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農百草圖?”宋山心裡一個突兀,這影響他命運的鼎,好像有點方向了。
可這怎就和神話掛鉤了呢?
不對!
他現在身上發生的事情,就已經變得玄幻起來了,和神話聯係起來了,也不是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吧。
“聽過神農嘗百草嗎?”
方南衣輕聲的問。
“小孩子都聽過!”宋山點頭。
“有人把這個畫麵繪畫成了一幅圖,但是沒有什麼曆史考究!”方南衣為宋山普及知識:“所以這幅圖的存在爭議很大,有人認為這一幅圖是不存在的,因為那時候不可能有人繪製出如此複雜的圖畫,應該是後世的畫家,憑借著信念而繪製出來了,用來紀念神農的功德,但是也有人認為,這一幅圖在新石器時代已經是形成,是一個神農氏的子民雕刻在了石壁上,而流傳了下來!”
她看著宋山,說道:“但是我從來沒有聽過,有人能把這幅圖雕刻在了青銅器上,青銅器的鑄造,在那個時代,工藝還不是很先進,雕刻銘文的手法雖然不少,可是根本沒辦法把這麼一副複雜線條的圖繪製上在麵的,即使是如今的工藝,也很難做到能栩栩如生的在青銅器上繪製出這幅圖!”
“如果有呢?”
宋山反問。
不可能的事情太多了,他學會的去接受。
“如果有……”方南衣想了想:“那將會為青銅器的曆史打開一個考究的大門,這將會是考古學上的發現!”
“我曾經看過神話故事,在神話故事裡麵,神農乃是三皇之一,他手持一個神器,名為神農鼎!”
宋山突然問道:“這神農鼎,在曆史上有沒有考究的!”
“你倒是異想天開!”
方南衣譏笑。
“在考古學上,我是門外漢,也沒學過這方麵的知識,隻是想到什麼就是什麼!”宋山訕訕一笑說道。
“鼎的曆史可以追溯到古代的刀耕火種時代!”
方南衣倒是深思了一下,道:“最早的作用是烹飪,所以稱之烹飪之器,最先是黏土做的那種陶鼎,後來才有了青銅鼎,神農,也就是炎帝烈山氏,那是石器時代的人,那時候是沒有青銅器的,他以鼎燒食煉藥哪怕有可能存在,也應該隻是陶鼎,不會有青銅鼎!”
“石鼎呢?”
“石鼎?”
方南衣想了想:“有可能,但是根本不可能有這樣的工藝,以石頭打鼎,還能雕刻這樣的圖,那隻能是神話了,最少在普通人眼中,是不存在的!”
“謝謝你!”
宋山深呼吸一口氣,平靜下來了,拱手說道。
“我看你好像對這尊鼎很在意?”
方南衣打量了一下宋山,輕聲的說道:“你的目的不是這幅圖,應該是這尊鼎!”
“方老板是古董行業的驍楚,這方麵應該關係比較寬闊,所以如果日後有這種圖案雕刻在鼎身上的青銅鼎,石鼎,或者陶鼎,還請你通知我一下!“
宋山輕聲的道。
自從小石鼎走進了他的手心之中,他絲毫沒有感覺存在過,身體是一個很敏感的物體,如果是一個不屬於身體的東西進了身體,應該有感覺。
這東西,仿佛已經和他血脈相連,成為了他身體一部分。
但是他卻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有什麼作用,會帶來什麼副作用。
最關鍵的是副作用。
天下從來沒有免費的午餐,他堅定的認可這個道理。
如果這東西是有副作用的,他希望早一日知道,副作用的存在,這樣他才能有所應對,他很滿意現在的重生,不想改變。
“沒問題!”
方南衣臉上露出一抹笑容:“不過你怎麼謝我!”
“你的內疚感沒有了嗎?”
宋山摸摸鼻子。
撞了自己,這內疚感怎麼才過了幾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不就是幫忙一下,難道還想要好處。
“內疚感這東西,維持三天,已經是極限了!”
方南衣笑眯眯的說道。
“要不我請你吃飯?”宋山試探性的說道。
“在這學院裡麵,想要請我吃飯的人,太多了!”方南衣有些傲嬌:“沒點新意!”
“不見得吧!”
宋山撇撇嘴,說道:“就我兩個眼睛看到的事實,你們學校的人仿佛視你為洪水野獸,男的也好,女得也好,路過走過,好像都想要遠離你三尺之外,我這就納悶了,這麼一個大美女,咋就不受人待見呢?”
方南衣這種成熟型的大美女,可比學校那些小百花還要誘人,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應該引起無數牲口們的窺視才對。
即使宋山,自認為從二十一世紀走過來的人,見識了後世無數大小花旦的美麗,成熟的,清純的,大紅花,小百花,應該很穩得住才對。
可在這個女人麵前,都有一種男性荷爾蒙壓不住的感覺。
但是在這校園裡麵,他還真沒有見到有一個雄性物體來找方南衣表白,這倒是讓他有些好奇了。
“你說我不受人待見?”方南衣眯著小眼睛,身上瞬間散發出一種名為危險的氣息。
宋山有很強大的求生本能,他也不想變成二十世紀最後的太監。
他連忙說道:“那怎麼可能,方大美女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放眼西大,也沒有第二個美女能比得上了,而且方大美女學究古今,才學斐然,如此才貌雙全,怎麼會不收人待見呢,你肯定是聽錯了!”
“進這一行的時候,就有前輩和我說,鑒寶容易鑒人難!”方南衣歎氣:“實在看不出來,你也是這麼油嘴滑舌的人,這奉承的話草稿都不用打,也是一種本事!”
宋山無語,心中的悲傷已經化水滴而落成湖:說老實話不行,誇你也不行,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好吧,就讓你請我吃飯!”
看到宋山的鬱悶,方南衣突然之間心情就好了,撲哧一笑,笑容一綻,百花璀璨。
這一刻,倒是讓宋山有些看懵了。
他心裡麵就一個念頭,這女孩笑的還真美。
“你看什麼呢?”
就算是方南衣灑脫大氣,終究是一個女孩子,被宋山這麼灼熱的目光看著,心中都有幾分羞澀,但是這羞澀很快就去了,變成了羞怒。
“嗬嗬!”
宋山連忙收回眼神,訕訕一笑,在這個女孩子惱羞成怒之前,先倒打一耙:“古人雲,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長的美不是你的錯,但是笑的這麼傾國傾城,引人犯罪,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按照你這麼說,這還是我的錯,我不應愛笑!”
方南衣楞了一下。
沒見過這麼無恥的人。
為啥他說這話的時候,自己心中還有一些竊喜,容貌天成,受到的讚美不計其數,但是能以如此方法來奉承她的,也就眼前這個人了。
“孺子可教也!”宋山搖頭晃腦的道。
方南衣糾結了一口惡氣,終究沒有發飆出來了,兩人離開了古董修繕的教師,下了樓,在停車棚裡麵找到了方南衣的坐騎。
宋山那敢讓她騎車啊,隻能自己當司機,載著她,穿梭在校園裡麵,在無數妒忌羨慕恨的眼神之中,出了西門,然後找了一個小飯館。
吃完飯之後,某人不太滿意。
於是乎,宋山又請她看了一場電影。
宋山對天發誓,他真不是要泡她,主要是和她的相處之下,感覺這是一個不錯的朋友,有點高冷,有點腹黑,不失青春活潑,有這樣的美女朋友,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而方南衣,她和宋山不算熟悉,平常沒有幾個人能和她做朋友,宋山算是比較特彆的一個。
她善於鑒寶,也學會鑒人,和宋山當朋友,其實是有點小心思的,就是拿宋山做實驗,把宋山當成她鑒定的寶物之一,這是鑒人的功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