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5章若嬴高死,齊墨可以活!
“若是公子能夠在短時間之內,擊破神都山,孤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聞言,嬴高突然一笑,朝著齊王,道:“齊王當真好打算,嬴高告辭!”
齊王嘴角上揚,朝著後勝示意,道:“後勝,替孤送送公子!”
“諾。”
點頭答應一聲,後勝朝著嬴高一伸手,道:“公子,請——!”
深深地看了一眼齊王,嬴高露出一抹笑容,隨及朝著後勝,道:“後相,請——!”
軺車隆隆,嬴高離開了臨淄宮,然後朝著大營而去。而此刻,後勝返回了臨淄宮,朝著齊王一拱手,道。
“稟王上,秦國公子高離去了!隻是王上,我們是否要相助公子高?”
“哼!”
冷哼一聲,齊王朝著後勝,道:“雖然孤也想要見到齊墨消失,但是大秦的威脅,對於齊國而言是致命的。”
“將消息告訴齊墨,謹慎一點,彆讓人發現這其中隱藏著我們的身影,要不然,到時候想要撇開都不能了。”
“這一次便是我們一箭雙雕,坐收漁翁之利的機會,大秦這些年太強大,強大到了讓孤害怕的地步。”
“告訴齊墨巨子,最好一次性斬殺了嬴高,若是嬴高死了,墨家可以活。”
“王上這樣做雖然可能讓秦軍損失增加,但是一旦消息被泄露,亦或者被嬴高察覺到,需要付出的代價,將會是極為的慘重的。”
這一刻,後勝想到了很多,極為恐怖的後果,其代價必須要將公子高斬殺於此,但是他清楚那位對於自己的安危極為的看重,不可能給他們機會。
光是靠齊墨,根本就近不了嬴高的身。
“大秦黑冰台無孔不入,一旦被秦王得到消息,到時候,秦與齊之間,隻怕隻有一戰了。”
這便是君與臣的區彆。
彼此站的位置不同,對於一件事的看法也截然不同。後勝看到了的眼前的麻煩,而齊王看到的則是未來的麻煩。
聞言,齊王冷冷的看著後勝,一字一頓,道:“兩敗俱傷,對於我齊國才是最有利的!”
“諾。”
察覺到目光之中的殺機,後勝轉身離去,他心裡清楚,再爭執下去,會觸發齊王心中的殺意。
這對於他而言,極為的不利。
雖然他很看好嬴高的未來,但是此刻他是大齊的臣子,他立足於臨淄,齊王才是他的君,在他做事與選擇之前,都有用一個前提。
那便是這樣做,是否會影響他的利益,以及後氏家族的利益。
一想到這裡,後勝心中相助嬴高,借機與大秦扯上關係的心思便淡了很多。
大秦雖然東出隻是,曆代秦王也有吞吐天下之誌,但是天下之間七國並存,大秦至今尚未吞並六國之中的任何一國。
大秦雖然有誘惑力,但是沒有火燒眉毛,沒有迫在眉睫,沒有在生死難存在之時,天下人雖然心動,但是說起來還是缺少誘惑與吸引。
秦軍大營。
嬴高乘坐軺車返回,心中對於齊王此人的評價更深了一點,這個人絕非一般的昏聵之君,很是有些心思與手段。
隻不過,就是有些不夠看。
從嬴高在中原大地之上行走的經曆來看,天下諸國之間,就沒有一個真正意義上,一如秦二世胡亥這樣的昏聵國君。
他們不是不作為,而是無能為力,他們也想要兼並其餘六國,完成中原大地之上的一統,隻不過,他們遇見了一個真正意義上,絕世的大敵。
“嬴將,此行可是出了意外?”姚賈神色微動,他可是清楚,嬴高的情緒有些不對勁兒。
“齊王滿口答應,但是本將親眼見到了齊王,總覺的這個齊王有些詭異,沒有靖夜司以及黑冰台送來的情報上記載的那般簡單。”
喝了一口茶水,嬴高看向了姚賈,道:“此人,對於齊墨的態度有些迷惑,本將擔心他打算坐收漁翁之利!”
“將消息送到神都山.”
“齊墨能盤踞在神都山,本身就是一個秘密,齊王與齊墨之間有關係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我們與齊墨對於齊王而言,都是仇敵,而且大秦的威脅更大,畢竟齊墨的存在隻是礙眼,但絕非致命!”
“但,大秦就不同了.”
經過嬴高這樣一分析,姚賈也是點了點頭,他覺得這件事很有可能發生。
甚至於必然發生。
一旦萬勝軍的作戰計劃泄露,到時候,必將會被齊墨遊俠所趁,雖然結果不會改變,但是這樣一來,會損失萬勝軍將士的性命。
這些日子與嬴高在一起行軍,姚賈自然是清楚,萬勝軍的軍費是一筆多大的開支,也就是手握劍南商會以及孔雀商會的嬴高能夠培養。
甚至這都不夠,嬴高不得不在西北之上滅國無數,迎來彌補虧空。
心中念頭一轉,姚賈也是神色凝重,麵對這些遊俠,根本就沒有必要折損大秦萬勝軍的將士。
“嬴將,接下來,你打算如何?”
姚賈清楚,這一次征伐齊墨,所有的命令都是來自於嬴高,任何人都不得乾涉,更何況這一次來得是嬴高絕對的心腹。
“等!”
放下茶盅,嬴高輕笑,道:“齊王雖然算計的不錯,但是本將也不是沒有任何的動作,稷下學宮一旦鬨起來,本將倒要看看,齊王如何收場。”
“隻有臨淄大亂,才是我們的機會,畢竟這裡齊墨才是主場,而且還有一個齊王在旁邊虎視眈眈。”
“諾。”
點頭答應一聲,姚賈朝著嬴高笑,道:“臣,就等著看公子的無雙風采,天下第一的戰陣指揮造詣了。”
聞言,嬴高不由得搖頭,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中原大地之上,臥虎藏龍,本將豈能稱之為天下第一,隻不過是一個平平無奇的秦人罷了。”
天下第一,他本身就稱不上。
不管是王翦還是李牧,都是這個天下極為恐怖的武將,嬴高可不認為自己僥幸贏了一次李牧,就不將李牧看在眼中。
那一次僥幸,可以帶給他成長與名聲,但是絕對不能帶給他傲慢與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