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飛正在看著盤前資訊。
陳偉進來後,徑直來到覃飛身旁。
拖了把椅子坐下,問道:“怎麼樣,搞原油?還是搞其他品種?”
“原油昨晚外盤又跌了,而且已經破位,下跌的趨勢已經很明顯了。國內原油肯定會跟盤往下走。現在國內原油是在290左右,多了不敢說,這一波下探,最低到個兩百,還是有可能的。近一百個點位的下探空間,說實話,除非是那個凱文相當的自負,不然,他應該不太可能選擇原油來狙擊咱們。反正咱們現在持有的原油空單也快滿倉了,沒有多少的操作餘地了,乾脆就這麼等著吧,讓周毅他們故意將消息透露給天宇,那凱文若是選擇狙擊咱們的原油空單,咱們就跟他乾一筆,他要是不狙擊原油……我剛剛看了看,銅的走勢不錯,我們可以在銅上麵再布一個局。”
覃飛說著,切過了銅的走勢圖。
陳偉也看過銅的走勢。
自從上個月大跌一波之後,最近銅有點止跌反彈的跡象了。
隻不過,每天的行情都不是很大,陳偉也就沒做過銅。
現在一聽覃飛說銅的行情不錯,陳偉還有點差異。
就銅這個半死不活的樣子,能有啥行情啊?
“銅?”陳偉不解的問了句。
“我仔細了解過銅的情況,也讓蘇溪查了一些銅的資料。眼下來說,銅價不到四萬二,這個位置已經很低了,中長期來看,銅肯定會繼續往上走,至少到個五萬左右是沒什麼問題的。不過短期的話,就跟原油一樣,也有繼續下探的可能。而像銅這種走勢,是最適合布局挖坑的了。”覃飛分析道。
“是因為走勢不明確嗎?”陳偉若有所思。
像原油現在的走勢已經趨於明確了,就是要往下走。
這種情況下,凱文逆勢狙擊他們的可能性的確不大。=
反而是像銅這種短期內走勢不確定的品種,比較適合狙擊。
覃飛點頭道:“是的。如果咱們現在做多銅的話,至少長期是看漲的,咱們也算是順大勢,隻是短期有調整的可能,天宇那邊,很可能會出手狙擊咱們,將銅價壓下來,迫使咱們止損。”
陳偉想了想,說道:“既然咱們是順大勢,那就算是短期內銅價下探,也沒什麼,扛住就是了,隻要咱們扛住了,那時間越長,對天宇越是不利。等到大勢起來,咱們就順勢拉高,逼死天宇。”
覃飛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咱們也不能任由天宇把銅價壓的太低,還是要稍稍反抗一下的。一來是,誘敵深入。二來嘛,若是任由天宇把銅價壓的太低,咱們的賬麵浮虧太大,終究不是什麼好事。萬一到時候天宇再拿這事做文章,說咱們炒銅虧了多少多少錢,也是個麻煩。網友可不管咱們是真虧還是假虧,反正是浮虧了。徐議長再因此取消了咱們的試點資格,可就不好了。”
陳偉略一權衡,便拿定了主意:“好,就在銅上布局吧。我把他們幾個都喊過來。”
說著,陳偉就起身出去,挨個把鄭軍鵬、周毅、蘇溪、呂廷海、於嘉五人叫了過來。
“剛剛我跟覃哥商量了一下,準備在銅上麵布局,引天宇入坑。”幾人坐下後,陳偉就開門見山的說道。
“嗯?又要在銅上布局了?不在原油上麵布局了嗎?”周毅略感詫異。
“雙管齊下,原油咱們手裡已經有不少空單了,這個餌夠大的了,天宇要狙擊咱們的原油空單,那咱們就陪他玩玩。隻是,原油現在跌勢已成,考慮到那個凱文有可能不會冒險狙擊咱們的原油空單,所以我跟覃哥,就決定在銅上麵再布一個局。”陳偉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那也行,不過銅最近也沒什麼行情啊?咱們是做多還是做空?”周毅又問道。
“銅長期看多,所以咱們還是占住大勢,做多。”陳偉說道。
其他幾人對此都沒什麼意見。
“那就事不宜遲,你們通知一下底下的交易員,今天都進點銅多單。”陳偉說道。
“多進點,公司賬戶直接進滿倉行了。”覃飛補充了一句。
周毅有些不解:“啊?直接滿倉嗎?那會不會太明顯了?”
如果他們這邊急匆匆的進了一大堆的銅多單,那天宇很可能會有所警惕。
畢竟銅並沒有什麼明顯的利好,沒有理由突然進這麼多的多單。
而且,要是一下子進了太多的多單,甚至進滿了倉位,那他們後期可就沒什麼操作空間了。
隻能眼睜睜看著天宇把銅價給壓下去。
陳偉他們也都有些不解覃飛的這個決定。
覃飛淡淡一笑,說道:“放心好了,咱們進的越多,天宇才越有可能出手狙擊咱們。至於他們會不會有所警惕,這也不用擔心,他們會自己腦補的。”
周毅還是不解。
陳偉確實若有所思:“覃哥的意思是,天宇會以為,咱們是掌握了什麼內幕消息?”
陳偉這麼一說,其他人都恍然大悟。
覃飛笑道:“你換位想一下就行了,如果天宇突然大舉進了某筆多單,你會怎麼想?”
“高,實在是高。”周毅心悅誠服的說道。
蘇溪也說道:“天宇見咱們突然大舉做多銅,他們肯定也會去查銅是不是出了什麼大消息。結果卻是什麼也查不到。那個凱文是黑手套出來的,對於黑手套的消息渠道,他肯定是非常有信心,若是連黑手套的一些消息渠道都查不到銅有什麼重大利好消息,那他自然會覺得,咱們也不可能掌握什麼他不知道的消息。這時候,他很可能會腦補一下,將某一個不起眼,卻又有點利好價值的消息,視為是咱們做多的依據。”
“然後,他就會放心大膽的打壓銅價了。”陳偉補充了一句。
“可是,萬一真被他打壓下去了呢?畢竟銅的確是沒有重大利好,而咱們因為提前進滿了倉,也沒法跟他抬價了。”於嘉提出了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