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鴻盛祭出一枚金色玉梭,放出一大片金色閃電,劈向血色蛟龍,血色蛟龍被金色閃電劈中,毫發無損,血色蛟龍直接穿過寧鴻盛的防禦,沒入寧鴻盛的體內。
寧鴻盛嚇了一大跳,來不及檢查,連忙朝著族人飛去,上百把白色飛刀追在後麵。
五名煉虛修士和十幾名化神修士出手阻攔,擋住了其他白色飛刀的攻擊,無一例外,跟白色飛刀接觸的法寶被冰封起來,掉落到地上。
寧鴻盛僥幸逃過一劫,後背被冷汗打濕了,他低頭一看,手臂上有一個迷你的血色蛟龍圖案。
金色雷龜眼中露出一抹驚訝之色,他隻是試探性的攻擊了一下,並不認為自己能這麼快斬殺一名合體修士。
好在寧鴻盛已經中了他的血煞之毒,拖延的時間越長,寧鴻盛越麻煩。
看樣子,隻能先把那些煉虛期的寧家修士斬殺,少了幫手,滅殺寧鴻盛也會容易一些。
金色雷龜發出一陣怪異至極的吼叫聲,上千萬妖獸繼續釋放法術,攻擊寧鴻盛等人。
妖獸的數量太多了,寧鴻盛差一點被敵人斬殺,他不敢大意,帶著所有人飛回族內,打算憑借陣法防守,能擋多久是多久,寧鴻鳴已經是在趕回來的路上了。
除此之外,寧家也向交好的實力求援了,縱然守不住,隻要寧鴻盛活著,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五顏六色的法術靈光跟不要錢一樣,瘋狂的砸在外圍的禁製上麵,勢如破竹,在上千萬隻妖獸麵前,沒有哪一道禁製能擋得住。
······
仙草坊市,某間密室。
寧鴻盛手上拿著一個金色玉盒,滿臉喜色。
仙草宮這一場拍賣會舉辦了七天七夜,好東西確實不少,最後壓軸的十株五千年珍稀靈藥隻能拿珍稀材料換,寧鴻盛用一塊鳳血石才換到一株五千年的珍稀靈藥。
寧無缺站在一旁,神色恭敬。
“恭喜老祖宗拿下一株珍稀靈藥,可惜的是,讓石樾跑了。”寧無缺大感鬱悶。
石樾的神通越大,寧無缺就越害怕,沒人比他更希望石樾死掉,可惜的是,拍賣會舉辦沒多久,石樾就沒有再露麵,多半已經離開仙草坊市了。
寧鴻鳴不以為然,道:“不管怎麼說,咱們······”
他的話還沒說完,一陣急促的尖鳴聲響起,他取出一麵傳影鏡,打入一道法訣,鏡麵上出現一名驚慌失措的金袍男子。
“老祖宗,大事不好了,獸潮,上千萬隻妖獸攻打我們寧家,還請老祖宗快點回來支援。”金袍男子的聲音帶著一絲哭腔。
“什麼?怎麼回事,上千萬隻妖獸怎麼來的?”寧鴻鳴大驚失色,沉聲問道。
金袍男子直搖頭,說道:“孫兒不知,好像有人運過來一般,有六階聖獸,它們已經連續摧毀外圍十幾道禁製,死傷了數百名族人!”
寧鴻鳴聽了這話,心中的喜悅一掃而空,目光陰沉,上千萬隻妖獸,雲嵐山脈是寧家的大本營,寧家不可能讓六階聖獸存在,更不能允許雲嵐山脈出現上千萬隻妖獸,肯定是有人運來的。
他突然想到一件恐怖的事情,要知道,因為石樾在仙草宮露麵,寧鴻鳴才帶領大批寧家精銳趕到仙草坊市,就為了襲殺石樾,當然了,寧家子弟不動手,隻是監視。
這樣一來,導致寧家大本營空虛,偏偏在這個時候,有人攻擊寧家,巧合?那也太巧了吧!
這一次拍賣會舉辦了七天七夜,參加這一次拍賣會的高階修士很多,就在這個檔口,寧家遇襲,寧鴻鳴從來就不相信巧合,這一次巧合太離譜了,石樾突然露麵,舉辦七天七夜的大型拍賣會,緊接著寧家遇襲。
陰謀,這絕對是陰謀,仙草宮已經發現了雇凶襲殺石樾的凶手是寧家,整個拍賣會就是一場陰謀,一場針對寧家的陰謀。
什麼西門仙族,從頭到尾,隻是石樾一人之詞,石樾報出西門仙族的名頭,又不讓四處亂說,擺明了此地無銀三百兩,仙草宮搞一場大型拍賣會,就是為了對付寧家。
“馬上給其他人傳信,儘快返回雲嵐星,支援家族,另外,向咱們交好的勢力求援,老夫馬上趕回去。”寧鴻鳴沉聲吩咐道。
從仙草坊市到雲嵐星並不遠,快的話,數日他就能返回了,不知道家族能不能撐這麼久,至於其他大勢力,恐怕遠水解不了近渴,不過不管怎麼說,寧鴻鳴首先要趕回寧家。
“是,老祖宗。”
寧鴻鳴突然想到了什麼事情,衝寧無缺吩咐道:“無缺,你跟老夫一起回去,在半路你就離開,老夫總有一種不好的感覺,你找個地方躲起來,若是我們寧家度過此難,你再回來,如果老夫和十九弟出事了,你有多遠跑多遠,不要向姻親求助,彆把希望放在彆人的身上,打鐵還需自身硬,老夫和十九弟出了意外,那些姻親絕對靠不住。”
類似的事情,寧家也做過,寧家的姻親遭遇大難,寧家扶持親近寧家的修士上位,慢慢吞並了姻親的地盤,壯大己身。
挾天子以令諸侯,寧家的姻親和故交不少,寧鴻鳴和寧鴻盛在世,他們或許會幫忙,若是寧鴻鳴和寧鴻盛不在了,他們可有扶持寧家子弟,借此吞並寧家的地盤,美其名曰幫助寧家,實為吞並寧家的地盤。
寧家的姻親故交是不少,可是仇家也不少,牆倒眾人推。
“老祖宗,事情沒有這麼嚴重吧!咱們寧家傳承數萬年,沒這麼容易被他們滅掉。”寧無缺有些困惑的說道,自打他出生以來,寧家給了他太多榮耀,有人要滅了寧家?寧無缺感覺這是開玩笑,沒有五六位合體修士聯手,寧鴻盛和寧鴻鳴沒這麼容易死。
“難說,老夫這是做好最壞打算,你記住老夫說的話就是,等咱們緩過這口氣,老夫一定饒不了對付咱們寧家的勢力。”寧鴻鳴眼中滿是殺意。
寧無缺略一猶豫,小心翼翼的問道:“老祖宗,您說會不會是石樾所在的仙草宮?”
“你還不算太笨,若不是這一場拍賣會的規模這麼大,若不是石樾露麵,老夫不會帶著這麼朵精銳到仙草坊市,導致家族的防守空虛,咱們必須要馬上趕回去,希望咱們寧家能撐過這一關。”
寧鴻鳴帶著大批寧家修士,匆忙離開了仙草坊市。
九曲樓,曲非煙正在向曲思道和曲誌陽彙報情況。
“什麼?你是說,石樾要滅了寧家?非煙,你不是在開玩笑吧!”曲思道皺著眉頭說道。
拍賣會一結束,曲非煙就告訴他,石樾要滅了寧家。
他突然想起來一件事,石樾以前提過這事,這麼快就付諸行動?這個效率也太快了吧!
“老祖宗,不是石樾,而是仙草宮,寧家雇凶襲殺石樾,仙草宮自然的不會坐視不管,血債血償,爹、老祖宗,石樾之前不是跟你們說過這事嘛!現在機會來了,仙草宮是做生意的,不便打出旗號,希望咱們曲家可以幫忙,事成之後,能拿多少地盤,就看咱們出多少力氣了。”曲非煙這一次回來,肩負著重任,說服曲家幫忙。
曲誌陽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他本以為石樾是開玩笑,就算要滅寧家,也要數百年的謀劃,這才過去幾十年,石樾,不對,仙草宮就動手了?仙草宮的勢力有這麼大麼?
這不是一件小事,滅掉一個傳承了數萬年的修仙家族,一個弄不好,就會引火燒身。
寧家和曲家沒有直接的衝突,嚴格來說,兩家沒有生死衝突,讓曲家現在去襲擊寧家,參與滅掉寧家?寧家要是滅不了,事後肯定會報複曲家,說實話,曲家不想參與,風險太大,沒看到多少好處。
隻聽曲非煙幾句話,曲家就參與滅掉寧家?仙草宮如果真的要滅掉寧家,應該讓曲家看到仙草宮的實力啊!比如讓曲家看看仙草宮派出了多少位合體修士,有多少位煉虛修士參與,沒有看到真實的戰力,曲家怎麼會輕易參與這種事情。
就算參與,曲家也不會立刻參與,打頭陣,而是等打得差不多了,再參與進去。
“煙兒,這麼說來,這一場拍賣會是幌子?目的是吸引寧家老祖寧鴻鳴?調虎離山?”曲誌陽好奇的問道。
這一場拍賣會過於盛大,仙草宮為了調虎離山,特意舉辦這一場拍賣會?
“不是,拍賣會是西門廣義提出來的,他隻是借此機會動手而已,石樾說了,你們收到消息的話,會出戰的,至於你們出不出戰,就看你們自己的了,晚了連湯都合不上。”
曲思道眉頭緊皺,這不是一件小事,他哪裡敢立刻決定。
突然,一陣輕微的響動聲從曲思道和曲誌陽身上響起,他們各取出一麵傳影鏡,打入一道法訣,鏡麵上出現兩名男子的身影。
“老祖宗,大事不好了,獸潮,金雲星等多個修仙星爆發數量龐大的獸潮,對了,雲嵐星的獸潮最大,據說有上千萬隻妖獸攻擊寧家大本營,寧家這一次麻煩了。”
“老祖宗,天風星等多個修仙星爆發大型獸潮。”
兩道急促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曲思道和曲誌陽目瞪口呆。
“你們不要急,一個個來,說清楚。”曲思道深吸了一口氣,吩咐道。
兩名族人將事情的經過簡單說了一遍,特彆是寧家遇襲的情況。
他們隻知道有上千萬隻妖獸襲擊寧家大本營,再具體的情況,他們就不清楚了。
“密切關注雲嵐星的情況,多派一些人手前往雲嵐星,打聽最新情況,一定要摸清楚寧家的情況,一有最新情況,馬上彙報。”曲思道沉聲吩咐道。
他感覺要變天了,上千萬隻妖獸襲擊寧家大本營,太恐怖了,彆說寧家,曲家也擋不住。
“是,老祖宗。”
收起傳影鏡,曲思道三人滿臉震驚,曲非煙也沒有想到,石樾的手筆這麼大,上千萬隻妖獸?要是上千萬隻妖獸襲擊曲家,曲家也擋不了,想一想就恐怖。
“上千萬隻妖獸,仙草宮這手筆,我服。”曲誌陽深吸了一口氣,苦笑道。
他發現自己還是小看了石樾,動用上千萬隻妖獸,這股力量太恐怖了。
“老祖宗,您看要不要參戰?去晚了,恐怕連湯都喝不上。”曲非煙勸道。
曲思道擺了擺手,沉聲道:“此事不急,先看看情況再說,寧家傳承這麼多年,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曲非煙聽了這話,也沒有再說什麼。
一個消息迅速在天瀾星域悄悄流傳開來,寧家勾結魔道修士,殘害無辜。
說實話,這個消息根本經不起推敲,各個勢力也沒當一回事,同一時間,寧家遇襲的消息很快流傳開來,上千萬隻妖獸襲擊寧家大本營,其他勢力在驚訝之餘,也紛紛加強了戒備,清理家門口的妖獸。
雲嵐星,雲嵐山脈。
上千萬妖獸正在瘋狂的攻擊寧家的護族大陣,各種法術跟不要錢一樣,瘋狂砸在護族大陣上麵。
寧鴻盛等一眾寧家高層站在城牆上,神情凝重。
幾十隻高階傀儡獸倒在外麵,體表坑坑窪窪,地麵躺著大量的妖獸屍體。
妖獸的攻擊密集而不亂,也沒有出現胡亂攻擊的情況。
那隻金色雷龜消失不見了,仿佛從來就沒有出現過。
寧鴻盛的臉色蒼白,顯然有傷在身,他中了血煞之毒,影響不大,他若是馬上驅毒,倒是沒有問題,可是他驚訝的發現,這個毒暫時無法祛除,需要很長一段時間,他可耽誤不起。
強敵進犯,他不敢擅自離開。
“十九高祖,好像有點問題,四階以上的聖獸變少了。”
“不可輕舉妄動,小心應付,靜等七哥回來,對了,咱們的姻親和故交是什麼意思?七哥聯係上沒有。”寧鴻盛沉聲問道。
他之前差點被殺,他哪裡還敢離開陣法。
“已經在路上了,七高祖也在路上了,他老人家說了,最慢三天回來,讓我們堅持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