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錦裡聽得很高興:“那是自然,我可是他的娘呢。”
又解釋道:“老二應該是記得我身上的味道,所以一到我懷裡就不哭了。”
畢竟是在她肚子裡待了九個月的,對她有安全感。
說著,想起自己生了兩個,又忙道:“把老大遞給我,我一塊抱抱。”
秦三郎明白她做娘的心情,是把懷裡的老大慢慢放到她懷裡,讓她一手抱一個,又怕她太累抱不住,兩手還托著她的雙臂。
顧錦裡衝他笑了笑,就迫不及待的去看老大,很快就發現老大長得比老二小,她一驚,眼淚立馬就下來。
秦三郎見狀急了,忙道:“小魚不哭,咱家老大沒事兒,很健康,戴大夫跟木通叔他們都檢查過來,說是養上三個月就成。”
顧錦裡會醫術,自然懂得這些,也明白雙胎會有一大一小的事兒,可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忍不住掉眼淚:“你先抱著老二。”
秦三郎趕忙把老二抱走了……老二這臭小子還不高興了,張著嘴巴就嗷嗷哭。
可顧錦裡現在沒空管他,先給老大把脈、探呼吸、看手腳、親自做了一番檢查後,才算放心,而老大也被老二的哭聲給鬨得嗚嗚嗚哭了。
哭得好可憐,顧錦裡心疼極了,抱著他哄著:“大狼不哭,你在娘親懷裡呢,是不是很熟悉?”
老大不是一般的乖巧,且他也跟自家弟弟一樣,很喜歡娘親,雖然聽不懂,卻給了顧錦裡一個笑容……閉著眼睛,微微咧著嘴巴笑著,瞧著可愛極了。
顧錦裡看得整個人都要化了:“咱家大狼果然很乖。”
秦三郎也看見了老大的笑容,心裡暖暖漲漲的,對顧錦裡道:“咱家老大是第一次笑。”
顧錦裡很驚喜:“真的?那咱們算是一次見證咱們家大狼的第一個第一次了,運氣啊,要把這事兒記下來,等長大了,給他看。”
這是他們早就商量好的事兒,要弄兩個小本本,把兩個孩子長大過程裡的第一次記起來,留給他們以後看。
“哇嗚嗚,哇嗚嗚嗚!”老二估計是覺得自己被冷落,哭得更大聲了。
顧錦裡被他哭得耳膜都要疼了,忙道:“把老二給我,我哄哄。”
秦三郎也怕了老二哭,趕忙接過老大,把老二放進顧錦裡懷裡……你還彆說,不過兩天,他就能一手抱一個孩子了。
顧錦裡接過老二,抱在懷裡哄了一會兒,老二就不哭了,在他懷裡拱了拱,啥也沒吃到,卻突然笑了。
顧錦裡開心得不行:“快看,老二也笑了,還笑出聲來了。”
咯咯的,笑得大聲又歡樂的。
秦三郎已經看過老二笑了,是道:“這臭小子哭的時候要人命,可笑起來的時候也是個討喜的。”
顧錦裡笑,逗著老二:“那是當然,這可是我生的崽崽。”
秦三郎抱著老大坐在她旁邊,看著她,跟著笑道:“嗯,全是小魚的功勞,我家小魚最厲害。”
這話說的,跟他這兩個黑沉的臉色不太相同,好在虞嬤嬤他們都見怪不怪了,他在顧錦裡麵前說出更膩歪的話,她們都扛得住。
“小魚剛醒,彆抱他們太久,給奶娘,小魚先吃點東西。”這兩個小子加起來有十斤多,秦三郎心疼顧錦裡,不想她剛醒就受累帶孩子。
顧錦裡舍不得,又抱了一刻多鐘,直到兩個孩子都睡著了,她才把孩子給奶娘,不過:“辛苦你們了。”
兩位奶娘忙道:“夫人言重了,這是奴婢們的分內事兒。”
這兩人的夫家姓洪和林,雖然是虞表姐親自挑選送來的人,可他們兩家其實算是上一輩安排在西北各府的暗裝,家裡在西北生活了幾代人,全是有跡可循的。
而長梁衛也是光明正大的把她們請來,做奶年的,沒人會懷疑。
兩位穩婆也是,明麵上的身份是在隴安府做了三代穩婆的人家,雖然是鷹食幫的人,不缺吃穿,可兩位穩婆在府城裡的時候也會時常接活,去給人接生。
而洪奶年還是其中一位穩婆的兒媳婦,是親兒媳婦,不是嚴師傅跟呂叔那樣,湊出來的假兒子……暗樁要想彆人不懷疑,你就得弄真的,洪穩婆的兒子長大後,就會安排他跟其他暗樁家裡的姑娘相看,雙方合意了就成親,組成新一代的暗樁家。
這些事兒,顧錦裡都是知道的,剛知道的時候,她是萬分佩服,這地下工作,比現代做的還好。
“小魚彆看了,他們都睡著了,你先吃點東西,等明天醒了再把他們抱過來給你看。”秦三郎見她的眼睛一直追著兩個孩子看,是有些好笑的說著,又心疼起來,畢竟母子連心,她舍不得孩子是一定的。
顧錦裡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點頭道:“好,不過還不能吃東西,你扶我起來,我先下床走走。”
秦三郎擔心她,是細細問過虞嬤嬤、戴大夫他們、兩個穩婆關於產後的事兒,聽罷知道她是要排氣,小心的把她扶起:“慢著點,不急,慢慢走。”
顧錦裡點頭,從裡屋走到外屋,一手還揉著肚子,來回兩刻鐘左右,終於把氣排出來了。
排出氣後,肚子舒服了很多,衝著秦三郎笑道:“好了,能吃飯了。”
秦三郎看得很心疼,抱住她道:“以後,咱們不生了。”
顧錦裡要笑死:“都跟你說了,彆說這種打臉的話,一輩子這麼長,就算喝避子湯,也有很大可能會懷上。”
除非……
她瞅著他,壞壞一笑,除非把你閹了,那我們以後肯定就不用再生了。
秦三郎了解著,見她這樣壞笑,肯定是想到了什麼餿主意,也沒有問,而是讓人把顧錦裡的飯食端上來,親自喂她。
顧錦裡現在吃的還是流食,且一次不能吃多,要少吃多餐,吃了小半碗後就停下不吃。
秦三郎則是把剩下的流食全部吃掉,還想留下來睡覺,結果被顧錦裡趕走了:“你去外屋睡,我現在不方便。”
她還在拍惡露,一晚上要起夜很多次,她可不想讓他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