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李明你這王八羔子發什麼顛！大半夜的打個毛線電話？”
“睡你麻痹睡！還不快開電視！”
“日你妹喲，不看現在幾點，看毛電視。”
“拉科3-0了，你大米蘭要滾蛋了，看不看隨你。”
“什麼？你再說一遍。”
“我說米蘭正在被拉科按在草地上摩擦，鼻子都被踩掉了。”
“我屮艸芔茻……”
李明趕緊打開電視，連台都不用調，解說員雜咋呼呼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嚇得他趕緊把音量調小。
“上半場還沒結束，拉科魯尼亞3-0領先AC米蘭，如果這樣的比分維持到終場，AC米蘭將因客場進球少而出局，衛冕冠軍已經被逼入絕境，他們至少需要在裡亞索攻入1球。”
“米蘭的替補席上還坐著卡卡和因紮吉，而且本場比賽米蘭攻勢還是挺猛烈的，進一個球的可能性很大，但是難度最大的是讓對手不再進球。”
“無法想象，卡福、內斯塔和馬爾蒂尼組成的後衛線竟然這麼不堪一擊，這不是我們熟悉的AC米蘭！看他們臉上的表情，所有人都很迷茫……”
不僅是米蘭很迷茫，連拉科都有點懵逼。
裡亞索球場的看台上已經沒有人坐著了，所有人都忍不住站了起來，拉科的擁躉們更是不停地又唱又跳，將最佳十二人的角色演繹得淋漓儘致。
趁他病要他命的道理拉科還是懂的，連進三球後不僅沒有患得患失，反而越打越猛，好像不把米蘭打得不能自理不罷休的樣子。
米蘭的後防線艱難地抵住了敵人的進攻，堅持到了上半場比賽結束。
雙方球員陸續進入更衣室，隻不過臉上表情截然不同，一邊陽光燦爛一邊愁雲慘淡。
卡卡正要走向球員通道，安切洛蒂突然轉過頭來，道：“你不用去了，先去熱身。”
卡卡聳聳肩，走回去坐好。
不用想也知道米蘭的更衣室裡肯定要迎來一陣狂風暴雨，他巴不得躲得遠一點。
至於熱身……中場休息整整十五分鐘呢，急毛線。
拉科的球迷也發現了去而複返的卡卡，馬上對他發起了進攻。
“輸了！輸了！米蘭輸了！”
“3-0，啦啦啦，3-0，4-4，啦啦啦……”
“拉科晉級，米蘭回家。”
“坐板凳的世界足球先生，一路順風。”
“卡卡，卡卡，快來拉科吧，畢竟米蘭那麼垃圾……”
卡卡原本還聽得有些心煩，後麵反倒被逗樂了，乾脆走出替補席，坐到場邊跟拉科的球迷瞎幾把扯。
西甲的球場和英超差不多，球場和看台離得很近，不像意甲，球場和看台之間還隔著條跑道，球員容易出戲得很。
“卡卡，你是不是跟那胖子吵架了？怎麼坐板凳了？”
“沒有，他說打拉科不用我上場。”
“哈哈哈！”周圍的球迷聽得直樂，“那頭蠢豬，他是不是後悔了？他肯定後悔了，我看他剛才都準備哭了。”
“應該吧，”卡卡擺擺手，“我去熱身了。”
“急什麼，先來合個影。”
“對對對，來簽個名，我討厭米蘭，但挺喜歡你的。”
“得了吧，明天又要上頭條了，”卡卡擺擺手，“撤了撤了。”
“卡卡加油，進球輸球！”
“喲，中文啊？”卡卡抬頭看了一眼，“竟然還挺押韻。”
“尼瑪……幻覺？”
“怎麼了？”
“我好像聽到卡卡在說漢語？”
“你傻了吧？”
“這小子挺有趣的，我有點喜歡他了。”
“……”
廣告時間結束，電視鏡頭轉會索亞裡球場，觀眾們突然發現卡卡在熱身，附近的球迷明明穿著拉科的球衣卻在不停地對他歡呼。
“什麼鬼？球迷叛變了？”
“以為我卡人氣開玩笑的嗎？熱個身都能引爆全場。”
“嗬嗬，你卡上場又怎樣，給米蘭收屍啊？”
“樓上的，卡卡進球的話你什麼說法？”
“卡卡進球我吃翔。”
“剛騙了喝還不夠，又來騙吃的了？”
“熱的沒了，涼的要不要？”
“……”
“雙方球員進場了，暫時都沒有換人，AC米蘭先發球……”
中場休息時的調整還是有點效果的，米蘭一開始確實打出了點威脅，但都無功收場。
第46分鐘，潘卡羅左路傳中，舍甫琴科在內貝特乾擾下，小禁區邊緣沒有頂正，莫利納將球拿到。
第48分鐘，托馬森在門前17米處右腳低射軟綿綿地偏出左門柱。
第50分鐘，舍甫琴科再次掉入越位陷阱……
安切洛蒂胖手一揮，對卡卡道：“上場！”
“怎麼打？”卡卡扭了扭脖子。
“……把球踢進去。”
“了解。”
“米蘭換人了，卡卡上，裡瓦爾多下，不知道卡卡是踢裡瓦爾多的位置還是安切洛蒂會另有調整，張老師你怎麼看？”
“嘿嘿，應該是踢裡瓦爾多的位置，從上半場和下半場這幾分鐘就看得出來，米蘭的戰術和陣型沒有問題，他們的中前場還是能製造威脅的，主要還是體力出了問題，你看很多連加圖索那樣的拚命三郎有時候都在散步了……”
“嗯，有道理，米蘭現在場上已經有了雙前鋒，卡卡應該還是要踢他最擅長的前腰位置。”
卡卡的上場讓隊友們的心定了一些。
他們就怕安胖作妖，讓卡卡熱完身後又趕回板凳上去。
正對著米蘭和安胖各種花式調侃的西班牙解說員們聲音不知不覺地小了一些，一方麵假惺惺地進行貌似中立的解說，一麵暗暗祈禱拉科再給力一些。
拉科的球員自然知道卡卡的分量，不用主教練嗶嗶，一名後腰第一時間就纏了上來。
結果第一次交鋒就被卡卡戲耍得狼狽不堪。
一個花哨到極點的背身人球分過，優雅如水麵上翩翩起舞的白天鵝，驚豔得讓整個西班牙都差點為之失聲。
“卡卡第一腳觸球就奉獻出了神級過人，意甲的球迷對這樣的突破肯定不陌生，因為他們每個周末都能看到類似的表演……喔，任意球！果然除了犯規沒有什麼能夠阻止卡卡！不過在這種地方給米蘭任意球機會可不是什麼好的選擇。”
“比賽第五十一分鐘，卡卡被鏟倒在地，米蘭在門前二十五米處獲得任意球機會，不知道是卡卡還是皮爾洛來主罰。”
“你來吧，”卡卡道，“我腳還沒熱呢。”
皮爾洛點了點頭，立刻助跑，挑傳禁區。
舍瓦剛剛胸部停球，主裁判的哨聲突然響了起來。
“米蘭犯規了，是越位嗎？哦，主裁判向皮爾洛出示了黃牌，發生了什麼？”
“應該是因為皮爾洛沒有等鳴哨就罰球了，皮爾洛將會因為累積黃牌而錯過米蘭下一場歐冠比賽——如果米蘭能夠晉級的話。”
睡皮並不是兩黃變一紅，所以不用直接下場，但在歐冠的紅黃牌規則裡，不同比賽累計3張黃牌的話隨後比賽停賽一場。
“從這張黃牌可以看出來，米蘭開始變得急躁了，這可不是一個好現象，皮爾洛將重新罰球，希望他能把握住這次機會……”
“冷靜點，安德烈，”卡卡不禁提醒道，“天還沒塌。”
睡皮深吸一口氣，道：“我知道。”
他這次等裁判吹完哨後足足三秒鐘才開始助跑，可惜足球卻打在了人牆上。
足球被解圍，拉科開始快速反擊，差一點將米蘭置於死地。
“拉科的反擊速度很快！維克托中路分球，機會！貝萊隆直塞，潘迪亞尼射門！球進了！！！！4比……哦，等等，足球是打在了邊網上，看起來像進了一樣，很可惜，潘迪亞尼差點殺死了比賽。”
“米蘭這場比賽的防守漏洞真的太多了，場邊又有人在熱身，竟然是因紮吉？安切洛蒂看起來並不想對防線進行調整，而是打算繼續更換進攻球員。”
九爺並沒有立刻上場，迪達將球開了出來。
有了卡卡在中場組織，米蘭的攻勢開始變得順暢起來。
第55分鐘，西多夫左側挑傳，卡福禁區右側突破，但羅梅羅卡住了身位，莫利納出擊倒地將球抱住，但他在出擊過程中跟卡福撞到了一起，卡福不得不下場接受治療。
安切洛蒂暗罵了一聲，趕緊趕替補右後衛去熱身，不過慶幸的是卡福經過簡單治療後很快又走進了場內。
卡卡並沒有能化身救世祖，他上場到現在甚至連一腳射門都沒有，他雖然牽製住了一部分防守球員，但拉科的攻勢依舊風生水起。
第61分鐘，維克托右側開出任意球，盧克後門柱距門22米處左腳淩空抽射高出。
第65分鐘，拉科打出穿花蝴蝶般的小配合，貝萊隆與潘迪亞尼作二過一後突入禁區右側，迪達出擊倒地將球沒收。
迪達將球用力拋出，又是給了卡福。
卡卡搖了搖頭，趕緊回撤接應。
卡福立刻將球往前傳到了卡卡腳下，卡卡邊路帶球。
“卡卡標誌性的快速帶球！第一個，第二個……傳球了……”
沒能看見直搗黃龍式的單騎闖關，米蘭球迷有點不開心，有些甚至暗暗埋怨卡卡膽小怕事。
“日了，卡卡怎麼慫了？”
“這樣踢得才合理好不好？真以為人家後衛是木樁啊？”
“讓我有這技術，我連守門員都過給你看！”
“得了吧，卡卡又不是神，已經很牛逼了好吧，沒看見他上場之後米蘭的攻勢活過來了嗎？”
“米蘭攻勢本來就挺猛好不好？”
“準備七十分鐘了，拉科這次牛逼大發了。”
“艸！”
“卡卡卡卡卡卡！”
“尼瑪，這是披著因紮吉皮的卡卡吧？”
“這動作帥炸了！”
比賽第68分鐘，西多夫得到卡卡傳球後中路突破，托馬森出到禁區外接應，西多夫立刻貼地直傳。
托馬森一腳出球往邊路，卡福再次神不知鬼不覺地前插拿球，抬頭稍微看了一眼後突然向球門前傳了一腳半高球。
大家本以為他要往底線帶然後傳中，都被這腳突然的傳球嚇了一跳。
連舍瓦都沒反應過來，想過去接應的時候才發現離自己太遠了些，結果可惜的念頭還沒落下，一道身影突然從側後方殺出，追上足球之後輕輕跳起，腳內側淩空墊射。
場外的觀眾用上帝視野看得清清楚楚，但場內的球員卻被這個進球打了個措手不及。
不僅是守門員毫無反應，連本應第一時間上去攔截的後衛們都楞在了原地。
所有人都看到他背後那個號碼。
22。
我，卡卡，一個殺手，莫得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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