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三十章 滅柳家(1 / 1)

金色洪流擊在黑色颶風上,黑色颶風頓時四分五裂,慕容曉曉祭出飛劍,劍訣一掐,一大片白色劍氣席卷而出,迎向金色洪流。

轟隆隆!

一連串的轟鳴聲響起,強大的氣浪將議事廳掀翻了。

這個時候,警報聲大作,大量的柳家族人從四麵八方趕來。

“慕容師姐,我來攔住他們。”

厲飛雨縱身飛到高空,祭出成套飛劍,劍訣一掐,劍鳴聲大盛,一大片銳利的劍氣飛掠而出,朝著四麵八方擊去。

一陣慘叫聲響起,上百名柳家修士被密密麻麻的劍氣洞穿了身體,厲飛雨本來就是天才,他是法體雙修,晉入煉虛期後,他的實力遠非一般的煉虛修士可比。

柳紅塵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她很清楚,若是不殺了眼前這四位敵人,柳家就麻煩了。

她法訣一掐,虛空一陣扭曲,熱浪滾滾,絲絲火光驟然出現在虛空中,慢慢化為一顆顆拳頭大的赤色火球。

沒過多久,一團十幾裡大的赤色火雲就出現在她的頭頂,散發出一陣滔天熱浪。

赤色火雲一陣翻滾,帶著滔天熱浪,撲向曲非煙三人。

金袍老者法訣一變,金色印章體型暴漲,化為一座千丈高的金色巨印,帶著一陣呼嘯聲,砸向曲非煙三人。

慕容曉曉劍訣一掐,虛空飄落無數的白色雪花,一陣狂風吹過,無數的白色雪花驟然化為密密麻麻的白色劍氣,朝著對麵擊去。

白色劍氣所過之處,溫度驟然降低,地麵都開始結冰了。

曲非煙不敢使用自己的神通,避免被人看出來,她主要是借助法寶的威力對敵。

她祭出一個巴掌大小的黑色葫蘆,打入一道法訣,黑色葫蘆體型暴漲,呼嘯聲大作,一股灰蒙蒙的颶風席卷而出,化為一條百餘丈長的黑色風蟒,朝著對麵撲去。

金色巨印尚未落下,黑色風蟒張口噴出一股灰蒙蒙的颶風,金色巨印在高空左搖右擺,無法落下。

“給我破。”金袍老者一聲大喝,法訣一變。

金色巨印光芒大漲,狠狠砸下,黑色風蟒感覺一隻無形的大手按在身上,它無法動彈。

轟隆隆!

一陣巨大的轟鳴聲響起後,金色巨印將黑色風蟒砸得粉碎。

隨著一聲清澈的嘶鳴聲響起,一隻體型巨大的黑色火蝶撲來,撞在金色印章上麵。

一陣巨響過後,黑色火蝶爆裂開來,滾滾黑炎淹沒了金色印章。

高空驟然傳來一陣巨大的雷鳴聲,一團百裡大的赤色火雲出現在曲非煙等人的頭頂。

柳紅塵手上握著一麵紅光閃閃的陣盤,不斷打入一道道法訣,她啟動了柳家的護族大陣。

九宮蕩仙陣,以她煉虛期的修為,雖說無法發揮出全部威力,滅殺四名煉虛修士是沒有問題的事情。

李彥早有防備,取出一麵六角黃色陣盤,打入數道法訣,附近的地麵劇烈的晃動起來,無數的黃色霧氣湧出,一塊塊黃色石頭飛到高空,聲勢驚人。

柳紅塵一臉不屑,法訣一變,紅色陣盤頓時湧出一大片赤色火焰,赤色火雲如同沸水一般沸騰起來,一顆顆裹著烈焰的赤色隕石飛出,砸向下方的曲非煙等人。

厲飛雨驅使飛劍劈砍赤色隕石,不過斬碎上百塊赤色隕石後,他驟然飛回地麵。

滾滾霧氣凝聚而來,彙聚在曲非煙四人頭頂,方圓數裡都被一片黃色霧氣籠罩住,看不清楚裡麵的情形。

密密麻麻的赤色隕石沒入黃色霧海,仿佛泥如大海,絲毫聲音都沒有傳出。

小半刻鐘過去了,黃色霧氣不但沒有減少,反而增多了,數以萬計的赤色隕石砸入黃色霧氣之中,都沒有任何聲音傳出,十分詭異。

柳紅塵柳眉緊皺,和金袍老者對視了一眼,法訣一掐。

轟隆隆!

赤色火雲劇烈翻滾,驟然變成了深紫色,一陣巨大的雷鳴聲響起過後,密密麻麻的紫色閃電飛出,氣勢洶洶的劈向黃色霧海。

同樣的一幕又出現了,密密麻麻的紫色閃電沒入黃色霧海,同樣沒有任何聲音傳出。

柳紅塵大驚失色,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她略一思量,手掌一翻,一顆拳頭大的金色圓珠驟然出現在手上,金色圓珠表麵遍布玄奧的符文,隱約有無數的電弧跳動,散發出一陣狂暴的氣息。

滅仙珠,合體修士也不敢硬結下滅仙珠,聖虛宗的修士縱然實力再強,也不敢結下滅仙珠吧!

柳紅塵袖袍一抖,無數的赤色火焰席卷而出,朝著對麵拍去,滅仙珠飛射而出,沒入赤色火焰之中。

劍鳴聲大起,一大片白色劍氣席卷而出,將赤色火焰斬的粉碎,現出滅仙珠的身影。

柳紅塵臉上露出一抹得意之色,滅仙珠是她最大的底牌,柳家一共得到三枚滅仙珠,曾經幫柳家度過兩次危難,現在隻剩下最後一顆滅仙珠,滅仙珠曾經重創過合體修士。

她相信聖虛宗的修士肯定會死在滅仙珠之下,她已經預見了聖虛宗修士的下場。

就在這時,一道有些驚訝的男子聲音驟然響起:“滅仙珠,你居然能弄到這種好東西,倒也難得。”

話音剛落,虛空波動一起,一隻十餘丈大的黃色大手憑空浮現,如同海底撈月一般,往下一兜,抓住了滅仙珠。

柳紅塵心中一驚,法訣一掐,想要引爆滅仙珠。

滅仙珠亮起無數的符文,散發出一股狂暴的氣息。

黃色大手亮起無數的黃色符文,黃色符文貼在滅仙珠上麵,滅仙珠的光芒暗淡下來,被黃色大手死死抓住。

“怎麼可能!”柳紅塵的雙眼瞪得大大,滿臉難以置信。

這種情況,她還是第一次碰到。

虛空亮起一道黃光,逍遙子一現而出。

感受到逍遙子散發出的強大氣勢,柳紅塵和金袍老者臉色不約而同一變,驚呼道:“合體修士。”

在此之前,柳紅塵覺得憑借護族大陣,還能跟聖虛宗的修士死戰。

逍遙子的出現,讓他們徹底打消了死戰的念頭。

開什麼玩笑,跟合體修士死戰?柳紅塵還沒有自大到認為自己能滅殺合體修士。

柳紅塵和金袍老者法訣一變,手上的陣盤冒出一朵朵赤色火蓮。

虛空一陣扭曲變形,點點紅光驟然浮現,化為一朵朵巴掌大的赤色蓮花。

赤色蓮花化為漫天的紅色劍氣,從天而降,朝著曲非煙等人衝殺而來。

逍遙子一抬手,虛空波動一起,一隻百丈大的黃色大手憑空浮現,朝著落下的赤色蓮花撈去。

轟隆隆!

黃色大手撈住一大片赤色蓮花,用力一捏,赤色蓮花儘數破碎,化為滾滾烈焰包裹著黃色大手。

趁此機會,柳紅塵和金袍老者化為兩道遁光,朝著不同的方向飛遁而去。

這個時候,就看誰跑得快了。

他們還沒飛多遠,一股無形的重力驟然出現,他們的身體不受控製的往地麵墜去。

破空聲大響,一大片白色劍氣從黃色霧海裡飛出,化為一朵巨大的白色蓮花,朝著高空砸去。

逍遙子雙手一搓,無數的黃色電弧在他體表湧現,一道道成年人手臂粗的黃色閃電飛出,朝著高空擊去。

轟隆隆!

一道石破天驚的巨響響起,高空的赤色火雲驟然爆裂開來,化為無數的赤色火光消失不見了。

柳紅塵和金袍老者體表靈光大放,他們不想束手就擒。

這一切都是徒勞,他們陷入了某種重力陣法之中。

七品陣法元磁禁靈陣,合體修士都能困住,更彆說兩名煉虛修士。

柳紅塵體表紅光大放,一個身材婀娜的紅裙少婦虛影憑空浮現,散發出一股強大的威壓,金袍老者體表金光大放,一個通體金燦燦的金衫青年驟然出現在頭頂。

他們召喚出法相,打算拚命了,在這個時候,自然沒必要留手了。

“慕容姐姐,厲師兄,你們都歇一歇,讓我來吧!”李彥主動請纓,手上拿著一麵六角金色陣盤。

她右手掐了一個古怪的法印,打入一道法訣。

陣盤綻放出刺目的金光,重力劇增,柳紅塵和金袍老者感覺一座無形的萬丈大山從天而降,壓在他們的身上,他們雙腿一軟,頓時跪了下去,他們召喚出來的法相也狂閃不停。

法相體表靈光大放,想要掙脫重力的束縛,不過沒什麼用。

地麵劇烈的晃動起來,重力增強了十倍,他們二人召喚出來的法相頓時破碎了,兩人體表的護體靈光狂閃不停,他們的臉色漲成豬肝色,體內氣血翻湧,他們感覺身體隨時會破碎開來。

大量的薑家修士從四麵八方趕來,不過他們剛靠近這裡十裡,就被密密麻麻的劍氣斬的粉碎。

“道友饒命,妾身也是一時糊塗,這才投靠寧無缺,妾身願意率領柳家,歸順聖虛宗。”柳紅塵開口哀求道,目中滿是恐懼之色。

聖虛宗的修士悄無聲息的殺上門,還悄悄布下了陣法,她竟然無法察覺。

她總算是明白,為何仙草宮和曲家都跟聖虛宗合作,並且以聖虛宗為主導。

“老夫無意冒犯諸位道友,都是柳夫人慫恿,她之前還說要好好報複聖虛宗,道友饒命,老夫願意給老祖宗傳訊,勸說他老人家反水。”金袍老者哀求道,為了活命,他什麼話都說的出來。

“你血口噴人,妾身沒有說過這樣的話,我說的是九仙派,道友彆信他,對了,他還想讓我們柳家配合,襲擊仙草宮。”柳紅塵爆出大料。

在這個時候,她也顧不上兩家的交情了,死道友不死貧道。

為了活命,讓她手刃金袍老者都不是問題,更何況隻是說一些事實。

就在這時,重力驟然消失了,金袍老者頭頂亮起兩道金光,驟然化為兩條巨大的金色鎖鏈,金色鎖鏈一個模糊,驟然套在了他的身上。

柳紅塵頭頂亮起用掉金光,不過是一枚金色印章,瞬間漲大到千餘丈高,驟然砸下。

一道淒慘的女子慘叫聲響起,柳紅塵被砸成了肉泥。

通靈法寶金磁鎖仙鏈,這是石樾親手煉製的通靈法寶,雖說未能擠入星域萬靈榜,不過對付煉虛修士綽綽有餘。

金袍老者驚恐的發現,他無法動用絲毫法力。

“識相點,跟我們走,我們不想殺人,若是你們不識相,那就休怪我們不客氣了。”李彥冷冷的說道,目中滿是殺氣。

金袍老者一陣苦笑,他哪有反抗的資格。

“柳家助紂為虐,奉聖虛宗太上長老李軒的命令,柳家當誅。”曲非煙冷冷的說道。

厲飛雨和慕容曉曉操控飛劍,放出一大片劍氣,朝著四麵八方席卷而去。

一時間,慘叫聲不斷。

柳家修士根本擋不住他們,陸續倒在了血泊之中。

數日後,一則恐怖的消息快速擴散開來,柳家被聖虛宗滅了,與此同時,依附寧無缺的多個勢力被滅或遭到重創,這讓那些想要投靠魔道的勢力猶豫起來,他們不敢向著魔道。

這一戰打出了聖虛宗的名頭,聖虛宗名聲大漲,風頭無二。

有不少小勢力紛紛遷往藍海星,投靠聖虛宗,大樹底下好乘涼,這個道理誰都懂。

······

雲嵐星,雲嵐山脈,這裡原來是寧家的大本營,寧家被滅後,雲嵐山脈被其他勢力霸占了。

寧無缺協助石琅打退正道襲擊後,凶名在外,很輕鬆就奪回了雲嵐山脈。

雲嵐峰,峰頂有一座金磚琉璃瓦的雄偉宮殿,漆金的牌匾上寫著“萬鬼宮”三個銀色大字。

大殿內,一個畝許大的巨大浴池,浴池上空升起一陣淡白色的霧氣,寧無缺坐在浴池裡,薑棟站在一旁,神情複雜。

“你要是不喜歡,可以下水,藥浴對修煉有益處。”寧無缺的語氣淡漠。

薑棟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您慢慢享受吧!”

這個“您”字,薑棟說的很重。

兩人的身份已經今非昔比,最重要的是,薑棟心裡很反感寧無缺,隻是為了保全家族,這才順從寧無缺,若非如此,他寧死也不願意充當一個侍從的角色。

他從小錦衣玉食,何時服侍過其他修士。

隻是現在為了家族,薑棟再討厭寧無缺,他都要忍著惡心,伺候著寧無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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