是不小。
年輕的時候放蕩不羈,好好的日子不過,整天胡吃鬼混了,誰都以為他一輩子就那樣的時候,誰知道他隻身跑到了國外,猶如魚入大海一般,一年比一年混的好,如今在國外也有了不少的產業。
而要說齊家,對齊若芸最好的,除了鐘豔菱和齊德邦之外,就是她這個二叔了,至今她這個二叔都沒有結婚生子,基本上把齊若芸當成是自己親生的,之前齊若芸成人禮的時候,送給她的那條項鏈,就價值超過了數萬美金!
齊德邦聽到這個人要回來,也是不由歎了口氣,說起來他也跟齊若芸二叔,有將近十多年沒有見麵了。
齊若芸跟齊德邦談了不少,都是問一些齊若芸在燕京,還有國外的事情如何了,齊若芸要去國外留學,這是齊家早就定好的。
聽到齊若芸已經收到了國外大學的offer,鐘豔菱臉上不由露出喜色,對著齊若芸問道,“那若芸你今年後半年,豈不就是要去國外了?”
見到齊若芸點頭,鐘豔菱不由露出高興又擔憂的神色,齊若芸這是齊家第一位去國外留學的人了,這年頭能去國外留學,還是去國外名校的,基本上都是讓人羨慕的存在,“海歸”這個詞,還有留在國外都是讓無數人羨慕的存在,不像是後世,基本上爛大街了,“海歸”這個詞也開始貶值了。
“你去了後,學費、生活費我和你爸都會給你準備好的!”鐘豔菱對著齊若芸說道。
齊若芸看了一眼鐘豔菱和齊德邦,心頭微微歎了一下,不過還是說道,“這些都是以後的事情,現在說還太早了,再說去了之後都有獎金的,不用你們操心了!”
“那些錢怎麼會夠,還是要家裡準備的!”鐘豔菱對著齊若芸說道。
見到齊德邦還準備再說,鐘豔菱推了一把齊德邦,“若芸剛剛回來,你就問個沒完沒了的,都這麼晚了,還準備問到什麼時候,先讓若芸吃完休息吧!”
“我再給你拿兩個菜,都是我親手做的,你嘗嘗味道怎麼樣!”齊德邦笑了一聲,然後出去到了廚房。
等到齊德邦出去之後,鐘豔菱向著外麵的方向看了一眼,遲疑了片刻,還是低聲對著齊若芸問道,“若芸,你在燕京這幾年,有沒有見過陳楚?!”
聽到陳楚,齊若芸的手不由頓了一下,隨後恢複正常,臉上沒有出現異色,依舊是一副平靜的神色,絲毫沒有讓人看出她心頭的波瀾,隻是輕輕點了點頭,“見過,怎麼了?”
鐘豔菱仔細看了齊若芸的臉色數眼,沒有看出任何異像,不過從小到大,她哪裡會不熟悉齊若芸的性格,不論多少心事,都從來不會說出來,神色越是平靜,恐怕心頭越是有事!
歎了口氣,鐘豔菱頗為無奈的說道,“誰知道陳家,竟然突然起勢了,如今在安陽,陳家已經是起來了!”
提起陳家,鐘豔菱不由是歎了口氣,誰能想得到,以前不起眼的陳家,甚至是陳國華和周丹萍兩口子,開始在齊德邦的手底下工作,之前齊德邦是食品廠的幾個副廠長之一。
可是眨眼間,陳家就突然起來了,讓無數人都是瞠目結舌,陳國華和陳家的地位也是直線上升,尤其是隨著卡姿亞的發展越來越快,甚至是陳國華如今在安陽的地位,哪怕是齊德邦都已經是遠遠不如。
想起幾年前對陳楚說的話,鐘豔菱這會兒的心情,可沒事五味具雜,原本因為陳楚和齊若芸的關係,陳、齊兩家的關係,是可能更進一步的,不過兩家卻開始慢慢疏遠。
否則的話,如今憑借跟陳家的關係,齊德邦也不會在如今的職位上固定下來,將來很有可能在仕途上更進一步的,而如今卻已經是千難萬難了。
“如果那年,你生日的時候,我沒有跟陳楚說那些……”鐘豔菱心頭頗為複雜的說道。
“不要說了!”齊若芸聽到這裡,心頭莫名的一緊,隨後對著鐘豔菱說道,說完之後,齊若芸也感覺到自己有些失態了。
勉強笑了一聲,齊若芸看著鐘豔菱說道,“我有些累了,有時間再談吧,你們也早點休息吧!”
走出齊若芸房間的時候,鐘豔菱無聲歎了口氣,然後見到站在門外的齊德邦,齊德邦沒有說什麼,拉過了鐘豔菱,輕輕關上了齊若芸的房間。
“要不是當初,我跟陳楚說這些,他們兩個說不定……”回到臥室之後,鐘豔菱對著齊德邦說道,“你也說不定能更進一步!”
鐘豔菱知道齊德邦,是一個有抱負的人,這麼多年都在苦心經營,能夠從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人,爬到如今的地步,齊德邦也花費了大量的心血和精力,而如今卻已經是碰到了天花板,本來陳家應該是齊德邦一大助力的,如今兩邊卻慢慢疏遠。
“都已經過去了,不要再瞎想,我早就告訴過你,若芸的事情讓她自己去處理,現在我還是這句話,她跟陳楚的事,讓他們自己去處理好了,我的事你就不要瞎折騰了!”齊德邦對著鐘豔菱說道。
這一夜,注定有人無眠,就連陳楚起來得時候,都感覺有些頭昏腦漲的感覺。
昨天晚上的時候,幾乎是一夜沒有消停,爆竹聲還有喧鬨聲,幾乎是一晚上沒有停過,直到後半夜才慢慢消停了下來,而到了清早得時候,又是一陣喧鬨聲。
大年初一,都是拜訪長輩的日子,不過陳家這邊,隻有陳國華的幾個堂兄弟,算是陳楚的長輩,不過都是在鄰市,所以往常的時候也沒有太多走動,隻是過幾天訪親走友基本上就算是過完可。
不過今年不同,一大早的時候,陳家幾乎就是門庭若市了,遠在外市的陳家幾個長輩,就帶著陳楚的幾個晚輩,給趕了過來。
到了下午的時候,更是熱鬨非凡,安陽當地不少人物,甚至是市政那邊,都來了不少人,都到了陳家這邊拜訪,基本上從早到晚,都沒有停下來過。
這是陳家這麼多年,都從未有過得待遇,不過也是累的夠嗆,陳楚沒有想要參與,從早上得時候,便直接走了出去,和白沫露一起到了市區那邊,今天市區可是有不少本地表演和節目,甚是熱鬨。
不過就苦了陳夢了,她負責接待那幾個外市過來的陳家年輕後輩,一天下來,等送人走的時候,她存了小半年的私房錢花得空空如也不說,腿都快累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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