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山看著手中的木雕小猴子,小猴子栩栩如生,一個敬禮的動作十分入神,這都讓他愣了很久,甚至都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才好。
重生之後,他一直想要把最好的都給宋江。
把一個最輝煌的人生還給宋江。
因為他認為這是自己上一世是虧欠宋江的,這輩子,他是來還債的,這種情緒一直都在。
但是有時候,他並沒有去想,他給了,到底是不是宋江想要的,或許宋江始終是想要當他的木雕師,木雕師是他的夢想,而自己好像在無意之間,摧毀了他的夢想。
現在,就算他們已經有這樣的條件,能讓宋山學最好的工藝。
他恐怕也無法回頭了。
一個人當了王。
享受了那權力和風光。
又讓他怎麼去回頭,去當一個被人喝來喝去的小卒子。
不是所有人都能洗儘鉛華的。
宋江是宋江,他依舊的淳樸,但是他現在是江山糧油的董事長,身家數千萬,他還能抱著一顆藝術的心,去學習木雕的工藝嗎?
“你在想什麼?”宋江看著弟弟turan有些出神了,便問。
“沒想什麼!”
宋山回過神,搖搖頭。
過了一會,宋山還是忍不住還,出口問了一句,道:“哥,我在想,如果當初我不讓你和我一起出來,不讓你去當這個老總,或許你能成為天下最傑出的木雕師,雕刻出傳世精品!”
“天下木雕師這麼多,又有幾件能傳世!”
宋江搖搖頭:“我那師傅手藝絕對是一流,可做了一輩子,也就窮了一輩子嗎,他老人家還是有一句話說的很對的,藝術這玩意,是富人的興趣,不是窮人的手藝!”
“那你可惜嗎?”
“有點!”
宋江如實的點頭。
辦公室裡麵有寂靜了幾分鐘。
這時候宋山也感覺這話題好像有些沉重,他便岔開的了話題,繼續延續之前的話題,道:“弟,你之前說江山糧油是控股公司,而豐年是實業公司,這有什麼區彆!”
彆笑話他,他就是一個初中畢業的青年,也就這點墨水了。
“哥,這區彆要你自己學會區彆,我告訴你的是江山糧油很重要!”
宋山說道:“接下來對江山糧油的戰略部署,我都已經有了初步的想法,在食用油方麵,有豐年這個牌子,我們算是暫時打開局麵了,但是糧食呢?”
“你是準備賣糧?”宋江皺眉。
“吃飯永遠都是最重要的,糧食是一門大生意!”
宋山說道:“糧食作為消耗品,我們華國的人口這麼多,每年的消耗都是一個天文數字,華國是農業社會,但是每年得從外麵進口不知道多少的大米麵粉,才能穩得住糧食市場,我們為何不能做糧食的生意!”
“可現在豐年還沒有站穩腳跟!”
宋江說道:“會不會太急了!”
“我不是讓你現在做!”宋山說道:“我是讓你提前有著概念,你是江山糧油的董事長,是領頭羊,江山糧油未來能走到什麼地步,是看你的想法和動作的。”
“這不是有你嗎!”
宋江很不負責任的說道。
“我又不是董事長!”
“你的身份證好像辦下來了吧!”宋江說道:“那我把股份轉讓給你,你不就是董事長了嗎,而且這公司上下誰不知道,你才是領頭羊!”
“啪啪!”
宋山拍拍腦袋,無語了。
白說了。
宋江還是宋江,一個沒有野心的土鱉。
他知不知道這股份值幾千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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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月的上半月在忙碌之中渡過。
豐年食用油的銷售形勢大好。
有了三千萬貸款作為底氣,豐年的擴張形勢也稱得上是絕對的瘋狂。
九月七日,豐年以八百二十萬,兼並了西京北區的灞水煉油廠,這個煉油廠的規模在西京來說,可以位列前十,拿下了這個煉油廠,等於豐年在西京建立了一個生產中心。
當然豐年是沒有這麼多錢的,三千萬雖多,但是這半個月宋山是大手筆的花錢的,這裡一筆,哪裡一筆,又是拓張市場,又是修建廠房,根本沒剩下多少。
灞水煉油廠能兼並下來,主要是他們已經臨近破產了。
西京北區的區府是半賣半送的丟包袱。
支款都是分四期。
第一期隻要支付兩百萬就可以,剩下的在一年之內還清,這才讓宋山一咬牙拿下來了。
有了這個生產基地。
第一,節省了運輸成本,秦川東部的市場,全部能靠著西京的這個分廠供應。
第二,就算二期廠房沒有這麼快建成,目前來說生產任務也能落實下來了。
生產有了保證,接下來就是瘋狂的拓展市場,在短短的時間之中,銷售部擴充到了三十人的大部,先後組織了銷售隊伍,攻克了秦川的大部分的市場,十個地級市,市區已經全部攻陷了,現在已經開始進攻各個縣區了。
小包裝食用油是一個新潮的玩意。
在很多農村來說,打油是直接那個桶去榨油坊直接打的,市場來說,始終是從市區走下來,才算是一條道路。
在市區的形勢很好。
進入縣區,多少有些回落。
但是這並不能影響豐年的大勢,豐年早已經訂下戰略,以市區為主,縣區為輔,吃下秦川市場之後,馬不停蹄,立刻向外麵擴張。
九月十六日,豐年提前戰略部署,直接在進入西海,寧回兩省。
廣告開路,銷售團隊的直銷活動隨後,如同一陣陣龍卷風,一下子刮過兩省,迅速的引起了兩省人民的驚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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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裡麵。
安康食品。
安世鴻看著手中的報告,眸光有一絲陰沉:“想不到啊,短短兩個月的時間,他們居然能這麼恐怖的占領市場,這宋家兩兄弟有點本事!”
“董事長,現在怎麼辦?”
安世豪低聲的道:“我們安康大豆油,還上不上市!”
“當然上市!”
安世鴻咬著牙:“我投進去了上千萬,能不上市嗎?”
“可現在市場都被豐年壓製了!”
“哼!”
安世鴻冷哼一聲,自信的說道:“他們跳的越高,跌的越慘,正好讓他們為我們開路,如果宋家兄弟知道,他們一切都在為我們做嫁衣,恐怕會氣瘋了吧!”
他自認為捏住了豐年的把柄,隻要翻翻舊賬,就能讓豐年跌落穀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