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6章 姚賈入韓,宗廟之中懺悔的韓王安。(1 / 1)

第706章姚賈入韓,宗廟之中懺悔的韓王安。

聞言,張平點了點頭,然後走出了新鄭宮。他心裡清楚,韓王隻不過是麵子上放不下來而已。

這個天下,終究是實力為尊。

一個王,需要的不是麵子,而是勵精圖治,讓國富民強,才會傲視中原大地。

隻不過,群狼環伺,張平心裡清楚,山東六國的那一個國家其實都有恢複生機的可能,唯獨韓國幾乎沒有希望。

“哎!”

在心中長歎一聲,張平朝著自己的府邸走去,他需要準備一下,迎接秦國的使臣,消息已經傳出去了,以大秦的速度,隻怕是使臣已經到了路上。

他是韓國丞相,韓王可以要麵子,但是他不可以,他需要接待大秦使者,以維護韓國的臉麵與利益。

隻是在這個時候,張平心中多少生出了些許觸動,他心裡清楚,韓國的安生日子沒有多久了。

這一世,韓國必然會滅亡,山東六國必將會被大秦一一葬滅。

之前,他對於此雖然有些感觸,但是卻沒有想現在這樣的深刻,山東六國的國君都太過於平凡。

而大秦的國君,卻極儘輝煌,更何況,大秦的未來,公子高同樣的不同凡響,大秦連續出了嬴高與嬴政這樣的人物,若是不能一統天下與秦,才是咄咄怪事。

他也需要為張家考慮了,雖然世代為韓國的丞相,但是他沒有義務為韓國殉葬,他不是有個偉大的人,他隻希望家族能夠正常的發展下去。

也許之前,他還有振興韓國的想法,但是這一次之後,這樣的想法,徹底的消失,胎死腹中。

大秦有嬴高這樣的人王室中人存在,更有嬴政那樣強勢霸道的王,兩人相互配合,必然是一種強強聯合。

大秦東出之勢,已成定局。

若是在這個時候對於張家的未來不考慮,未來大秦破滅韓國,張家必將會為韓國陪葬。

這個時代,家國天下,家永遠都是在國的前麵。

隻有在保證家的情況下,他們才會為了國而奮不顧身。

這是一個神奇的時代。

雖然這個天下,依舊是義氣重然諾,但是,慕強這是人類最根本的本能。

韓國發生的情況,幾乎在第一時間便出現在了大秦行人署之中,在行人署姚賈的安排之下,迅速前往新鄭與邯鄲等地。

這一日,大秦使者前往了新鄭,走進了張平的丞相府。

“大秦使者,姚賈見到韓相!”

前往韓國,乃是這一次計劃之中的重中之重,故而,姚賈親自前往韓國,隻有讓韓王低頭,趙國以及齊國才更好處理。

“姚賈先生,裡麵請!”張平對於大名鼎鼎的姚賈,自然是了解的。

平常他對於姚賈以及頓弱恨不待見,因為這兩個人的出現,就意味著麻煩上身,但是今日見姚賈,他卻笑意盎然。

“韓相請!”

姚賈點了點頭,他沒有過多的糾結,因為在大秦行人署之中,他早已經習慣了各種環境之下的奉承與敵意。

故而,對於此,他早已經釋然,早已經能夠平靜的對待。

特彆是大秦越發的強大,秦王政極為的強勢,而公子高戰無不勝攻無不克,這導致他們這些行人署的官吏,腰板變得更加的硬了。

走出大秦,他們行人署的官吏便是代表著大秦,大秦便是他們的靠山。

走進張平的丞相府,姚賈朝著張平,道:“韓相,對於我大秦武安君的將令,打算借道韓國而出兵伐齊墨,不知韓王的態度是?”

直言不諱!

對於姚賈而言,他解決了韓國之後,還需要前往齊國,如今的齊國並不弱,這一次伐齊墨,也是對於齊國的挑釁。

稍有不勝,就會爆發一場戰爭。

甚至於會影響天下的格局。

聞言,張平給姚賈到了一盅酒,苦笑,道:“武安君如此強勢,就不怕三晉聯合,再加上齊國以及諸子百家,到時候就算是秦國,也得不到好處吧?”

“哈哈哈”

喝了一口韓酒,姚賈輕笑,道:“範增乃武安君的心腹,而且在武安君之前到達三川郡處理明卿一事。”

“現如今,齊墨的人刺殺範增,徹底的惹怒武安君,此刻的三川郡已經調動了萬勝軍,大秦銳士,關外大營近乎於三十萬大軍。”

“韓王不借道,在武安君暴怒之下,韓國將會是第一個承受武安君雷霆之怒的國家,到時候.”

這一刻,張平臉色有些難看,他心裡清楚,姚賈此話是為了威脅,但是真實發生的可能性極大。

韓國太弱小了,他們根本就不敢賭。

“先生,借道一事,需要與王上商議,才能給你答複!”

說到這裡,張平話鋒一轉,道:“不過,先生放心,老夫儘量促成此事!”

“如此,有勞韓相了!”

再一次喝下一口韓酒,姚賈朝著張平,道:“局勢緊急,老夫還需要前往齊國,還請韓相早日安排老夫麵見韓王。”

“韓相的恩情,老夫會記下,也會轉告我王,以及武安君!”

新鄭宮東邊,這裡是韓國王室的宗廟所在,此刻的韓王,站在宗廟之中正在懺悔。

他心裡清楚,借道一事已經成為了定局,就算是他反對,也無濟於事。

為了韓國,就算是在恥辱的事情,他作為韓王也要咬牙吞下。

更何況,隻是借道而已。

但是,作為韓王,他雖然不如秦王,卻也清楚一旦他答應嬴高的借道,將會讓韓王的威嚴,徹底的蕩然無存。這對於,韓王室,對於韓國都是巨大的創傷。

大秦武安君,就沒喲一個善茬!

他心裡清楚,嬴高的借道,絕對不是一念之間的事情,這是對於中原大地之上諸國反應的一種試探。

隻是,他清楚又如何,韓國沒有反抗的餘地。

不借道,就隻有滅亡一條路。

此刻的武安君嬴高太凶了,以韓國一國之力,也抵抗不了嬴高的凶殘。

站在宗廟之中,望著列祖列宗的牌位,韓王聲音低沉:“列位先祖,不肖子孫韓安,給諸位先祖丟臉了,以至於王室蒙羞,社稷受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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