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不愧是我的心肝小寶貝兒,還是那麼的迷人……真叫叔叔懷念啊!”
雷浩揉著下巴,色眯眯的望著溫柔鄉上空那一幅迷人的景象,心醉不已,發現北長青也望著虛幻景象中那位美豔嫵媚的紅衣女子,雷浩嘿嘿笑了笑,湊過來問道:““師侄兒,怎麼樣,我的心肝小寶貝兒,美不美?”
北長青很誠實的點點頭。
他是一個男人。
也是一個俗人。
自然也與大多數俗氣的男人一樣喜歡嬌美豔麗的可人兒。
像虛幻景象中這位嫵媚動人的紅衣美人兒,無論是那一張美豔嫵媚的容顏,還是那一雙勾魂奪魄的美眸,足以叫這天下間任何一位男人神魂顛倒,但凡是審美正常的男人,恐怕沒有不為其著迷的。
那種媚而不妖,豔而不俗,尤其是她身上透著的那種灑脫勁兒,著實要了親命。
“她是誰?”
北長青好奇的問了一句。
雷浩一本正經的說道:“這就是你師叔我念念不忘的心肝小寶貝兒,幽夢!”
自打前些年有幸見過幽夢一見麵之後,與大多數男人一樣,再也無法忘記,回去之後,滿腦子都是幽夢的身影,實在折磨人,甭說修煉,連喝酒都覺得沒什麼味道。
奈何。
想見幽夢一麵,實在是難上艱難。
沒法子,隻能在自己夢中偶爾與幽夢暢談一下人生來滿足一下私欲。
“原來她就是幽夢啊……”
北長青念叨著幽夢的名字,他很確定自己從未見過幽夢,以前雖然聽雷浩念叨過,但也隻是僅此而已,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真是奇了怪了。
難倒這幽夢之美,已經美到讓自己產生了錯覺不成?
不至於吧?
不過……
也說不好。
北長青喜歡美女不假。
但有些美女,隻是純粹的賞心悅目,並不會產生其他心思。
比如千雪。
千雪的存在美若天仙,氣質更是超凡脫俗,超凡的與這世俗紅塵格格不入,就像墜入凡塵的仙女兒一樣。
但是北長青對千雪這種類型的美女,並沒有什麼興趣。
至於青衿。
這個娘們兒美則美矣,可就是透著一種邪異,也透著一種說不出詭秘,叫北長青感覺瘮的慌,像黑暗中的玫瑰一樣,而且還是帶刺的那種。
對於千雪這種類型的美女,北長青賞心悅目,而對於青衿這種類型的美女,他是敬而遠之。
倒是幽夢這種極具韻味的美女,是他比較喜歡的類型,若是能與其暢談一下人生,感覺應該很不錯。
“好!好!非常之好……”
旁邊,老花子翹著蘭花指撚著下巴唏噓的幾根胡須,就像在欣賞絕世法寶一樣,欣賞著虛幻景象中的幽夢,那表情是要多淫蕩有多淫蕩,嘴裡還自言自語,說道:“溫柔鄉這一代花魁,可比前幾代有味道多了……嗯,深得老夫的胃口。”
雷浩陪著笑臉問道:“老前輩以前沒見過幽夢?”
“老夫這不是剛剛出關沒多久嘛,還沒來得及寵幸溫柔鄉的這一代花魁。”
北長青瞟了一眼老花子,他越來越覺得這老花子絕對是一位不折不扣的老淫棍,在路上的時候,他就聽老花子說過,溫柔鄉曆代花魁,他都寵幸過,前前後後差不多有六代之多,為此,老花子還號稱自己是溫柔鄉的六花老客,也是天下間唯一一位寵幸過溫柔鄉曆代花魁的老嫖客。
是真是假,咱也不知道,反正老花子說起溫柔鄉的曆代花魁時,那是如數家珍,連人家屁股上有一顆痣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剛開始的時候,他不知道老花子為何自稱老花子,還以為是叫花子的意思,現在他才意識到,此花非彼花,這他麼的是花魁的花,是一個專門玩花魁的老家夥,所以叫老花子。
在北長青眼中,老花子是一位絕世**,而在雷浩眼中,老花子絕對是一位值得敬仰的前輩高人,甚至,在得知老花子與溫柔鄉曆代花魁都暢談人生後,雷浩對老花子的敬仰之情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嘿嘿!老前輩,這次您老可算有福了。”
“哦?怎麼說?”
“在路上的時候,有一件事晚輩一直忍著沒有告訴你,就是想給你一個驚喜。”
“驚喜?”老花子斜眼一挑,沒好氣的問道:“什麼驚喜?你小子能給老夫什麼驚喜?”
“今兒個可是月中十五,溫柔鄉的十大紅牌都會悉數亮相登台獻藝。”
“就這個啊?這叫什麼驚喜?難倒老夫還不知道今兒個是月中十五嗎?”
“嘿嘿,如果隻是十大紅牌亮相的話自然算不上驚喜,可如果……溫柔鄉的當代花魁幽夢也將亮相登台獻藝呢?”
“哦?”
一聽這話,老花子那雙渾濁的眼眸立時綻放出道道精光,盯著雷浩,問道:“此話當真?”
“千真萬確,不然的話,晚輩也不舍得離開賭坊啊,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聽自家師叔這麼說,北長青禁不住啞然失笑,今兒個去賭坊找雷浩的時候,他還在納悶師叔這個老賭徒怎麼隻看著,沒有參與,他還以為自家師叔改邪歸正了,現在才知道,這老小子早有打算,人在賭坊,心卻早已飄到了溫柔鄉。
當三人來到溫柔鄉的大門口時,望著熱鬨的一幕,北長青不由挑起眉頭,說道:“這人是不是太多了點。”
“廢話,今兒個恰逢月中十五,我的心肝小寶貝幽夢又會在今日登台獻藝,人自然不會少。”
溫柔鄉門口,放眼望去,到處都是人,感覺整個七絕古城的人好像都在往這邊趕來,各種豪華氣派的飛天大輦更是停靠的琳琅滿目。
不知道的還以為淩雲聖地的傳承大慶在溫柔鄉舉行呢。
“糟糕!”老花子像是想起了什麼,擔憂的說道:“瞧這架勢,咱們來的有點晚啊,甭說百花樓,恐怕溫柔鄉的彆苑都人滿為患,咱們現在進去,怕是連個喝酒的地方都沒有。”
“老前輩且放心,晚輩早在十多天前得知幽夢要在今日登台獻藝的時候,就砸鍋賣鐵讓一位小兄弟在百花樓號下了一個大房間。”
“哦?”老花子投過去一個讚許的目光,道:“孺子可教也!小子!你可比你師兄徐道林那個小王蛋兒懂事兒多了。”
“嘿嘿,晚輩以後還仰仗前輩指點一二呢。”
“好說好說。”
北長青瞧著自家師叔,實在是無語至極。
這老小子平時邋裡邋遢懶散之至,逛起窯子來倒是積極的很,竟然他娘的十多天前就在溫柔鄉號下了房間。
等等!
十多天前就得知幽夢要登台獻藝?
想到這裡,北長青大罵自家師叔真是不要臉。
說什麼提前動身,路上欣賞欣賞風景,到了小都郡嘗嘗當地美食,順便拜訪幾位老前輩。
這話說的多好聽。
北長青還當真了。
結果呢。
火急火燎的殺到小都郡,自家這師叔一頭紮進賭坊,連賭三天三夜,這不,今兒個又趕緊殺到了溫柔鄉。
這日程安排的是滿滿當當,明明白白。
不叫人佩服都不行。
“既然號下了房間,咱們也彆在外麵愣著了,趕緊進去,老夫已經有點饑渴難耐了!”
“彆急嘛,得先找到我那位小兄弟,咱們才能進去,我告訴他讓在門口等著,怎麼他娘的不見人影呢。”
雷浩縱身躍起,飛到半空中,揚著腦袋四處張望,過了一會兒,隻見他喊了一聲小胖子,人群之中,一位肥頭大耳的胖子跑了過來。
這胖子膀大腰圓,穿著一件破舊的道袍,滿臉橫肉,笑起來小眼睛眯著一條縫。
讓北長青沒想到的是,雷浩口中的小胖子竟然是與他有過幾麵之緣的洪震。
“浩哥兒,你怎麼現在才來,我可是等你很久了。”
“在賭坊耽擱了點時間,來的有點晚,房間號下了吧?”
“我辦事兒你還不放心嘛,早就號下了。”
“號下就行,來來來,我為你介紹介紹,這位是老花子前輩,你在賭坊裡見過,這位呢,是我師侄兒,你應該認識吧?就算不認識,也應該聽說過吧。”
洪震見到北長青時,神情一怔,像是沒想到北長青也在,二人簡單打了個招呼,並沒有多說什麼。
北長青對洪震的印象頗為深刻,還記得幾年前小葬林有一座洞府出世,為了爭搶青玄上人的那尊鼎,眾人是各顯神通,洪震就是其中之一。
這廝手腳並用,一邊祭出道道玄妙法術,一邊布置各種陣法陷阱,不僅手段花招層出不窮,手中的法寶家夥事也是樣樣俱全。
隻不過當時北長青蒙著麵,他知道洪震,洪震卻不知道是他搶走了那尊鼎。
洪震小聲問道:“無雙公子,你也要去溫柔鄉嗎?”
“怎麼著?你能去,我不能去嗎?”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
剩下的話,洪震沒好意思說,北長青在東墟逛窯子的事情,青州地界人儘皆知,洪震自然也知道,不但如此,他還知道就因為北長青在東墟逛窯子,淩雲聖地上上下下都為之憤怒,覺得北長青不僅羞辱了聖女,更是羞辱整個淩雲聖地。
如今還有兩三日眼瞧著就要到了淩雲聖地傳承大慶的日子,北長青竟然在這個時候去溫柔鄉。
要知道,溫柔鄉可是在淩雲聖地的眼皮底下啊。
這事兒若是傳出去,淩雲聖地還不得把他活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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