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確信北長青就是幽夢口中那位讀懂她心思的家夥之後,溫柔鄉的眾人無不羨慕嫉妒恨,無不哀嚎天道不公,而作為當事人,北長青則是一臉懵逼。
剛開始聽幽夢說場內有一人讀懂了她的心思,北長青還頗為好奇,想瞧瞧是哪位高人,萬萬沒想到這位高人竟然是自己。
這話是怎麼說的。
北長青雖然認為自己對大道樂術也略知一二,剛才幽夢彈奏的曲子,他也聽出那麼點意思,可要說讀懂幽夢的心思,這……從何談起?
瞧著高台上的幽夢,北長青笑道:“我說仙子,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認錯人嗎?”幽夢凝望著北長青,搖頭道:“我可不覺得。”
“應該認錯了吧,我是一個粗人,對大道樂術一竅不通,再曼妙的曲子,於我來說也就聽個響兒而已,什麼意境什麼道理根本聽不出來,至於仙子在曲中傾注的心思,那更是對牛彈琴啊。”
“公子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謙虛了。”
“什麼叫變得如此謙虛,我一直都很謙虛好吧。”
“不見的吧,以我對公子的了解。”幽夢含情脈脈的望著北長青,幽幽而道:“公子從來都不是一個謙虛的人。”
“以你對我的了解?”北長青笑著問道:“怎麼著,聽話音,你好像很了解我?”
“相信我,我對你的了解,絕對比你想象中要多的多。”
哦?
這是話裡有話啊。
北長青望著幽夢,二人就這麼隔空對視著,過了好大一會兒,北長青站起身,伸了一個懶腰,道:“得,既然仙子這麼了解我,我若再謙虛的話,未免有些不厚道。”
抖了抖衣袂,又道:“不裝了,攤牌了,沒錯!剛才一曲,我的確讀懂了仙子傾注的心思,沒法子,咱不僅書畫雙絕,對大道樂術也甚為精通,再曼妙的曲子,隻要我豎起耳朵那麼一聽,什麼意境,什麼玄妙,什麼道理,儘數知曉,天下九州不敢說,至少在青州地界,隻要我稱第二,絕對沒有人敢稱第一。”
北長青這話……說的不可謂不大。
而且瞧他那副得意洋洋的樣子,怎麼看怎麼像是在吹牛。
在大家的印象當中,北長青的確是書畫雙絕,可要說大道樂術的話……好像從來沒有聽過他還懂的大道樂術。
說什麼再曼妙的曲子,不管曲中蘊含何等意境玄妙,他隨便一聽就能聽出來。
還說什麼在青州地界,隻要他稱第二,無人敢稱第一
這……牛皮吹的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不過。
話又說回來。
幽夢既然說北長青是場內唯一一個讀懂了她心思的人,那麼到底是不是真的?
難倒幽夢也與十大紅牌一樣,都想接近北長青?
不至於吧。
十大紅牌接近北長青,或許是為了鬨出點緋聞,提升自己的名氣,好讓自己身價倍增。
而幽夢完全不需要借助北長青鬨出什麼緋聞來提升自己的名氣吧,她的名氣在青州地界可是一點也不比北長青差啊。
難倒北長青真的讀懂了幽夢的心思?
眾人不解,紛紛詢問北長青如何解讀幽夢彈奏的曲子,幽夢又在曲中傾注了什麼心思。
北長青倒也沒有藏著掖著,笑道:“幽夢仙子方才彈奏的曲子,彈的的確是風花雪月,奏的也的確是花天酒地,問題是……與誰風花雪月?又與誰花天酒地,這才是仙子的本意。”
“恰恰不巧,我呢,得天眷戀生來一張無瑕玉相,幽夢仙子瞧我長得好看,故而彈奏一曲,意思再也簡單不過,想與我在這世俗紅塵中風花雪月,花天酒地……做一對浪跡紅塵的神仙眷侶。”
“幽夢仙子不是曾經說過,不入仙門,不走仙路,隻留紅塵,隻走塵路,不結仙緣,隻等一位紅顏,說不定幽夢仙子等的那位紅顏知己就是我北長青,哈哈哈——”
說罷。
北長青自己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笑的那叫一個喪心病狂,就好像被自己說的笑話笑彎了腰一樣。
而溫柔鄉嫖客們更是大罵其厚顏無恥,好生不要臉。
在此之前,大家都以為這無雙公子北長青是一位風度翩翩,溫文爾雅,才情驚世的美男子。
畢竟傳聞之中,他麵有無瑕玉相,身具奇異之體,不僅一身無上造化,書畫也是雙絕,被譽為人如玉,世無雙的絕代天驕。
今日在溫柔鄉見到北長青之後,大家才意識到,這無雙公子與傳聞中可一點都不一樣。
他的確有一張無瑕玉相,也的確身具奇異之體,的確書畫雙絕,氣質超凡脫俗。
但是其人,實在是俗的不能再俗了,稱之為惡俗都不為過。
什麼風度翩翩,什麼溫文爾雅,什麼人如玉世無雙,簡直一點都不沾邊兒。
怎麼看怎麼像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比那些世家公子還要浪蕩。
在百花樓左擁右抱十大紅牌就不說了,現在又吹牛說什麼大道樂術青州第一,最叫人不忍直視的是,這個家夥竟然厚顏無恥的不僅說幽夢想與他風花雪月,還極其不要臉的號稱他就是幽夢等待的那位紅顏知己。
這已經不能說是風流倜儻了吧?這簡直就是一個不折不扣徹頭徹尾的流氓啊!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見過無恥的,沒見過無恥到這種地步的。
真是白瞎了那張無瑕玉相。
甭說溫柔鄉的老嫖客們看不下去了,就連百花樓那些個迷戀北長青的姑娘們也都覺得北長青有點不要臉,不過,姑娘們還是心疼北長青的,覺得北長青一定是因為淩雲聖地解除仙緣的事情,可能受到了刺激,心智有點不正常了。
“哼!”
金翼冷哼一聲,甚是不屑。
從一開始他就沒有將北長青當做自己的對手,覺得北長青這個天妒之命根本活不長,此刻瞧著如此輕浮的北長青,金翼覺得他更加不配做自己的對手。
同樣。
在百花樓見到北長青之後,驚心也覺得北長青不配做驚赤的對手,現在這種感覺更加強烈了,他甚至懷疑北長青這個家夥……是不是腦子有點不正常,但凡腦子正常點都不至於說出如此遭人恥笑的話,就算是開玩笑也得有個分寸啊,哪有厚著臉皮開這種玩笑的。
“他在開玩笑嗎?”驚赤望著此間大笑的北長青,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可我怎麼覺得他不像在開玩笑,倒像是以一種開玩笑的語氣說出一番真話。”
“你信他的鬼話?”
“或許幽夢剛才彈的此曲真得是為他一人而奏,也或許他真的在那一首曲子之中讀懂了幽夢的心思,更或許……他說的這番話,真就是幽夢在曲中傾注的心思。”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筆趣閣手機版更新最快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