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不要都去亂動這些東西!”趙連長低吼的一聲。
“是!”
這些帶著好奇心本來想要摸一摸這墓室裡麵的寶貝的軍人們頓時駭然起來了,這墓室的危險,遠遠超過他們所想了。
趙連長走過來,目光看著宋山,有些緊張的問:“宋山,這方姑娘的手臂,能救嗎?”
這時候,方南衣的手掌已經迅速的泛青色,而且開始延伸上的手臂上。
“有刀嗎?”宋山細心的檢查了一下她的手臂,然後才問趙連長。
“有!”
趙連長遞出一柄鋒銳的軍刀。
宋山接過了軍刀之後,先是在方南衣手掌心的位置,直接劃開了一道口子,但是劃開的傷口不見一滴鮮血流淌,隻有一滴滴青色的液體在緩慢的滴下來。
“這是什麼?”
“血是綠色的?”
這讓趙連長一群人駭然失色。
“都閉嘴,保持安靜!”
宋山低喝一聲,又拿著軍刀,在自己的手掌心,劃開了一道口子,這一道口子頓時飆出了鮮血。
“你在做什麼?”方南衣臉色蒼白,驚恐了看著宋山自殘的行為。
“閉嘴,不許說話!”
宋山再一次低喝一聲,把軍刀放開,然後提著方南衣的手掌心,和自己的手掌心重疊在一起,他們交合的手心,忽然有一些軟綿綿的東西蠕動起來了。
“放!”
宋山猛然的拉開了兩個手掌的距離。
一攤青色的液體落在地麵上,其中還有一條條細小的蟲子,這些都是寄生花的花粉然後經過人體的蘊養,迅速變成蛹,如果不吸出來,方南衣這手臂就要廢了。
宋山用自己的鮮血,把這些寄生蟲吸引出來了,算是一身冒險了,要是被反噬了,自己也有麻煩。
這時候,方南衣的手臂已經褪去青色了,傷口處流出來的鮮血雖然還有一些泛青色,但是已經是看的見是鮮血了,而不是那些青色的液體。
“碘酒,紗布!”
宋山叫喝。
“來了!”這一次下墓他們可是準備的很從充足的,十一個士兵之中,有一個是醫護兵,他是的腰間彆著的都是緊急救護裝備。
“消毒包紮,不用我教你吧!”宋山說道。
“不用!”
醫護兵訕訕一笑,迅速給兩人的手掌消毒,上藥,包紮起來了,動作迅速,不愧是學戰場救護的醫護兵。
“這墓下麵的東西,並不是很安全,所以你們能不要亂動,就不要亂動!”
宋山囑咐說道。
“知道了!”
眾人點頭,方南衣也餘悸未平。
“宋山,你是不是知道,這是誰的墓?”方南衣不想懷疑宋山,但是宋山表現出來的讓她不透,怎麼說,他太熟悉這墓了,這就是非常奇怪的事情。
“誰的墓,我不知道,但是誰布置的墓,我倒是有點頭緒!”
宋山說道:“你沒感覺奇怪嗎,一般古墓布置,都是以死物為標準,機關暗器,但是這個墓穴,所有的防禦,都是植物!”
“的確如此!”方南衣說道。
“春秋戰國時期,諸子百家,可聽過農家?”宋山問。
“聽過!”
方南衣對曆史可比宋山造詣深很多:“可農家隻是小家而已,傳承的並不多!”
“不多,但是有!”
宋山說道:“布置這墓的人,就是農家傳人,或者就是農家的先祖,因為我感覺這墓,好像在商周之前建立的,那時候還不是諸子百家的時代!“
這不是他胡扯,是石鼎給他的傳遞的一些知識,他就現學現賣,直接拿出來講了。
“這麼說,你也是農家子弟?”
方南衣眸光湛然而亮。
“現在都是新社會了,還有諸子百家的傳承嗎?”趙連長仿佛在聽書一般,不禁有些質疑。
“你沒見過,不能說沒有!”
宋山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因為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他是無神論的人。
心中無神明,天地不可畏,然,他突然之間的重生了,這世間,仿佛在我的眼中,就好像變了,到底會存在一些什麼妖魔鬼怪,他也不知道。
方南衣沒有多問,她雖感覺宋山有些秘密,但是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宋山不會害她,所以她願意相信宋山。
“方姑娘,要不我們先出去,你們都受傷了,接下來的路不好走!”
趙連長低聲的說道。
方家是讓軍人敬重的一個豪門,他們的榮譽都是一刀一槍打出來了,從軍閥混戰到南越交戰,方家從不下戰場,最後一個犧牲的是方家最後一個男丁,九四年在西南邊境,和毒販交戰,被一擊爆頭。
方家這姑娘,是軍方最希望保護的人。
“不用!”
方南衣搖搖頭:“我沒有這麼嬌氣!”
“把這個吃了!”
宋山隨身帶了兩顆水靈珠,以備不時之需,他遞了一顆給方南衣。
“什麼東西?”
“大力丸!”宋山道。
“吃了能變身的?”方南衣打趣了一聲,沒有多問,倒是信任宋山,直接一口就吞下去了,頓時感覺有一股溪流在胸口流淌,乏力的情況一下子就消失了,瞬間感覺精神不少。
她看著宋山的眼神,多了一抹複雜的色彩。
他們繼續往裡麵走去。
“過了左耳道應該是入墓道正路!”方南衣講解起來了:“以我們剛才進來的距離看來,這整個墓室的結構是比較大的,起碼有五六十畝以上!”
墓室大小,看墓室主人的身份,好像秦始皇墓,墓園範圍就有五六十平方公裡,等於七八十個故宮的大小,想想都有些下人。
而這個墓,也不小了,在一座山裡麵挖空,還是古代的技能,能挖出這麼大麵積的墓穴,能葬在這裡的,絕不是簡單人。
接下來的路,他們倒是沒有遇上什麼危險,明裡暗裡的機關都沒有多少,輕而易舉的就被解決了,倒是和左耳室和墓道正路之間的交口,有一個斷龍石。
這斷龍石突然之間斷落,差點砸到了宋山,幸好趙連長手疾眼快,一下子把他拉過來了,他使勁的拍著胸口,這可被嚇得不輕啊。
他都想上去了,可又有點不甘心,他總感覺,這裡有些秘密,和自己是有關係了,所以隻能硬著頭皮走下去了。
一上墓道,忽然之間一條條青藤沿著他們發出光線撲過來了。
“是血蔓藤!”
宋山低喝:“看來這墓裡麵不止一株血蔓藤!”
“開槍!”
“不可以,這裡是封閉的石壁,流彈會把我們所有人都乾掉的!”
一群軍人如臨大敵。
“能好像之前那樣,把根部找出來嗎?”方南衣問。
“應該可以!”
宋山點頭。
他上前去,把手掌上傷口的紗布拉開,露出了傷口,他身體不一般,傷口愈合很快,這點點時間,已經愈合了一大半了,若非是墓道之中暗晦不明,他都不敢露出來了。
他的鮮血,很快就吸引血蔓藤向著他撲過來。
“躲!”
宋山身影不算是矯健,但是也算是急速,躲過了兩條青藤,但是不見紅點,就是血蔓藤的根不出來了。
“刀!”
宋山低喝。
“接著!”趙連長把刀拋上去。
宋山接過軍刀,給了自己手心一刀,植物也是有智慧的,他的傷口愈合太快了,根本沒有鮮血出來,所以引誘不出最核心最貪婪鮮血的根。
一道鮮血飆起,黑暗之中迅速的浮現一根帶著紅點的藤蔓。
“砰!”
方南衣槍法之快,一槍斃命。
“沒事吧!”她跑過來,擔心的看著宋山。
“再來幾次,我就得失血過多而亡了!”宋山詛咒的說道:“血蔓藤很難養活的,最少我就沒聽過有人養得活,如今的這世界顧忌都找不到一根,到底是誰這麼無聊,還養出了兩個,這不是要人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