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少爺還有少爺夫人!”傑斯拉推門而入,衝著威廉洛克菲勒和瑪格麗特卡耐基打了一聲招呼。
“傑克叔叔,你好!”瑪格麗特卡耐基捅了威廉洛克菲勒一下,很有禮貌的打招呼道,“找父親有什麼事情吧,那我們先離開。”
“是這樣的,是摩根和洛克菲勒先生。”傑斯拉微笑著回答道,“應該是找老板的。”
“那我們先離開!”瑪格麗特卡耐基點頭,就要拉著自己的未婚夫出去,但被謝菲爾德攔下來道,“沒有值得隱瞞的東西,以後你們執掌鋼鐵公司之後,這種事情多得是。”
瑪格麗特卡耐基點頭,拉著威廉洛克菲勒坐到一邊,不一會兒,小洛克菲勒和小摩根就聯袂而來,見到了馬上要成婚的年輕夫婦,瑪格麗特卡耐基和威廉洛克菲勒起身致意。
“你們也在啊!聽說過段時間就結婚了,時間過得真快。”小摩根微笑著開口,隨後就是一陣雲山霧罩的話術,最後謝菲爾德都聽不下去了,“就算是學習,也要有一個過程。”
“哦,威廉,不要這麼激動,人們遲早都會變成自己討厭的樣子,在我年輕的時候,也非常討厭這麼說話,但這不耽誤我現在也是這樣。”小摩根一挑眉直接一屁股坐下,“你讓兩個孩子坐在這,不也是打著這個目的麼?”
啪!點燃雪茄的奴隸主吸了一口,滿臉陶醉的道,“這我倒是不否認。”
小洛克菲勒和兩個年輕人打招呼的時候就正常多了,從前伊迪絲洛克菲勒不在芝加哥的時候,總把兒子放在洛克菲勒莊園照顧,他這個舅舅自然是責無旁貸。
“我和他過來,是談國家銀行的事情。”小洛克菲勒和兩個年輕人打完招呼之後,坐下和謝菲爾德道,“我們和紐約這邊的銀行家溝通了幾次,現在和你談這個問題,你也知道,這是不容易的,希望彆再拖下去了,讓摩根和你說吧。”
咳咳!小摩根聽到小洛克菲勒的話之後,清了清嗓子開口道,“我們必須承認南北方在這個問題上會出現一點分歧,雙方的誤解還很大,處在客觀的立場上,我仍然相信,這個世界客觀差距是存在的,但這不能成為雙方合作的阻礙,我們要著眼於未來,求同而存異,加強溝通,保全我們自己的利益,當然也是保護整個國家公民的利益,關於國家銀行的事情,我們當然平衡各方的利益,進行綜合考慮,用來體現地域、公民以及各方的平等。”
聽著小摩根的話,奴隸主的眼睛越睜越大,最後忍不住打斷道,“我認為你說的非常對,就如同現在的戰爭一樣,我們既要保證利益不至於受損,同時也要保證行動的正當性,而不是和現在歐洲的參戰國一樣,將個人利益置於世界和平之上,這樣的戰爭是不道德的,也是不能發生的,所以我一直致力於阻止合眾國表達參戰意願。”
“彆啊,你怎麼提到戰爭去了。”小摩根一聽打斷道,“這互相之間沒有關係好吧?”
“踩你尾巴了?你們這些新英格蘭地區的銀行家,包括紐約、波士頓、匹茲堡給協約國貸款了好幾十個億,怕協約國戰敗泡湯是不是?”謝菲爾德嗬嗬一聲道,“所以你跟我在這求同存異、綜合考慮什麼?直接告訴我,達拉斯能不能有一個和紐約同等的保留投票權,繞來繞去做什麼?”
這一輪的話術交鋒,謝菲爾德和小摩根點到為止,小洛克菲勒扶著額頭頗為頭痛,瞄了一眼好像聽天書的兩個青年人,這簡直是教壞小孩子。
“我們也和洛威爾、亞當斯、匹茲堡的梅隆家族、轉到銀行業的杜邦家族,芝加哥的麥考密克家族等等不少人談過,知道你在為南方爭取一個永久投票權。”小洛克菲勒不得不開口道,“這幾個月我們一直都在忙著這件事,總算是得到了諒解,威廉你應該知道,讓紐約周圍的這些家族讓步是不容易的,就連斯蒂爾曼家族說服都廢了好大的功夫。”
“是你們標準石油的另外一個重要股東?”謝菲爾德一聽點頭道,“這就是你的問題了,說服股東都這麼困難,我說服麥克海爾他們肯定不會這麼困難。”
“這是因為南方的家族沒多大的實力,你們家除外,要都是杜克家族那種煙草大王,你就知道說服起來多麼困難了。”小摩根翻了一個白眼道,“如果不是你存在,達拉斯憑什麼爭取一張永久保留的投票權。”
“明白了,就是這件事已經定下來了。”謝菲爾德點頭道,“總算說了一點有價值的東西,你在這麼下去,我隻能和你談古生物起源了。”
“我們要避免直接用銀行這個名字,我覺得叫美國聯邦儲備係統這個名字還不錯。”小摩根起身直接從謝菲爾德的儲藏櫃上拿了一杯威士忌,為三人倒了一杯道,“這個想法已經不知道在我的腦海當中多少年了,今天總算是有了一個好結果,一時間我都無法訴說現在的心情。”
“感懷什麼,好日子才剛剛開始。”謝菲爾德接過了威士忌,兩人碰了一杯道,“現在你得償所願了,把銀行業控製在手裡了。”
“不要這麼說嘛,對你們也是一樣的,說得好像隻有我占了便宜一樣。”小摩根心照不宣的道,“現在就是我們發力,讓聯邦政府同意這個建議的時候了,以什麼借口麼?”
“為參戰國大量貸款需要彙率結算係統!”已經把酒杯放在嘴邊的謝菲爾德,想都不想的道,“借口隻要想想還不到處都是,這有多難?”
“好主意!”小洛克菲勒不吝嗇的誇獎道,讓外部環境促成這件事在合適不過了。
這一次的美聯儲成立,以結算為參戰國貸款為借口成立,三人馬上就分頭開始自己的遊說活動,謝菲爾德找到了羅伯特帕克爾牽頭,還沒有忘記找威爾遜總統的女婿,威爾遜總統本人沒有兒子,有三個女兒,其中有一個女婿和蓋爾的關係不錯,經常去波多黎各旅遊。
轉眼已經到了一九一七年,為美聯儲奔波的謝菲爾德,一直注意著歐洲那邊的情況,算算時間應該到了二月革命爆發的時候了。
二月革命的帝俄在短短八天的時間內土崩瓦解,這個被曆史上稱為二月革命的曆史事件不僅僅改變了帝俄的命運,同時它也改變了整個世界的進程,每個勢力政黨都把這場革命歸功於自己的功勞,但是真實的二月革命像謎一樣,不但當局者沒有看懂,後來的研究者對其中很多事情也無法理解。
這個時候各種各樣的黨派、協會散發一些宣傳小冊子,他們舉著紅旗和標語,唱著革命歌曲,到處示威遊行。而且此時工人手中出現了槍支等武器,與維持秩序的警察部隊頻頻發生衝突,而且當時還出現了搶劫商店,食品店等行為。
整個彼得格勒的局勢變得突然緊張起來,因為參加集會和遊行的人越來越多,情緒也越來越激動。遊行隊伍中甚至有人拿著棍子和鐵器,人群也逐漸失去控製,開始出現打砸商店,瘋搶店內食品的行為,不少地方還發生了與警察衝突的情況。
但是這一次完全不同,彼得格勒確實出現了上述的類似情況,但是很快就被平息,連尼古拉二世都公開宣稱,“沒有什麼革命,隻要麵包供應恢複正常,一切都會平息。”
帝俄首都出現的小小騷亂,經過了尼古拉二世的親自關注之後,沒有引起彆人的注意,奴隸主當然是例外的,他知道帝俄到了崩盤的時候了,這一次騷亂被平息雖然不知道原因,單任何危機都有一個基本道理,堵不如疏,危機越晚爆發威力越大。
原因是曆史上,負責彼得格勒的內政大臣是拉斯普京舉薦的普羅托波波夫。這個人和拉斯普京關係極好,而拉斯普京在謝菲爾德所在的世界,在戰前已經被早早乾掉了,自然沒有機會趁著尼古拉二世不在的時候,對帝俄內部的政治機構進行眼花繚亂的調整。
現在彼得格勒的內政大臣,在講情報報告給尼古拉二世之後,連同彼得格勒司令哈巴羅夫祛除了騷亂,將民眾的不滿絞殺在了萌芽當中。
這一次的騷亂微不足道,甚至都沒有引起帝俄的盟國英法關注。帝俄還在準備麵對同盟國的進攻,並且嘗試反擊將戰爭進行到底。
可是謝菲爾德忽然想起來一句話,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帝俄這一次一閃而逝的火星,說不定就是衝天大火的開始,將會把帝俄送進曆史的進程。
戰爭仍然在繼續,前線的帝俄士兵還蹲在戰壕當中,和戰爭作伴,不知道身後的首都已經出現過一次騷亂,對於他們,戰爭仍然是頭等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