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太過了解瀾姬的為人。
也或許是白絕老仙兒太想收北長青做關門弟子。
即使瀾姬已然言明,不想割愛,白絕老仙兒仍然不肯放棄,正色道:“老朽可否征求一下這位年輕人的意見?”
“老爺子大可不必。”
瀾姬很清楚北長青絕對不會拜白絕老仙兒為師,依偎著北長青,望著北長青那張俊美無暇的臉龐,說道:“好弟弟你不會離開我的,對嗎?”
“當然。”
北長青麵帶笑意,摟著瀾姬的小蠻腰兒,對白絕老仙兒說道:“承蒙老前輩抬愛,瀾姬姐姐對我很好,我不想離開她,而且,我們立過山盟海誓,此生隻要她不離開我,我必然不會離她而去,還望老前輩諒解。”
論演技,北長青從來沒輸過。
剛才瀾姬說的時候,含情脈脈,要多認真有多認真,而現在北長青比她更加含情,更加認真,那癡情的樣子,仿若至死不渝。
有那麼一瞬間,瀾姬差點就信以為真了。
“這……”
白絕老仙兒一時語塞。
儘管他很想收北長青做關門弟子,也覺得北長青留在瀾姬身邊實在太過可惜,猶如暴殄天物。
奈何這二人不是山盟海誓,就是至死不渝。
縱然白絕老仙兒內心不想,卻也不得不接受殘酷的現實。
“罷了罷了,倒是老朽自作多情了……唉!可惜!實在太可惜了啊!”
老爺子搖頭感歎,滿麵惋惜。
房屋裡麵其他人內心也都是一個比一個複雜。
說實話。
他們也替北長青感到可惜。
放著白絕老爺子的關門弟子不做,偏去做瀾姬的小白臉兒。
這小子實在太無知了。
可惜之餘,也都感歎瀾姬真是好手段,竟然把一個無知小白臉兒迷的團團轉。
不止他們感歎瀾姬的手段,連白絕老仙兒也都感慨瀾姬的手段真是愈發厲害了,瀾姬在魅惑男人方麵的道行,怕是整個東墟都無人能及,被她盯上的男人,無不是心甘情願為他賣命。
“老爺子,您先忙著,晚輩先告退了,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我就在隔壁。”
招呼也打了,目的也達到了。
瀾姬不敢停留,生怕老爺子還不死心,趕緊帶著北長青離開。
走出雅間沒多久。
便瞧見雲麓夫人帶著她的小白臉兒也走了出來。
“哎呀,這不是雲麓姐姐嗎?真是不好意思,剛才光顧著跟老爺子打招呼,倒是把你給忘了呢。”
雲麓夫人冷哼一聲,盯著瀾姬,道:“瀾姬,你莫要假惺惺的,彆以為我看不出來,你此番來拜會老爺子是假,故意炫耀你所謂的好弟弟才是真的。”
“哎呀呀,既然被你看出來了,那我也沒必要藏著掖著咯,沒錯,我就是在故意炫耀,怎麼樣,我家弟弟長的俊美無瑕,我就是要炫耀給你看。”
“什麼俊美無瑕,不過是虛有其表,空有一副好看的皮囊罷了,除此之外,一無是處。”
“哎呀呀,雲麓姐姐是不是羨慕啊?如果我家弟弟隻是一副好看的皮囊,你覺得老爺子會收他做關門弟子嗎?我家弟弟氣質超凡脫俗,是乃謫仙轉世呢。”
“超凡脫俗?謫仙轉世?真是笑話!如果真是如此的話,你覺得他會拒絕成為老爺子的關門弟子嗎?”
“我家弟弟,為了我,連老爺子的關門弟子都不想做,你是不是很嫉妒啊?你身邊這位可以嗎?如果老爺子收他做關門弟子的話,他恐怕會屁顛屁顛的滾過去吧,可惜啊,老爺子根本瞧不上他啊,嗬嗬嗬……”
說罷。
瀾姬笑的花枝招展,沒有再理會,挽著北長青離去。
雲麓夫人氣的火冒三丈,惡狠狠的盯著前麵的瀾姬,雙拳緊握,恨不得將其撕個稀巴爛,凝聲道:“瀾姬!你給我等著!”
“夫人!消消火,您沒必要跟她一般見識。”
旁邊的玄陽公子諂媚的微笑,道:“回到雅間,我好好伺候您。”
話音剛落,啪的一聲,雲麓夫人一巴掌狠狠的扇在玄陽公子臉上,這一巴掌著實了得,當場就將玄陽公子那張還算俊美的臉的皮開肉綻。
“狗東西!以後我讓你說話的時候再說話,不讓你說話的時候最好給我閉嘴!”
玄陽公子似乎被這一巴掌打傻了一樣,爬在地上,捂著臉,一副很委屈的樣子,眼角都留下了不爭氣的淚水。
這是雲麓夫人第一次打玄陽公子。
一直以來,玄陽公子都是她的心頭肉,寶貝疙瘩。
無論走到哪裡,都會帶著他。
而玄陽公子倒也爭氣,修為一路提升,造化也漸漸強大,才華也日益精進,這些年著實為雲麓夫人贏得了不少麵子。
正因為如此,雲麓夫人一直以玄陽公子為傲,她一直覺得玄陽公子是東墟最英俊最有氣質的男人。
直至今天。
直至剛才。
見到北長青之後。
玄陽公子在她心目中的影響一落千丈,直接跌入了穀底。
玄陽公子固然俊美,但是與北長青那張無瑕玉相比起來,就如同參天大樹旁邊的一顆雜草一樣,也如美玉旁邊的一塊石頭一樣,實在太普通,太平凡了,平凡的扔到人堆裡都看不見。
玄陽公子身上固然也有一種優雅的氣質,然而,這種優雅的氣質,在北長青那超凡脫俗,飄逸出塵的氣質麵前,顯得尤為惡俗,惡俗的讓雲麓夫人覺得很惡心!
在拍賣會這座大殿裡麵。
二樓所有雅間都可以通過窗戶看見外麵,此刻,一間雅間裡麵。
一位身著黑袍的女子,坐在窗邊,正望著外麵這一幕。
女子容貌冷豔,不拘言笑,氣質典雅,舉手投足間透著一種貴氣,她懷中抱著一隻黑貓,一邊望著外麵,一邊摸著黑貓的腦袋。
看見雲麓夫人一巴掌將玄陽公子打的皮開肉綻,這黑袍女子並沒有說話,冷豔的臉上也沒有任何情緒色彩,反而,當她看見瀾姬挽著的北長青時,一雙幽暗的眼眸像是一抹異樣的色彩。
“那人是誰。”
她問了一句,聲音如人,透著一種幽冷。
在旁邊還站著一位看起來年邁的老嫗,老嫗回了一句:“主子,她就是東墟的黑寡婦瀾姬,為人心狠手辣,蛇蠍心腸,是一個很有手段也是一個很可怕的女人。”
“我知道她是黑寡婦,我問的是她旁邊那位男子。”
“聽說……那男子是瀾姬養的小白臉兒。”
“小白臉兒?”
女子嘴角劃過一抹笑意,道:“你相信嗎?”
“老身不知。”
老嫗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儘管她也覺得這麼一位如此俊美無瑕,氣質無雙的美男子,不可能心甘情願的做人家的小白臉兒,但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不信。
“我不相信,那男子並不像一位會舍棄尊嚴做小白臉兒的人。”
女子的聲音傳來,老嫗沉默片刻,回應道:“瀾姬很有手段,據老身所知,隻要她想得到的男人,迄今為止,還沒有得不到的。”
老嫗的意思像是在說,那男子會不會舍棄尊嚴做小白臉兒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瀾姬,隻要瀾姬願意,她會用各種手段,心甘情願的讓男子放棄尊嚴做她的小白臉兒。
“嗬嗬。”
女子笑了笑,道:“你低估了他,他如果不想做小白臉兒,當今天下怕是無人能夠威脅得了他。”
嗯?
老嫗不解,疑問道:“主子,你認識他?”
“不認識。”
話鋒一轉,女子又說道:“我大致能猜出他是誰。”
“是誰。”
女子低下頭,纖纖玉手輕撫著懷中的黑貓,微微淡笑道:“一個我一直想見卻無緣見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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