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陽星,彌陽山脈。
某座千丈高的巨峰,峰頂聳立著一座精美的青色樓閣。
寧無缺和薑棟盤圍坐在茶桌旁,桌上擺著兩碟靈糕和一個精美的茶壺。
寧無缺麵色略顯蒼白,目中滿是憤怒之色。
“寧兄,這是我們薑家的獨家靈茶紅玉靈茶,有增強氣血之效,很適合你飲用。”薑棟拿起茶壺,給寧無缺倒了一杯靈茶。
“薑兄,茶可以一會兒再喝,此事你是不是要給我一個解釋?為什麼我會遭到曲玉鱗的伏擊?要是你想聯合曲玉鱗對付我,現在就可以把我綁起來送給曲家。”寧無缺陰沉著臉說道。
薑棟苦笑了一下,正色道:“寧兄,我以心魔起誓,我絕對不知情,咱們幾十年的交情,我怎麼會跟曲道友聯合起來害你,要是我真的想害你,也不會通知十五叔,立刻趕過去救你。”
寧無缺臉色一緩,道:“哼,要不是如此,我也不會跑來彌陽星療傷,我還以為你被美色迷花了眼,跟曲玉鱗聯合起來謀害我呢!”
“寧兄誤會了,曲道友用一具分身拖住我,我得知消息,立刻派人去救你了,說來也巧,剛好我十五叔正好在紫雲星辦事,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不管怎麼說,此事怪我,若是我早點識破曲道友的用意,也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話說回來,寧兄,聽曲道友說,你派手下緝拿曲仙子,還把曲仙子的護衛殺了,有沒有這麼一回事?”
說到最後,薑棟的表情有些嚴肅。
“你信曲玉鱗還是信我?”寧無缺盯著薑棟,認真的問道。
“這······”薑棟不知如何應答。
曲玉鱗是曲非煙的哥哥,曲非煙是他曾經的未婚妻,寧無缺是他從小玩到大的好友,薑棟夾在中間,十分難受。
寧無缺目睹此景,自嘲的笑了笑,道:“我就知道,曲非煙在你心裡的地位非同一般,你們都解除婚約了,你還對她念念不忘,連帶著她的哥哥,你都是絕對的信任,既然如此,咱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我這就返回雲嵐星,以後你走你的陽光道,我走我的獨木橋,薑道友,告辭。”
寧無缺說到最後,一臉冷漠,起身就要離開。
“寧兄留步,留步,我願意相信你,不過好端端的,曲道友要跟你生死一戰,著實古怪,若是你對付他妹妹曲非煙,那就情有可原了。”薑棟急忙起身挽留。
寧無缺是他多年的好友,寧無缺還是第一次喊薑棟的全名,這讓薑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想一想也是,任何人多年的好友不相信自己,反而相信沒見過幾麵的人,誰心裡都不舒服。
寧無缺臉色一緩,又坐了回去,道:“哼,誰知道他吃錯什麼藥了,天冥五煞之前做犯了大錯,考慮到他們曾經立下了不少功勞,我們寧家給了一筆靈石給他們,從此跟他們斷絕關係,不過考慮到影響不好,此事並沒有對外公開,我之前跟你用傳影鏡聯係的時候,你不是稱讚過曲非煙麼?我也稱讚了幾句,當時天冥五煞的謝衝也在場,可能他們以為我也喜歡曲仙子,想把曲仙子抓回來獻給我,不曾想事情敗露了,這五個該死的家夥,害得我被老祖宗狠狠訓斥了一頓,我們正派人找他們呢!”
“真的是這樣?沒有你的授意,他們有這個膽子動曲仙子?”薑棟滿臉狐疑。
寧無缺皺了皺眉頭,舉起右手,正色道:“我以心魔起誓,我絕對沒有讓他們去緝拿曲仙子,更沒有讓他們殺死曲仙子的護衛,曲仙子是你的未婚妻,若是你們成婚了,我要稱呼一聲嫂子,我乾嘛要派人緝拿曲仙子?再說了,我這樣做有什麼好處?以我的身份,要什麼女人沒有?非要動曲仙子?朋友妻,不可欺,我寧無缺還沒有那麼喪心病狂!”
聽了這個解釋,薑棟心中的疑慮消失大半,他雖然沒有全信,不過他也想不出寧無缺對付曲非煙的動機,以寧無缺的身份地位,確實沒必要這樣做,更何況曲非煙可是他的未婚妻,以薑棟對寧無缺的了解,寧無缺不會這樣做。
寧無缺身為寧家嫡長子,不可能不知道這樣做的後果,若是曲非煙出現意外,曲家絕不會善罷甘休。
要是真的是寧無缺乾的,寧無缺日後跟寧家家主這個位置肯定無緣了,為了一個素未謀麵的女人,薑棟覺得寧無缺肯定不會這麼做。
“看來真是誤會,我之前也跟曲道友說過,其中可能有誤會,不過曲道友沒有相信。”
寧無缺的眼中閃過一抹陰狠之色,咬牙說道:“哼,斷臂之仇不共戴天,有機會的話,我一定要加倍討回來。”
薑棟眉梢一挑,本想開口替曲玉鱗說幾句好話,可是看到寧無缺斷了一隻手,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
他突然想起了什麼,正色道:“寧兄,你可不要像曲道友那樣,讓我牽線搭橋,好暗算曲道友,因為你遇襲這事,我可是被父親和老祖宗嚴加訓斥了一翻,要是再來一次,恐怕就不是訓斥這麼簡單了。”
寧無缺點頭,鄭重的說道:“這你可以放心,我自有分寸,不會把你牽連進去的,我的傷勢太重,先在你們薑家調養一段時間,你沒有意見吧!”
“寧兄說笑了,就算你沒有受傷,上門就是客,你想住到什麼時候都行,你先好好休息,我去跟父親討要一截先天血藕,你可以煉化先天血藕療傷,在療養期間,你有什麼要求就直說,我儘量滿足。”薑棟誠懇的說道。
不管怎麼說,這件事說起來,他都有過錯,難得寧無缺願意給他彌補的機會,薑棟自然不會拒絕。
“對了,你通知令尊大人沒有?”薑棟突然想起了什麼,提醒道。
“暫時沒有,我不想他們擔心,等我先把手臂煉製出來再說,要是讓父親知道我被曲玉鱗弄斷了一隻手,肯定會嚴厲訓斥我一番,他可不管對錯,要是我輸給了彆人,他就會嚴厲訓斥我。”
“對了,你跟曲道友的修為一樣,青元靈體有這麼厲害麼?居然被他斬落一臂?”薑棟有些好奇的問道。
“我的手臂不是被他斬落的,而是我使用了替劫秘術,若非如此,我早就死在紫雲星了。”
薑棟臉色一變,驚訝道:“不會吧!你修煉的九天化蛟功可化為蛟龍形態,一般的五品法寶都未必能傷到你,你居然差一點死在曲道友手上?”
“哼,要不是曲玉鱗用了一張六品符篆乙木神光符定住我,又用九龍鍘,我怎麼會被他所傷。”
寧無缺一想到這件事,心裡就來氣,他身上的異寶不少,不過曲玉鱗借來的九龍鍘是一件通靈法寶,威力太大,他無法抵擋。
“九龍鍘?這不是李穆風那個酒鬼的本命法寶麼?據說此寶是用九條蛟龍的精魂煉製而成,威力巨大,一煉製出來,就位列星域萬靈榜,李穆風那個家夥一向視此寶如性命一般,他會這麼輕易外借給曲道友?”
“李穆風這個酒鬼,自從他的道侶死後,整日借酒消愁,隻要有上好的美酒,本命法寶也肯外借,也不知道曲玉鱗去哪裡弄來了好酒,竟然能讓李穆風這個家夥把本命法寶外借。”
薑棟恍然大悟,說道:“不說這些了,你好好療傷吧!有什麼需要,吩咐一聲就是,我先去跟父親稟告,給你拿一株先天血藕。”
寧無缺點頭,目送薑棟離開。
“曲玉鱗,這筆賬我遲早要跟你討回來,此仇不報,我寧無缺的名字倒過來寫。”寧無缺自言自語道,眼中有寒光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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