協約國陣營當中,法國自然是不必說,完全的協約國頭號戰力,從頭到尾不惜血本的和德國人拚命,對任何能夠加入協約國陣營的小國都儘力扶持,高利貸帝國主義最後都玩不下去了,保衛法蘭西母親絕不是空喊口號。至於帝俄,獨自支撐一條戰線,麵對同盟國陣營的整體圍攻,也不能指望帝俄能夠做到更多。
英國人碰到過什麼艱難時刻麼?反正奴隸主認為,之前的達達尼爾海峽登陸戰隻是小問題,甚至日德蘭海戰也不算危機狀態。
英國人真正被放血的時候,毫無疑問是從索姆河戰役開始的,索姆河戰役是以英軍為主力,在德軍猛攻凡爾登要塞的時候,對岌岌可危的法國展開了救援的戰役。
同時期帝俄發起的布魯西洛夫攻勢,同樣也是圍繞著凡爾登戰役展開,英國和帝俄都看出來了德國發起凡爾登戰役,是針對法國的放血。才竭儘全力的解救!
在索姆河戰役之前,英國在戰場上做出的貢獻,對不起英國在協約國陣營當中的國力。從國力上英國還在法國和帝俄之上,但比起法俄聯盟的損失慘重,英國之前完全可以說的上是劃水,想要重現七年戰爭,自己搶奪利益,讓陸地上的普魯士牽製敵人做肉盾。
但從索姆河戰役開始事情就不一樣了,陸地上德國甚至可以同時麵對法俄聯盟還占據相對優勢,英國找遍全世界也找不到第三個肉盾,隻能自己親自上陣。
所以這個時候,英國想要把合眾國拉入協約國陣營,聯邦政府怎麼可能同意。
“既然艾登知道血濃於水,就應該知道作為一個文化的社會,我們可以輕而易舉的猜到,英國人到底打著什麼主意。”奴隸主在女人麵前炫耀的毛病,是肯定改不了了。
生日舞會結束之後,謝菲爾德和路易莎摩根共乘一輛車,對英國人的拉攏一樣漠然視之,“這是歐洲的事情,到了利益受損的時候,國家可能會參戰,但現在絕對不可能,直說吧,英國必須拿出拚命的姿態,彆指望我們去拯救他們,對了,你最好提醒一下你哥哥,對協約國的貸款要謹慎,彆最後收不回來。”
“這怎麼可能,英法都有無數的殖民地,絕對不會還不起錢。”路易莎摩根不敢相信的道,“不會吧!”
“是嘛,路易莎?”謝菲爾德似笑非笑的道,“我隻是說如果,如果協約國真的賴賬,合眾國有什麼手段,確保這筆錢能夠收回來呢?”
“沒有!”沒等路易莎摩根回答,謝菲爾德首先就下了斷言道,“在選擇武力解決的問題上,合眾國聯邦政府不管是民主黨還是共和黨人,都有一條鐵律,那就是不和比我們強大和同等強大的國家開戰,當然在什麼海地,古巴麵前,合眾國還是很有勇氣的。”
如果是一般的國家,當然是不敢對美利堅合眾國賴賬的,阿根廷曾經非常繁榮,經濟水平比肩當時的發達國家。然而,由於政府認不清經濟形勢,再加上競選時對選民百般討好,阿根廷政府就不得不在國際上大舉借債來維持運轉。
借來了錢,給選民福利,任期內自然是政通人和,但是誰都知道這不可持續。進入二十一世紀債務到期,債主上門。阿根廷由此經曆了曆史上最嚴重的經濟衰退,社會陷入混亂。商店餐廳紛紛關門,百姓上街遊行。
阿根廷正式宣布債務違約不還錢了,眼看著躺倒任捶的阿根廷,不少債主無奈認栽,但也有咽不下去這口氣的,原價百分之九的價格,將手中的債券賣給了華爾街在開曼群島的離岸公司。
華爾街得到這筆債券後,開始天天上門討賬,要求連本帶息還錢,一分錢不能少。既然敢跟一國政府硬碰硬,自然不是等閒之輩。華爾街就展現了實際的一麵。通過強大的律師團隊,債主們在美國的法院成功起訴了阿根廷政府,並凍結了阿根廷在美國的海外資本。通過法律,金錢和遊說集團來影響世界上最強大的政府,這一向是華爾街的拿手好戲。
最終落到華爾街手中的阿根廷國債一分不少全部還請,按照原價值還錢也是十一倍的收益,這還沒有算上利息。
至於成功賴賬的典範國家,它的名義叫蘇聯,提供了一個完美樣板,隻要能打贏協約國乾涉軍,就可以把債務一筆勾銷,問題是協約國入侵,造成的損失超過了帝俄總債務的二點五倍,還有長時間的經濟封鎖,之後蘇聯就在也沒有打過來賬的主意。
謝菲爾德是不會認為,合眾國有敢對著英法武裝收債的能力,反過來人家仗著軍事強大,武裝賴賬還差不多。
“墨西哥算是一個對手麼?”路易莎摩根提及了正在進行的乾涉墨西哥內戰。
“我們人口是墨西哥人的五倍。”謝菲爾德聳聳肩道,“如果墨西哥人口有我們的一半,我們絕對不會打他,國家參戰應該明年就見分曉,似乎正在討論很多相關的法案,比如懲治間諜法。”
“那肯定有反對聲音的,國家一直聲稱言論自由。”路易莎摩根驚呼道,“這會引起非議。”
“嗯哼!其實我們都知道,言論自由是不存在的,從來不存在的東西自然說不上是違反。”謝菲爾德壞笑道,“這隻是一個正式為參戰消除反對聲音的法案,主要對付兩種人,一種是真正的反戰聲音,另外一種是合眾國加入陣營的對立聲音,到時候就算是我的國聯社,也要維護這項法律為戰爭唱讚歌。”
懲治間諜法,宣布懲罰任何不當言論的傳播。這一法律真正打擊的對象是當時美國社會上的反戰言論,它希望能消除武裝部隊中不服從命令的現象,以及反戰人士阻止征兵和可能影響取得軍事勝利的行為。反戰最有力的美國社會黨於是成了該法案的主要針對目標。
那麼由誰來對國家的根本利益作出判斷呢,實際上聯邦政府顯然掌握著決定性的發言權。因此,這個標準實際上使美國政府獲得了在必要時控製輿論的依據,它可以有效控製那些不受歡迎的輿論和政治觀點的傳播,從而在國內營建出一致支持政府外交政策的輿論氣氛。
“不提這件事了,你們摩根聯盟到底給了英國人多少貸款?”比起如何摧毀言論自由,謝菲爾德還是想知道,華爾街現在投入多少了。
“摩根聯盟現在投入了十億美元,整個華爾街就我現在知道的,超過了四十一億美元。”路易莎摩根給出了一個準確數字。
謝菲爾德一聽愣住了,他記得好像法國人一直到三十年代都沒有還請這筆錢,最終告訴美國人,第一次世界大戰的債務,是文明世界的榮譽之戰,不應該以單純的債務來衡量。
至於英國人是站在法國人一邊的,以拿破侖戰爭之後,英國免除所有參戰國的債務為例子,反正就是不還錢。
也真虧這場戰爭從國窖和社會的角度上,極大促進了合眾國的經濟規模,不然的話,光是一戰的債務,就能讓華爾街的大佬們去當褲子。
“你最好祈禱,我們國家的軍隊能被協約國高看一眼。不然就危險了!”謝菲爾德最終無語的說道,“給英法的貸款現在一定要控製,不然損失就大了。”
目前來說,第一次世界大戰,謝菲爾德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虧了,如果能夠讓英國人承認在波斯灣的領地合法,毫無疑問他就大賺特賺,就算捂著不開發石油,等待合眾國力量足夠能夠給與保護再開發,不過是收益延後了而已。
現在就怕協約國主要是英國人在戰後留有餘力,把合眾國嚇退!
謝菲爾德從來對合眾國的勇氣是不抱希望的,隻能期望英國人付出更大的代價,沒這麼輕易的獲勝,這樣英國才會專注於養傷,對目前還沒有什麼價值的波斯灣土地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有這個考慮,他這個合眾國反英輿論的旗幟,才對英國公使的助理保持著禮貌,表示和英國的關係可以緩和,自己並不是心裡厭惡協約國的人。
但英國人肯定不會從他這裡得到太多,他可以提供一切道義上的支持,除了幫忙。
合眾國的政策本身就和大英帝國類似,隻不過英國的大陸均勢政策隻有一條英吉利海峽,而合眾國的大西洋顯然能夠起到更大的保護作用。
五月份,英德之間的第三次大海戰爆發了,在之前兩次海戰之後,德國人顯然已經習慣了在海上挑戰英國人的權威,有些事情就是這樣,有了第一次就有無數次。
甚至在地中海方向,英法聯合艦隊都對同盟國海軍采取了守勢,因為英國皇家海軍要集中力量先應付德國公海艦隊的威脅。第三次大海戰的結果,又是一個互相捅刀子的結局,英國終於不再是損失較大的一方,雙方戰沉的無畏艦相當。
“聽說最近我們的英國朋友,越發的翩翩有禮起來了,這真是一件罕見的事情。”謝菲爾德輕佻的吹著口哨,“聽說海戰之後,英國運送了大量的士兵進入法國,對嘛,這才是一個陣營的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