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飛機的確方便很多，即使在飛機上，都能辦公，節省太多的時間了。

坐在位置上，宋山打開筆記本電腦。

現在的筆記本電腦可沒有二十年後的那般的輕薄和好用，不過如今時代能用得起筆記本電腦都算是不錯了。

如今國內大部分的電腦，都還是那種大屁股。

液晶屏的電腦雖然出來了，可是能用得起的人並不多的，大多數的人，用的還是那種電子管屏幕的屏幕不大卻體型非常龐大的電腦。

而筆記本電腦，除非是一些高端企業或者比較有錢的人，才能用得起。

不過的確方便。

電腦上儲存了不少資料，都是秘書和組手上存的，就是方便宋山閒下來的時候能過目。

點開一個卷宗。

“去年BAT的財務報表的確還想不太好看啊！”宋山看著坐在對麵的餘斌，輕聲的問。

“老板，我們雖然盤活了BAT農業，但是事實上我們還是很被排斥的，連帶BAT農業都受到一定的排斥，所以去年一整年的業務進行的非常艱難！”

餘斌說道：“第五總飛了三次荷蘭了，也整合了三次，從董事會到管理層，安插了我們不少的人，可效果卻並沒有太大的明顯，業務還是有些減少！”

“這個還不是最重要的！”

宋山把手中的筆記本電腦轉了一下，把屏幕轉到了餘斌麵前，道：“這裡麵的項目，太少了，本身就不合邏輯，這一點第五雨不可能不知道！”

“第五總應該知道吧，不過他不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餘斌輕聲的道：“我看財務報表都感覺不妥，第五總不可能看不出來，我覺得這報表就是第五總放出去的！”

“第五想乾嘛？”

宋山皺眉。

“第五總應該和BAT農業的斯托姆總裁有一些默契，至於他們在謀算什麼，我就猜不透了！”餘斌搖搖頭。

不管是第五雨還是斯托姆，段位都遠遠比他高太多了，他想要猜測這些人的心思，還真不好猜測啊。

宋山倒是不相信第五雨會在這事情上出賣神農投資的利益，隻是第五雨的布局，有時候不到最後一刻，是很難顯露出來了。

他要是去問。

是不是有些太不好意思了。

作為董事長，居然連手下人的布局都看不懂，有點小丟臉啊。

不過無所謂，不管第五雨什麼布局，宋山相信第五雨就得了，另外第五雨的布局也很難影響到他如今要做的事情。

“最近BAT農業的股價如何？”宋山想了想，問。

“股價方麵倒是有些動蕩，一開始拉高，我們出了一些，但是現在開始逐漸回落，我們就暫停了出手，今天早上，已經從高位了六塊五，跌落了五塊八，目前並沒有大跳水的情況，也沒有出現有人大手攬貨或者大手出貨，看起來都是比較普通升跌！”

BAT農業的股價最高飄七都有過，但是後來就回落了，神農投資入住BAT農業之後，股價一直穩定在六塊二，六塊三左右。

最近夢成非針對BAT農業的股價布局，拉高了不少，高位能到六塊八，七塊，但是BAT農業的財務報表出來之後，就開始回落。

單單是昨天今年，就跌了整整一塊錢之多。

這可是歐元。

“越是普通，越是不簡單！”

宋山冷笑，道：“夢成非不會做無用之功的，卻有人給她來了一下黃雀在後，這是什麼概念，雙方都出力了，卻不能讓BAT農業股價大變動，這隻能說，除了夢成非之外，還有人針對BAT布局了超過大半年的時間！”

“不至於吧！”

餘斌倒吸一口氣。

“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他們做不出來了！”宋山嘴角有一抹玩味的笑容，道：“我現在隻是不知道，他們的目的何在而已！”

“衝著我們來的？”

餘斌問。

“有這個可能！”

宋山道：“終究還是有人看不慣我們神農投資執掌BAT農業，當年的聖尼斯種子，SC集團，MG農業，德瑪農業，一個個費儘心機想要吃掉BAT農業，卻被我們給拿下了，他們若是說心甘情願，我也不相信！”

“另外……”

宋山眼眸深處劃過一抹冷芒：“巴克南德會甘心嗎？”

“巴克南德不是出局了嗎？”

“可安特萊茵家族掌控BAT農業超過半個世紀了！”宋山冷笑的說道：“人可以出局，影響力不可能淡化，另外如今BAT農業最重要的是和瓦格裡格大學的合作，這個合作一直都是他一手促成了，他了解的最透徹了，要說誰對BAT農業最有影響，不會是SC集團，隻可能是巴克南德！”

“若是巴克南德，那我們豈不是有些危險？”

餘斌擔憂的說道。

“放心吧！”

宋山倒是有些輕鬆，笑著說道：“我現在算是想明白了，第五雨和斯托姆防備的是誰，既然第五雨有了布局，巴克南德就很難有作為，我現在比較想要知道的是，誰在巴克南德後麵給他足夠的支持！”

“老板的意思是，單靠巴克南德是不可能敢邁出這一步的，他背後肯定有人支持？”餘斌眸子瞪大：“可誰這麼厲害，能使喚巴克南德！”

“太多人了！”

宋山搖搖頭：“巴克南德在荷蘭雖有些能耐，安特萊茵家族也不能小瞧，但是如果放在國際上，他微不足道啊！”

宋山捏捏鼻梁，道：“有人想要以BAT農業打開歐洲農業種植市場的渠道，免不了就要拿BAT農業做法了！”

如果單單隻是BAT農業的事情，不會鬨的這麼緊，針對BAT農業的發展，宋山已經有了全盤的計劃，即使發展不順利，也不至於到現在這個地步。

這裡麵的事情可多了去了。

“到了荷蘭，你先彆管這些事情，你還是去打聽一下歐洲期貨的情況！”宋山歎氣說道：“總有些眼皮跳，感覺不太對勁啊！”

“是！”

餘斌點頭。

“老板，喝茶！”秘書豐小玉把一杯茶端上來，然後也彙報了兩個問題：“上級之前衛總打電話過來，不過那時候你沒有時間接了，我就接了，衛總囑咐老板，到了荷蘭給她回電話！”

“嗯！”

宋山抿一口茶，點頭。

豐小玉繼續說道：“還有荷蘭方麵的接待，已經通知好了，我們將會住在比爾莊園，莊園是阿爾曼德董事安排的！”

“阿爾曼德？”宋山道：“最近很少聽到他的聲音啊！”

“老板，阿爾曼德被斯托姆打壓的有些厲害，另外新上任的副總裁霍道和伊萊特也不是省油的燈，瓜分了他不少的業務！”

餘斌回應說道。

“霍道我知道，第五從國際上挑選出來的人才，留學國外的人才，之前衛總還想要讓他去江南分公司和李長明搭班子的，但事後來被第五雨給拿下了，聽說因為這件事情，衛總和第五雨還乾來一場！”

宋山對著小道消息非常靈通的，誰讓他的秘書處人才濟濟啊。

“是有這麼一回事！”

豐小玉掩嘴笑了出來了，道：“兩大總經理級彆的大佬，聽說在人事部的開戰，把易總逼得在衛生間不敢出來了！”

“這兩人，也不知道收斂一下影響！”

宋山大義凜然的說道。

餘斌麵色有些怪異，他深深的看了宋山一眼，最後隻能說：“這可能是傳統吧，我們豐盛爭奪人才的向來都是比較狠的！”

“餘斌，你這話有些不對啊！”

宋山醒悟過來了：“你這是罵我，上梁不正下梁歪吧！”

“沒有，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餘斌迅速的說道。

“哼！”

宋山冷哼，道：“我算是記住你小子了，小心我給你穿小鞋！”

餘斌那真的是欲哭無淚了。

宋山沒有糾纏下去，回歸正題：“霍道有些本事我是知道的，但是伊萊特什麼來頭啊?“

“德國人，德瑪農業荷蘭分部業務經理，他是被我們高薪挖過來了，是一個很厲害的人，為了整個人，第五總和德瑪農業聊了三天時間，才拿下了此人！”

餘斌回答說道。

“難怪！”

宋山笑了笑：“能讓第五這麼看重的人，不可小覷，這兩人都是雄心勃勃的，阿爾曼德要是想要以老資格來壓他們，那是行不通的，而且還會吃大虧的！”

“老板，其實現在BAT農業內部也爭的很凶猛！”

餘斌說道：“連西姆教授都被拖進去了！”

“不至於吧！”

宋山不介意BAT農業打起來，這樣才能有利於他掌控，要是讓的斯托姆一個人獨大，他才感覺有些麻煩。

可西姆教授作為BAT農業技術支柱，他可不能動啊。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反正已經摻合進來了！”餘斌說道：“上個月的董事會，就有人發難了，要罷免斯托姆，這個提案還直接提上了總集團！”

“我怎麼不知道？”

“那時候你專心燕京項目，第五總處理的，他直接擱置了！”餘斌說道。

宋山想了想，道：“鬨的這麼凶，還真是不能不管了！”

可以鬨。

但是不能影響BAT農業的運轉，這可是他走進歐洲農業的一個橋頭堡，相對於豐盛農業，更多人接受BAT農業的合作。

雖然現在有些人排斥BAT農業，但是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也有人認同了BAT農業的實力，不對他們有影響的企業，他們不會聯合起來排斥的。

而且在商場上，什麼都可以談，隻要利益足夠。

所以宋山還是非常有信心破開這堅冰，讓BAT農業能成為華國在歐洲農業上的一個重要布局，最少能把歐洲的很多的農業技術回籠華國。

這才是他的目的。

……………………………………

深夜，荷蘭。

阿姆斯丹特。

機場外麵，阿爾曼德已經等了一陣子了，好半天時間才盼得宋山從裡麵走出去。

“親愛的BOSS，歡迎你再次來到荷蘭!“

阿爾曼德非常熱情的迎上來，他說的還是漢語，雖然有些拗口，但是能說出來這兩句，也算是他對漢語下了點功夫。

“阿爾曼德，我親愛的夥計，你的漢語水平不錯啊！”

宋山微笑的說道。

對於阿爾曼德，他還是比較親近的：“我記得上一次來荷蘭，你可是一點漢語都不懂的！”

“嘿嘿！”

阿爾曼德笑著，用英語回答了宋山：“我最近突襲了一下，能聽得懂一些，但是說，也就會說著一兩句了，BOSS畢竟是華國人，用漢語和BOSS溝通，我相信更好溝通一下的！”

“有心了！”

宋山拍了拍他的肩膀。

阿爾曼德不是被逼的這個地步了，也不需要用這樣的手段來迎合他，不過這是好事，最少他支持阿爾曼德能得到不菲的彙報。

“我們先回莊園吧！”

阿爾曼德說道：“莊園那邊已經安排好了，另外總裁他們也會在明天在集團安排的一個儀式，歡迎BOSS親至！”

“不需要太張揚！”

宋山擺擺手：“我們先回莊園，你和斯托姆說，我這一次到荷蘭，需要低調，能不讓人知道，最好不讓人知道，沒有必要搞什麼儀式了！”

“BOSS這是要有大動作啊？”

阿爾曼德目光閃亮，褐色的眼瞳爆出銳利的精芒來了，明顯是有些好奇宋山接下來的行動，畢竟宋山少來荷蘭，來一次都是鬨出大事情的。

“是不是大動作，你們很快就知道了！”

宋山保持神秘，說道：“我相信當年你們歡迎我進駐BAT農業，不會是一件能讓你後悔的事情，若沒有能力帶著BAT農業走上更高的水平，我也不需要千裡迢迢的從亞洲來到歐洲！”

宋山的英語水平還行，但是和人溝通的少一些，說起來有些不順，幸虧阿爾曼德也算是能聽得懂，隻是有些單詞的口音讓他糊塗而已，領會一二，也能領會出來了。

比爾莊園是一座建立在城郊的莊園，依靠的是一座古老的城堡，是阿爾曼德私人財富，有非常濃鬱的歐洲城堡的風格。

在華國抓習慣的田園院落，四合院這些建築，突然住一住這歐洲城堡風格的莊園，也算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

古堡有些老，但是設備都是的新的，條件非常好。

宋山千裡迢迢而趕來，自然是先泡個澡，然後吃點東西，阿爾曼德倒也算是細心，中西風格的廚師都安排上了。

中餐風格和西餐風格都有，所以宋山的胃口還算是不錯。

吃完之後，就去睡覺。

他要倒一倒時差，保持一下精神，畢竟接下來了，才是硬仗，說句不好聽的，這一次BAT農業牽涉進去，那是比之前還要危險的。

因為他們要麵對的是整個歐洲的糧食風暴，一旦國際糧商出手，必然是先回扼住糧食市場的上遊資源，也就是農業種植。

以前BAT農業不會受到太大的關注，可隨著宋山的名氣越來越大，BAT農業也會被人關注，如今更是率先成為風暴拉開的序幕點。

能不能熬過去，宋山都沒有太大的把握，一旦失去BAT農業，等於失去瓦格寧根大學的研究成果，這可不是宋山能承受得住的。

要是這樣，他這幾年的努力，都白費了，從當初到現在，幾乎是幾十億美金的砸進去來啊，損失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