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謝菲爾德哼哼一聲,娜塔莉亞小心的問道,“怎麼回事?”
“英國人劫了我的船隊,小事。”謝菲爾德輕撫著毛妹的金色長發道,“聯合公司旗下的產業現在全部兩班倒,我看英國人的錢多,還是我的產能大。”
“傑斯拉,告知柏林方麵,從今天開始我的船隊前往德國港口,將會掛上兩麵國旗,一個是合眾國的星條旗,一個是聯盟國的十字旗。一個船隊如果兩麵旗幟同時升起,表明目的地是德國港口,希望不要誤傷。西海岸那邊,在開一條航線,將我們的物資送到科威特,讓恩維爾帕夏接收,再次告訴三大帕夏,威廉對帝國的支持一如既往,同時會保衛自己的領地,同時製止領地的基督徒反叛行為。”謝菲爾德想了一下道,“就先這樣吧,加上我們租借的戰列艦,四艘戰列艦全部用來護航。”
三大帕夏是現在奧斯曼帝國掌權的親德派領袖,恩維爾帕夏是其中的一個。謝菲爾德不斷對三大帕夏示好,是因為在三大帕夏掌權的最後時刻,主導了對亞美尼亞人的大屠殺。
現在科威特領地是以希臘人和亞美尼亞人,以及中東基督徒為主的人口。還留在家鄉的同族待遇如何,會影響到科威特領地的安定。謝菲爾德用對三大帕夏的絕對支持,換取戰爭期間對奧斯曼帝國控製區的基督徒安全。
“和安妮說一聲,從現在開始到戰爭結束,十分之一的利潤投入到科威特當中。所有積壓的汽車、拖拉機以及日常用品運到科威特,公司生產重新開始接受的訂單則維持不變,我們公司的訂單會像是雪花一般飛來,就怕我們接不住便宜彆人。”
奴隸主對世界大戰帶來的訂單,有著充足的期待,同時他還沒忘記自己在本年度的本職工作,做一個有理有據的德吹,德國打出來一分得戰果,他就敢吹出來十分。
邊界戰役結束之後,比起德軍在比利時的損失,德法邊界的法軍損失將近二十萬,雖然達不到傷筋動骨的標準,卻也是一個令人瞠目結舌的數字,這種戰役發生在工業革命之前,在任何一個國家的標準,都可以稱得上是滅國之戰了。
“德國軍隊的飛艇可以降臨在倫敦、巴黎、聖彼得堡乃至於任何歐洲國家的首都。五天就將歐洲第一要塞炸成廢墟,我們必須要承認一個事實,德意誌帝國是世界第一軍事強國。”紐約日報配上了齊柏林飛艇的照片,為摧毀列日要塞的戰績大肆鼓吹。
紐約上空,一艘艇身上麵噴著鯊魚嘴圖案的飛艇緩緩駛過,下方不少手持報紙的紐約市民,抬頭看著上空緩緩駛過的飛艇,在看著手中報紙上的內容,紐約日報的報道最後寫著,“不過作為合眾國的公民不需要擔心,合眾國有足夠的能力保護自己,當今世界最大的私人飛艇公司是謝菲爾德聯合飛艇公司,我們用來做國內航線的運輸載具,這表明任何一種工具,主要看使用者是不是愛好和平,這也是合眾國和其他國家不同之處。”
“最後還來了一個美國例外!”坐在飛艇上的謝菲爾德臉色古怪,把報紙放下,他和現在的紐約市民做同樣是事情看報紙,隻不過紐約日報的報紙就是他本人的。
在這個時候紐約日報刊登出來這樣一份報道,用心其實非常險惡,謝菲爾德認為飛艇其實和坦克一樣,集中使用的效果肯定會比一艘一艘的使用效果大的多。
事實上德國的飛艇大隊在戰爭開始一年之後,就開始成群結隊的出現,多批次的轟炸倫敦,威廉二世的德國其實在所處的時代,是全方位的強於第三帝國的。齊柏林飛艇大隊頻繁的轟炸倫敦,給英國人心裡製造了巨大的恐慌。
目前戰爭出現了一些細小的變化,因為列日要塞計劃和德國總參謀長小毛奇本人的關係,導致有不容有失心裡的小毛奇,直接動用重型榴彈炮和飛艇把列日要塞摧毀。從戰爭開始一個星期,已經兵峰直抵馬恩河。
奴隸主現在借著合眾國的言論自由,幾乎就是公開呼籲德國集中使用飛艇大隊,先把巴黎轟炸了提升一下士氣。現在歐洲大陸隻有德國有這樣一支飛艇大隊,趁著現在手裡有獨門絕技,趕緊使用不用就可惜了。
繁忙的紐約港口,竟然留下了一大片空地降落,謝菲爾德要不是和路易莎摩根有著密切關係,還真做不到這一點。艙門打開,路易莎摩根已經在前方等著了,見到奴隸主下來嘴角微翹揶揄道,“現在不少人對飛艇都有恐懼心理,你非要做這東西來。”
“有什麼可怕的,多可愛。”謝菲爾德指著氣囊前方的鯊魚嘴,壞笑道,“紐約市民彆這麼沒有見識,世界上最大的飛艇編隊,不一直在我的手裡麼?改一改我也掛上炸彈,德國人的飛艇隻能排第二了。”
謝菲爾德手中的飛艇數量是二百八十搜,正好比德國軍隊的規模大上兩倍。伸手拍了一下路易莎摩根的豐臀,換來一記不加掩飾的白眼,臉皮賊厚的奴隸主不以為意道,“這一批貨輪什麼時候出發。”
“明天一起出發!”路易莎摩根回答道,“一共十五艘,有去倫敦的,有去漢堡的。”
“去德國港口的掛上南方十字旗。”謝菲爾德聽到這開口道,“我和柏林那邊說好了,以後前往德國港口的都這麼辦。”
“你真是要把英國人氣死!”路易莎摩根苦笑一聲,看著繁忙的港口道,“不過也彆得罪太狠了,世界上規模最大的海運力量,同樣在英國人手裡,就和海軍力量一樣。”
“我知道,就像我知道英國人虛偽一樣,同樣我從來不否認英國人的強大。”謝菲爾德點頭,他知道摩根家族在英國有著雄厚的人脈,某種意義上來說,所謂的英美財團,就是以摩根家族為代表的。
但這種事情,也要分誰主誰次,有些事情可以合作,有的時候能吃獨食就吃獨食,謝菲爾德輕聲摟著路易莎摩根,像是花花公子一樣在港口轉悠,“我從來沒說過不和英國人做生意,但是我討厭他們阻止我和德國人做生意,晚上還有和德資企業經理人的酒會,要不要一起去。”
“彆人這麼問我肯定不去,不過你問嘛,我當然會去。幫我挑選一件禮服吧,親愛的!”路易莎摩根充滿暗示的開口道。
比爾蒙莊園當中,謝菲爾德用實際行動證明著,雖然你們是德國人,但是論起德吹這個領域還是我會吹,“我早就說過,德國軍隊是地球上的標杆,我絲毫不懷疑偉大的德意誌帝國,能夠在短時間內達成目的。當然出於愛好和平的考慮,我們希望德國能夠和歐洲其他國家和平共處,不要過分羞辱其他國家。”
這一番馬屁,迎來了沒有人比我們德國更懂和鄰國和平共處的回答。德國人隨便說說,奴隸主隨便聽聽,大家其樂融融。很多德國經理人都知道奴隸主的妻子是法國人,德國人雖然在交際上的智慧並不高,但也不會在這種場合說法國怎麼樣。
“現在歐洲所有國家的首都,都害怕齊柏林飛艇突然出現在它們的上空,就像是不少人說的,天空是屬於德國人的。”謝菲爾德一副言之有據的表情,和眼前的幾個德國人碰杯。
“是傲慢的英國人逼著我們到了這一步,這一點威廉先生也是知道的。”格雷特蒂森淡漠的開口道,“相信在這個問題上,我們的立場是相同的。其實在推翻英國霸權上,我們一直都非常希望美國加入進來。”
“我們國家的情況比較複雜,你們都知道合眾國是移民國家,移民分彆來自兩個陣營,希望大家可以諒解。”謝菲爾德很是遺憾,誰讓我大美利堅自有國情在此呢。
八月十七日晚上,黑夜降臨,巴黎的盈盈燭光成了最好的導航,雖然邊界戰役受挫,和德軍在比利時的戰果相比,德法邊界的法軍完遭遇了一場大屠殺,導致德國大軍壓境,但在保衛法蘭西母親的感召之下,短短半個月時間,超過三百萬法國青年入伍,整個法國的戰爭熱情被完全調動起來了。
嘗到了列日要塞甜頭的德國飛艇大隊,加上大西洋對岸有第一德吹搖旗呐喊,就相當於在打球的時候有美女拉拉隊助威,直接將飛艇大隊集中使用,想要把每一個歐洲國家首都,都不願意麵對德國飛艇的報道變成現實。
巨大的爆炸和聲浪將這座世界聞名的城市中市民吵醒,戰爭開始以來,巴黎已經進入到了軍事管製當中,巴黎市民躲在自己的家裡惴惴不安,戰爭從來沒有距離這麼近過。
很多老人在這種不安當中想到了他們小時候,普法戰爭當中普魯士軍趾高氣昂的痛苦回憶,不由得緊緊握住了拳頭。
天亮之前,轟炸消失了,巴黎的消防人員和憲兵在被波及到的社區救火。
“是德國人的齊柏林飛艇!”麵對一些人的詢問,一名執勤的憲兵這樣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