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聖器(第二更)
轟隆隆
一陣如同悶雷般的巨響從水蛭蟲團中傳出。
刺眼的白色光華像是萬道白色鋼針刺穿整個蟲團,從裡麵射出。
這白色光華與原本老者的亮白色內氣不同,乃是一種灰白色的光芒,將周圍的渲染成明亮的石化色彩。
被灰白色光芒刺穿,無數怪異水蛭身體一僵如雨般落下,半空便化作陣陣黑氣。一股陰冷無比的氣息隨之擴散開來。
“啊~~這是,是,聖器,你,你.”
蟲團內傳來淒厲的慘叫,夾帶著無比驚恐的情緒,那個聲音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囂張。
那蟲團頃刻間就被灰白光芒衝擊的七零八落,大批的蟲屍落地消散,轉眼間便剩下稀薄的一小部分。
就連那老者的身體都遮掩不住,顯露了出來。
隻見老者手中持著一柄桌麵大小的灰白色三角幡。
三角幡的柄是由白骨組成,一節節的粗大白骨組合在一起延伸出去兩米來長。頂端掛著一麵破爛的三角幡,幡麵上畫著一顆頭生雙角的碩大骷髏。
此時,那三角幡上正放射出刺目的灰白光芒,不斷地滅殺著剩餘的水蛭。
剩下的水蛭聚集成一小團,拚命怪叫著向外衝去,但是卻被三角幡上的灰白光芒籠罩,死死阻擋在內,根本無法離開十米之外。
“嘿嘿,你們黑蓮教一出現,老夫就聞到了你們這些叛逆的臭氣。今天就先收點利息,早晚有一天,老夫要殺上黑風山,將你們這些叛逆徹底誅滅!”
老者見到大局已定,仰天狂笑道。
“哼!老狗,休得猖狂。今天算是我血蛭栽了,沒想到你這老狗竟然如此瘋狂。不過,我死之後,聖教定然會派來高手,下一次就是你路家滿門滅絕之時。”
“我在下麵等著你!嘎嘎嘎~~~~”
蟲團見到逃不出去,便無比怨毒的狂笑道。
“哼!你還是先擔心自己吧。”
老者冷笑一聲,手中白骨三角幡一晃,灰白光芒彙聚,將水蛭蟲團徹底刺穿。
至此,那無數水蛭組成的蟲團徹底滅絕,隻在周圍留下濃鬱的陰寒黑氣,令地麵都覆蓋了一層寒霜,如入寒冬!
“收!”
老者再次一晃手中白骨三角幡,上麵頓時傳來一股吸力,將周圍的陰寒黑氣全都吸了進去。
頃刻間,周圍再也沒有一絲黑氣,隻剩下陰冷的氣息慢慢消散。
這一場大戰雖然短促,但是動靜不小,無論是巨響還是亮光,都足以影響小半個青山城。
然而,無論是巨響還是灰白色光芒,在傳遞到路府外圍的時候,都被一層壓抑的黑暗所阻擋,任其猛烈衝擊,那黑暗都如同深淵般牢不可破,將其死死阻隔在內,不能夠傳出分毫。
直到此時,鬼物死亡,陰氣消失,這黑暗天幕才隨之消散,路府恢複了正常狀態。
路府外圍,三具骷髏眼中突然爆出一股血水,接著便重重摔在地上,散成一地碎骨。
老者一晃手中三角幡,那三角幡便迅速縮小,頃刻間化作扇子大小,被他卷起來收好。
“噗!”
做完這些,老者張口噴出一大口黑血,身形一晃,朝著地上摔去,身上原本強大張揚的氣勢迅速衰落。
“父親!你沒事吧?”
路申通急忙上前扶住老者,臉上全是緊張之情。
“我沒事,就是消耗太大。唉!沒有仙法資質,催動這祖傳聖器隻能是消耗精血,損耗實在太大。”老者臉色蒼白,氣息微弱的說道。
休息了一陣,老者臉色恢複了些,惆悵道:“我路家隱居此地近千年,早已衰敗,但是這聖物和祖訓一直沒敢忘。如今終於等到身懷修仙資質的子弟,但卻不料竟然先招來災禍。”
接著,老者一把抓住路申通胳膊,直視其雙目道:“今日滅了這個妖人,打破了黑蓮教的封鎖,你帶著聖兒立刻離開,前往雲渺山拜師。”
說著,他將伸手取出一件烏黑的令牌,塞到路申通手中。
“這是信物,雲渺山欠我家老祖一個人情,答應收下一名身懷修仙資質的子弟直入內門。你護送聖兒前去。”
“父親你呢?”
路申通接過令牌看了一下,見到上麵雕刻著一座雲霧繚繞的山峰,除此之外平平無奇,便將令牌塞入懷中,急切問道。
“黑蓮教實力強大,若非得罪了大盛皇朝,無法光明正大活動,恐怕早就派來高手了。不過,我殺了對方高手,他們很快就會覺察,派來更強之人。”
“對方目的是這一杆祖傳聖器,我帶著聖器留守家中,吸引對方高手,為你和聖兒掩護。”
老者麵色嚴肅道。
“父親!”路申通痛苦的叫道。
“無需多說,你帶上聖兒,現在就走!不要走密道,隨著拉糞車出城。快滾!”老者雙目一瞪,怒視道。
路申通見狀沒有多說,扶著老者在院中一處石凳上坐下,撲通跪地拜了三拜,一臉悲痛的站起身,扭頭便走,飛快沒入一間房屋不見了蹤影。
不久,路府升起衝天大火,傳承千年的家族徹底消失火焰之中。
第二日,青山城再次轟動,繼金家之後,又一個大型勢力路家慘遭滅門,整個家族被大火吞噬,隻留下焦黑的廢墟,還有散落的焦黑枯骨。
“屍體無法辨認,沒有戰鬥痕跡,什麼線索都沒有!全都被大火焚毀了!唯有一點比較奇怪,你看這些枯骨,成環狀圍在路府內圍之外,其原因令人費解。”
捕頭恭敬地向李元標彙報著。
“李老,你可有發現?”李元標不置可否,轉頭問正在拿著羅盤轉悠的李老。
“沒有陰氣,不像是鬼物做的,又沒有戰鬥痕跡,難不成這些人都是自殺?真是奇怪!”李老搖搖頭費解的回答。
餘歸海站在窗前,仰望廣闊的天空,天藍色底色上,幾朵白雲正自由自在的遠去。
路家覆滅的消息,他已經聽說了,對於路林聖這位好友,他在微微悲傷之後,便隻剩下惋惜。
對於這位好友,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感覺,畢竟不是他親自交的好友,而是從前身繼承而來。
不過,他總有一個感覺,這位好友可能沒死!
至於原因,或許是逗逼都命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