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老板從剛剛開始就知道,以奧斯曼帝國現在的能力,這快飛地丟了是遲早的事情,我們聯合公司是一個商業公司,和一個國家長時間對抗既不理智也不現實。隻不過是為了公司在中東地區的發展,接受了君士坦丁堡那邊的請求。”布朗侃侃而談,看著不遠處的海灘話鋒一轉道,“不過讓我們和意大利人投降,這有些侮辱我們聯合公司的尊嚴了,通過近一年以來的戰鬥,我們算是非常清楚這個國家的實力如何。”
“安妮夫人是法國貴族,愛國也同時也知道法蘭西對北非的重視。在得到了老板的認可下,我們將還在手中的土地控製權交給法國,成了一個新增加的選項。我們有兩個基本要求,第一整個地中海航線,希望黑金公司得到和法國公司的同等待遇。”
“第二則是象征性的拿出來雇傭軍團的撤離軍費,這個數字大概是三十萬美元。”
謝菲爾德還真的沒有想過完全做一次好人好事,再者拍拍屁股走人做**,法國人碰到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卻猶豫了怎麼辦?全世界有被害妄想症的人挺多的,還是把事情包裹在利益的泡沫當中更加合適一些。
這麼說出來,加布裡埃爾上校反而到沒有懷疑下去,心裡就覺得這件事有可操作性。似乎上帝對偉大的法蘭西不薄,這麼多年以來終於迎來了一次兵不血刃的機會。
隔著大西洋的奴隸主有一件事沒有想錯,法國人是有不依賴本土,就能夠從北非采取軍事行動的能力的,占領阿爾及利亞已經八十多年了。
“現在意大利政府和奧斯曼在談判,當然肯定是趁著巴爾乾同盟的勝利獲得有利條款,不過我們的軍隊還在自己的手中,合眾國是一個自由的國家,我想我們有選擇向誰投降的權利。”布朗說到這停頓了一下道,“現在選責權在巴黎,上校先生。”
“我十分樂於促成此事,雖然我沒有回去過,但對於得到很多政界人士和企業稱讚的安妮夫人同樣十分仰慕。”加布裡埃爾上校說話的時候,桌下的拳頭攥的非常緊,他感覺自己似乎將開啟一個新的法蘭西榮耀時代。
如果占領了這一塊飛地,整個北非除了埃及之外,將會完整的落入法國手中。整個北非殖民地連成一片,半個地中海都是法國人的領地,這種遠景非常令人激動。
“到時候一切順利的話,我們將和法國軍隊完成交接,我也樂於那一天早日到來。”布朗笑嗬嗬的恭喜道,“說不定下一次見到上校的時候,你已經是一個將軍了。”
“如果有這麼一天,我真想見見謝菲爾德夫婦。”加布裡埃爾上校帶著笑意開口,似乎已經被正落入自己頭上的餡餅,砸的心花怒放。
“等我老板忙過這一陣,未來應該是有機會的。”布朗點頭結束了這一段談話。
加布裡埃爾上校還要把這裡具體的動靜報告給巴黎,布朗倒是不會這麼做,謝菲爾德這一陣倒真的是有事情要忙。
大西洋對岸的合眾國聯邦政府,正在被一個沒有出現在曆史上的法案,吵得不可開交。
各地都出現了對這一個法案的抗議行動,就連謝菲爾德所在的紐約,紐約警察局也進入了緊張狀態,將示威遊行的群體抓到警察局當中。
至於華盛頓國會外麵,各地聞訊而來的團體,也將這裡包圍的水泄不通。
傑斯拉靠在一輛汽車外麵,雙手彆在胸前毫無顧忌的東張西望,在他身後則是一群穿著黑金臂章的男人,還有一部分穿著西裝的聯邦調查局探員。
這種配置是不會被遊行的人把汽車燒掉的,傑斯拉對此很有信心,回頭看了一眼熟悉的麵孔道,“格蘭特,在聯邦調查局的日子怎麼樣?是不是比在公司的時候輕鬆多了?”
“比在公司的時候還忙碌,經理,而且待遇還少了。”格蘭特苦笑一聲指著幾十米開外的抗議人群道,“天天就對付這些人,令人厭煩。”
“彆叫經理了,你現在可是聯邦調查局的探員,彆讓你們局長認為我在偷偷做什麼。”傑斯拉颯然一笑點燃了一根雪茄,把剩下的給其他探員分發了下去道,“老板和我不會忘記你們的,每個月的薪水都一直給你們留著,你們隨時可以去聯合銀行去取。”
“不知道這些人是哪來的,聽說各城市都出現了抗議。”格蘭特聞了一下雪茄的味道,看著目前還算有秩序的抗議人群疑惑道。
不遠處就是打著標語,抗議國會通過立法的群眾,傑斯拉嫌棄的看了一眼,不屑一顧道,“毫無疑問,是共和黨人弄過來的,他們就不想我們的國家變好。這個法案一定會通過,要怪就怪共和黨自己分裂,給了民主黨從聯邦政府到州政府掌控一切的機會,這個機會被老板抓住了,先給林肯的棺材訂上一顆釘子。”
國會之內,已經連續被吵鬨困擾了幾天的副總統托馬斯馬歇爾,推了一下眼鏡,看著亂糟糟的國會道,“現在對於移民法修正案進行表決。”
大家其樂融融的通過表決,也是馬歇爾希望見到的事情,可是這一次的表決不同以往。引起了共和黨人的激烈反對。首先這是一個永久性法案,當然這一條不重要。
主要是法案的內容,這一個移民法修正案,禁止除歐洲之外國家移民合眾國的權利。包括亞洲所有國家,非洲和拉丁美洲,實際上就是澳大利亞白澳政策的翻版。
其實比澳大利亞的白澳政策更加嚴苛,這個嚴苛的原因,是禁止美洲國家的居民移民合眾國,新法案綜合了南方各州所有歧視有色人種的法案綜合到一起。連拉丁美洲的白人族群一樣沒有放過,如果種族歧視也有天花板的話,這一條法案就是了,比起現在南非的類似法案都絲毫不差,南非也沒把拉美國家的人一並排斥。
連拉美的混血人都一並排斥,包括了所有歐洲以外的族群,才是這一條法案引起巨大非議的原因,現在各地抗議的群體,有黑人也有拉丁人。
而這種法案一旦通過,幾乎就等於是把林肯送上神壇的地基給挖了。這是共和黨人不能忍受的,之所以在內戰時候壓製了民主黨這麼長時間,就是因為林肯的解放黑奴占據了道德製高點,共和黨人是這麼認為的。
謝菲爾德就不這麼認為,共和黨保持優勢的根本原因是打贏了,大多數人都是喜歡站在勝利者這一邊,來證明自己一直以來都是這麼的正確,共和黨人的理解有錯誤。
有賴於共和黨的分裂,終於讓謝菲爾德抓住了類似內戰之前,民主黨南北各自推出候選人,導致讓林肯上台的機會。共和黨的支持者很多,但發出的聲音還不如進步黨大,羅斯福分裂共和黨的機會被他抓住了。
經過了幾個月的醞釀之後,移民修正法案正式被提交國會,討論了幾天,共和黨和進步黨議員太不上道,那就隻能依靠參眾兩院的人數優勢強行通過了。
徹底沒得談的國會,民主黨議員直接表決通過了法案,將共和黨議員和進步黨議員晾在一邊,緊接著關於婦女平權法案的表決也一並通過。
法案通過的消息傳來,瞬間引爆了國會之外的抗議人群,這些推搡著叫罵著,抗議這種倒退的法案通過,而警察和聯邦調查局的探員則嚴陣以待,隨時準備驅散人群,逮捕罪犯。
“老板,兩個法案都通過了。”一直在華盛頓盯著的傑斯拉撥通了謝菲爾德的電話。
“好!”謝菲爾德有氣無力的伸手摸著路易莎摩根的長發,才迅速掛斷了電話。這時候埋首跪著的路易莎摩根才站起來,拋了一個媚眼道,“這麼快就掛電話了,怕你忠實的部下聽出來,他眼中無所不能的老板,是多麼的荒淫無道?”
“你應該先把我的拉鏈拉上!”謝菲爾德不以為然的嘟嘟囔囔,“這一點你就不如伊迪絲洛克菲勒,果然還是年齡大一點的女人,才懂得細致的照顧。”
路易莎摩根一聽就不樂意了,不滿的道,“她這麼侍奉過你?”
“比你更加大膽的也有!”謝菲爾德好像煙癮發作了一樣,不由自主的抽了抽鼻子道,“打住,我是一個喜歡安靜的人,尤其不願意吵架。不管怎麼說,傑斯拉報告了一個令人欣慰的消息,估計共和黨人氣壞了,可這不能怪我,要怪就怪羅斯福分裂共和黨。”
“我就是怕出現暴亂!”路易莎摩根漱了漱口,含含糊糊的道,“我也覺得,這個法案對合眾國的形象不利。”
“我身為全美警察的朋友,警察采取任何對付抗議的行動,我都會支持。”謝菲爾德壓低聲音道,“整個合眾國隻有一個警察學校,正好是我讚助成立的。”
海洋法係是沒有警察學校這種東西的,謝菲爾德之前不知道這個差彆,不過沒關係,任何規則都是可以繞過去的,對奴隸主來說尤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