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任就意味著賠償。
碰的怎麼說也是一輛幾百萬的法拉利,隨便蹭一下刮一下可能都得幾十萬的維修費,更何況是直接追尾,把法拉利的車尾都撞癟了。
陳偉也不太清楚這法拉利大概的維修費得多少,但估計是少不了了,百八十萬的都有可能。
再加上那個傷勢不知咋樣的大媽。
這次的損失恐怕不是個小數目。
至少比之前沐晴羽追尾的損失要大。
陳偉心中暗歎一聲,看來以後真不能隨隨便便在外麵使用技能,這一個蝴蝶效應下來,誰也不知道會引起什麼後果。
以後隻要不是涉及到自己身邊人的人身安全,那還是儘量少在外麵使用技能了。
眼下看來,公交車應該都有全險的,而且像這種情況,倒也用不著公交司機個人承擔所有損失。
先走保險,保險不夠的還有公交公司。
但不管怎麼說,公交司機因為這次事故,肯定會多多少少受到一些處罰的。
陳偉心下略感愧疚。
看了眼那位公交司機。
公交司機大概四十多歲的樣子,個子不是太高,瘦巴巴的,之前聽他說話的口音,應該是寧海本地人。
之前那次,這位司機大哥沒有責任,也占著理,所以從車上下來之後,毫不客氣的就指責了那大媽幾句。
但是這一次,這司機大哥可是負主要責任,撞的還是法拉利,再加上前邊還有一個倒地不起的大媽,這司機大哥從車上下來之後,臉都有些發白了,哪裡還有心情去上前指責那位闖紅燈的大媽?
先是看了看那大媽,見大媽不像受傷嚴重的樣子,便稍稍放下心來,蹲下身來關切的問了大媽幾句,但是那大媽隻管嚎叫,什麼撞死人啦,心肝脾胃腎全身都疼,不賠錢這事沒完。
這司機心說完蛋,碰上耍賴皮的了。
跟這種人是沒法說理了,等交警來處理好了。
司機便又起身到後邊看了看法拉利的情況,然後默默的走到一旁,打了幾個電話。
法拉利上的那一男一女估計受到些驚嚇,剛才一直沒下車,這會兒那男的才打開車門,也是先到前邊看了眼那大媽。
大媽一看到這男的過來,叫的更起勁了,說法拉利超速,撞著她了,又說什麼為富不仁啥的。
那男的也不生氣,冷笑一聲,不再理會那大媽,又到後邊看了看車尾,然後也拿出手機,打起了電話。
那女的卻是坐不住了,也推開車門,氣衝衝的下了車,就衝那大媽喊道:“你有病啊!我們壓根兒就沒碰到你好吧?是你自己摔倒的!我們可是有行車記錄儀的,都給你拍下來了!闖紅燈你還有理了?我告訴你,你趕緊給我起來,不然,我告你詐騙!”
那大媽本就不是善茬,這下子,就更加的變本加厲了,躺在地上嘶聲哀嚎:“沒天理啊!有錢人就了不起啊?有錢人就可以隨便撞我們這些老百姓啊?撞了人還不道歉,還要告我詐騙!蒼天啊,我不活了,你乾脆撞死我得了!”
那大媽一邊哀嚎,一邊就用頭去撞那法拉利。
咚咚咚的,力道還不小。
那女的何曾遇到過這種情況,又氣又急,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這個時候,周圍早已圍了一群人。
但是,大部分都沒有親眼目睹剛才撞車的那一幕,也不清楚法拉利到底撞沒撞那大媽,甚至就連剛才親眼目睹的那幾人,也都不確定法拉利到底撞沒撞上,實在是那一幕發生的太快,眾人還沒看清呢,法拉利就一個急刹車,緊接著又被後邊的公交車撞了,往前衝了一下,再接著,那大媽就順勢倒地了。
而且,就衝大媽這撒潑打滾的架勢,就知道不是個善茬。
所以,此刻這大媽咚咚咚的撞法拉利,也沒個人上前阻止。
倒是有不少人在拿著手機拍攝。
要擱平時,遇到這種情況,陳偉是絕對不會插手的。
他從來就不是那種多管閒事的人。
但是這一次,這事終究是因他而起,他實在是無法袖手旁觀。
再加上,這整件事的起因,就是這大媽闖紅燈,現在又在這兒撒潑打滾無理取鬨,明顯是想趁機訛錢,陳偉也有點看不慣了。
當即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來到跟前。
這會兒那大媽已經不用頭撞了,估計是撞的有點疼,改用拳腳了。
照著那法拉利車頭,又是拍又是踢的。
拳腳之淩厲,哪裡像是受傷的樣子。
那女的氣的渾身顫抖,卻又拿這大媽一點辦法沒有。
那男的也隻是環抱雙臂,站在一旁,冷冷的看著大媽,一言不發,任由這大媽踢打他的法拉利。
陳偉過來後,二話不說,上前一把就拉住了那大媽的一隻胳膊,鄭之豹也跟著拉住了大媽的另一隻胳膊。
兩人稍一使勁,就把那大媽給架起來了。
陳偉一米八多的身高,鄭之豹更是接近一米九,那大媽目測也就不到一米六,被兩人這一架,雙腳都離地二尺高了。
那大媽冷不丁的被架了起來,又驚又怒,兩腳不住的撲騰,嘴裡也大叫:“放開我!你們要乾什麼!殺人啦!殺人啦!救命啊!”
陳偉卻是好整以暇的問了句:“阿姨,您不是被車撞了嗎?哪裡受傷了?”
大媽一聽這話,登時反應過來了,立馬就不再撲騰了,嘴裡開始哀叫:“哎喲,疼死我了!我腿斷了!胳膊也斷了!快放我下來!我要去醫院!”
隻是她叫的雖然淒慘,但是周圍圍觀人群卻是發出一陣哄笑聲。
陳偉示意鄭之豹將這大媽架到路邊,然後放了下來,又對大媽說了句:“阿姨,您被車撞了,這個該送醫院就送醫院,該救治就救治,花了多少錢,也自然會有人賠給您,但是,您剛才對著人家的車又是撞又是踢的,您想過後果嗎?那可是法拉利啊,您要是給人弄壞了車,說句您不愛聽的話,人家給您賠的那點醫藥費,恐怕還不夠您給人修車的錢的零頭呢。”
大媽還要說什麼,陳偉又說了句:“何況,您究竟受沒受傷,您自己個兒心裡最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