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0章燕太子丹的驚天之謀
燕國。
薊城。
作為燕國的國都,這裡在遼東之地已經算是極為的繁華了,隻是相比於楚國的風景如畫,秦國的鐵血霸氣,這裡相對苦寒一些。
這也造就了一個傳說,燕趙之地,多慷慨悲歌之士,隻是一直作為周室正統的燕國,早已經在堅持周禮之中腐朽了。
當大秦冊封嬴高為儲君,並且來年東出的消息,讓整個燕國為之躁動起來,特彆是國都薊城。
太子府。
燕國很早就冊封的太子,但是這位太子卻一度質趙,兩度質秦,前半生的經曆,可以說是極為的坎坷。
“太子,大秦東出在即,一旦秦軍滅韓,隻怕是其餘諸國都將會在秦軍鐵騎之下瑟瑟發抖“
看了一眼心腹謀士,燕太子丹眼中浮現一抹冷冽,語氣冰冷,道:“秦王政與大秦儲君,孤都了解,這兩個人都是虎狼之輩,他們的眼中便是要吞噬整個天下。”
“一旦秦軍決定東出,必然是席卷整個山東莊諸國,韓國一旦被滅,我燕國遲早都會被波及。”
“諸位以為,目下我等當如何?”
太尉鞠武沉吟了一會兒,道:“太子,目下之局,隻有我六國合縱才有可能挫敗秦軍東出,光靠一個韓國根本無能為力。”
“以韓國當下的局勢,一旦秦軍東出,勢必會被一一殲滅,到時候,六國實力再一次減弱,而且士氣,民心都會被一一削弱,這對於我們更為不利。”
“臣以為隻有合縱”
聞言,太子丹搖了搖頭,道:“合縱是一條路,但是再也沒有了懸掛六國相印的蘇季子了,縱然是大軍聚集,也是空有其勢,根本做不到對於大秦的威脅。”
“為今之計,也許隻有嬴高死了,亦或者秦王政死了,才是上上之策。”
刺秦!
這是太子丹逃離秦國之後越發明確的目的,在他看來,想要遏製秦國東出,就必須要讓秦國內部混亂,而唯一的辦法便是殺了嬴政。
隻是這個計劃,在他的心中隻是一個雛形,想要實施需要天時地利人和,秦王政的周圍到底有多麼的守衛森嚴,燕丹心知肚明。
“太子,秦王政作為當世第一強國的君王,其周身的防衛必然是一等一的,想要刺殺秦王政的難度,不下於六國合縱。”
鞠武眼中浮現一抹肅然,朝著燕太子丹,道:“同樣的,大秦儲君身邊一直帶著兩千鐵鷹銳士,而且他大多時候都在軍中。”
“刺殺嬴高的效果必然是不如刺殺秦王政,而且刺殺的難度一點也不遜色鹹陽宮中的秦王政。”
說到這裡,鞠武長歎一聲,道:“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若是刺殺得手,自然是一件喜事,但若是沒有得手,必然會惹怒秦國,進而讓秦國直接對於我燕國動兵。”
鞠武早已經不再年輕,對於一些事情了解很深,在他看來,刺殺秦王政根本就是給自己招禍,從長遠來說,可以說是得不償失。
“此事還是要三思!”
“嗯!”
對於鞠武的意見,燕太子丹沒有反對,但是他的心裡也沒有接受,在他看來,鞠武等人已經老了,燕國必將屬於年輕的一輩。
而且這是唯一對抗大秦的方式,兩度質秦,燕太子丹心裡比任何人都清楚,秦國的強大與秦王政的恐怖。
“既然如此,刺秦一事由孤負責,合縱一事由太尉負責,麵對暴秦,我們必須要做好兩手準備,唯有如此,才能以防萬一。”
燕丹終究是放棄不了刺殺,雖然言及合縱一事,但是鞠武清楚,合縱一事,隻是燕丹對於燕王喜以及他們這些老臣的交代。
而最重要的是一點便是,燕丹此刻依舊是認為隻有刺殺刺殺才能救燕。
當鞠武等人離去,燕太子丹望著茫茫大雪,眼中浮現一抹肅然,他心裡清楚,想要刺秦,必需要有一個絕世刺客。
一如當初的要離,專諸等人。
隻是目下他沒有碰到這樣的人,刺秦,不光是要刺殺之術天下無雙,更需要有堅定的心誌,才能闖過重重壁壘。
這樣的絕世刺客難尋,甚至於遠比一些絕世名將更難以發掘,必將這些人都是生活在市井之中,而且想要請他們出手,需要以俠義之心。
齊國。
臨淄。
齊國王都臨淄,姚賈抬起頭看了一看這繁華的城池,這是整個中原大地之上,唯一可以比肩鹹陽的城池。
甚至於在繁華程度之上,猶有過之而無不及。
“去向齊相後勝投上拜帖,本使要見他!”打量了一眼臨淄的繁華,這一刻,姚賈朝著副使開口,道。
“諾。”
姚賈心裡清楚,這一次出使齊國,齊相後勝才是關鍵,隻有說服齊相後勝,這一次出使齊國的任務基本上就可以達到。
至於齊王,姚賈不由得莞爾一笑,這個天下,很少有一如秦王政那樣強勢霸道的君王了,這個天下,也將會屬於大秦。
屬於鹹陽宮的那位。
同樣的大秦立儲以及大秦即將要發兵韓國的消息已經傳到了齊國,但是齊國上下,對於此沒有太大的反應。
在他們看來,韓國距離齊國太遠了,秦國與韓國的戰爭經常爆發,至少秦齊乃邦交之國,而且乃姻親之國。
“丞相,秦國使者姚賈已經到了臨淄,送來了拜帖!”家老將消息轉告給後勝,眼中浮現一抹喜色。
一直以來,隻要是他國使者前來拜訪,後勝必然會對於他們賜下錢糧,這對於他們而言,每一次見到他國使者送來的拜帖,都會極為的歡喜。
後勝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是對於他們而言,卻極為的大方,每一次的賞賜,都堪稱是厚賜。
“通知下去,準備酒宴,本相要款待秦使!”後勝心裡清楚,當世秦國為天下第一強國,他可是慢待其他諸國的使臣,但是不能慢待秦國的使臣。
“諾。”
點頭答應一聲,家老轉身離去。
望著家老離去,後勝眼底深處浮現一抹喜色,他可是清楚,秦使姚賈向來最為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