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地奧斯曼軍隊的指揮官叫凱末爾?”謝菲爾德接到黑金公司發回的電報,倒是驚訝了一下,現代土耳其的國父,原來還在北非戰場上服役過。
反正以目前北非的奧斯曼軍隊規模,意大利人彆想取得所希望的勝利,這一次能行的錯覺,僅僅處在幻想當中,意大利在獨立作戰當中取得過很著名的勝利麼?
謝菲爾德想不起來,就連意土戰爭,也帝俄在巴爾乾的滲透組建了巴爾乾同盟,才算是逼得奧斯曼不得不對付眼皮底下的威脅,放棄了繼續和意大利人磨下去。
“老板似乎對這個人還算熟悉?”傑斯拉有些好奇的問道,他似乎很少聽見自己的老板,對一個外國人十分感興趣,這一次竟然問了一下這個奧斯曼人的情況。
“有些時候我們必須承認,其他文明同樣存在著人才,並不像是報紙當中說的那樣,需要西方文明去教導,報紙那個東西能信麼?都是博取眼球賺取銷量的東西,公民要是喜歡看殺人,頭版頭條全部都是凶殺案。”謝菲爾德笑了笑道,“至少現代意大利,似乎還沒有拿得出手的戰績?克裡米亞戰爭,主力是英法聯軍。意奧戰爭,主力是普魯士軍隊,意大利人最大的技能就是站在勝利者的旁邊。”
不過這一次謝菲爾德連這種角色都不想給意大利,意大利海軍對奧匈帝國海軍略占優勢,但是奧匈帝國的海岸線太少了,意大利的地理優勢極其讓意大利海軍,輕易的就把奧匈帝國海軍封鎖在港口出不來。
所以意大利要是站在協約國陣營,對同盟國的海上生命線是一個災難。但如果在同盟國陣營,地中海的海軍力量對比就會是同盟國具有優勢,英國想要維持均勢,就必須抽調艦隊幫助法國的地中海艦隊。
這樣對謝菲爾德有好處麼?當然是有的,至少有了航行自由權,到時候和兩個陣營的國家做生意,就不用受大英帝國的鳥氣。隻有天知道,在原本的世界大戰當中,合眾國的資本家少賺了多少馬克。
協約國太強勢了,肯定會影響到未來聯合公司的議價權,這對於一個壟斷資本家是不可容忍的,奴隸主從來都把公司往高通英特爾身上塑造,從沒想過去做小米聯想。
“給夫人發一封電報,就說我想他了,算了,我自己去。”謝菲爾德本想要讓保鏢頭子去發電報,後來一想自己又不是不會,沒必要讓彆人代勞。
總是把妻子扔在歐洲,謝菲爾德心裡也過意不去,再者一旦戰爭開始歐洲其實就不安全了,雖然他心裡覺得,不會因為殖民地的爭奪爆發大戰。世界大戰的開始,肯定是因為歐洲內部的事情,可小心一點總是沒錯。
現在的撩撥其實已經足夠了,不一定非要安妮在巴黎盯著,隨時和謝菲爾德商量。到了這個地步,可以交給歐洲當地的經理人繼續跟進。
在意大利登陸北非的整整半個月時間當中,除了得到了一座沒有被防守的港口之外,意大利軍隊和奧斯曼軍隊並沒有進行實際意義上的交火,意大利海軍正在源源不斷的從亞平寧半島運輸士兵過來,曆經了半個月的運輸,登陸北非的意大利士兵已經到達了兩萬人。
這種效率甚至讓謝菲爾德不在往羅馬發電報,因為傳回來的消息,除了意大利人自己吹牛逼之外,沒有絲毫的價值。相反奧斯曼首都還可以糞裡淘金,看看有什麼重要消息沒有。
這麼近的飛地半個月才運送兩萬士兵,意大利這種效率自稱歐洲六大強國之一,也太過於玷汙帝國主義列強的成色。而且在意大利出手進行軍事冒險之後,法國和德國關於第二次摩洛哥危機的談判,一下子進入到了快車道當中。
對此謝菲爾德當然是心知肚明,連同妻子在巴黎的活動,在這一次的操作當中。奴隸主在歐洲已經花了一千多萬,可以這麼說,夠意大利人一年的意土戰爭軍費了。意大利十萬大軍鏖戰北非的時候,一個月的軍費也不過八十萬裡拉。
在登陸北非之後,雖然還沒有正式進行戰鬥,但當地的環境已經讓意大利人感到了不適,奪取奧斯曼的飛地,意大利政府算是很誠心,軍隊有的汽車和裝甲車都運了過來,汽車在沙漠中艱難的前進,經常有車子陷入沙子中打滑,幸好有裝甲車,用裝甲車來牽引被陷的汽車,效果相當之好。
甚至在意大利軍隊的營地,還修建了簡易機場,用來為進行偵查的飛機服務。光是從表麵上來看,窮光蛋帝國主義也是帝國主義,至少現在還挺有帝國主義的範兒。
第一場戰鬥出現在意大利士兵登陸的港口附近,意大利軍隊登陸北非的整整一個月之後,這一場戰鬥才姍姍來遲,騎著駱駝的阿拉伯騎兵,在進入二十世紀之後,少見的找到了阿拉伯帝國巔峰時期的感覺,將一個營的意大利士兵包圍,在奧斯曼正規軍的支持下,展開了攻擊,用馬槍和馬刀讓這些入侵者知道,要取得戰爭的勝利,至少要拿出來一點態度。
奧斯曼軍隊負責截斷意大利軍隊的支援,其實隻是簡單地挖了一些壕溝和其他防禦工事,然後等待著其他意大利的軍隊,發現這一支被突襲的部隊失聯。
實際上卻並沒有等到援軍,而阿拉伯騎兵則對這一支落單的意大利部隊進行了絞殺,戰鬥一直持續到,夕陽軟綿綿的照在沙漠上,戰場上到處是被流血染紅的沙礫,橫七豎八的屍體,到處散落的槍支,還有那殘破的意大利國旗在晚風中呼呼作響。
“當地人象征性的反抗,不會對偉大的意大利造成任何一點影響。事實上王國的所有人都知道,這一次的軍事行動更多隻是具有象征性的意義。意大利軍隊會用微不足道的代價,奪取屬於意大利人的土地。”
這一天的羅馬報紙上,對昨天意大利部隊被襲擊進行了輕描淡寫的報道,對於當地武裝的抵抗則用了簡單的,本能的抵抗來形容。但比起報紙上的輕描淡寫,意大利南部的港口卻陡然忙碌了起來,在沒有之前的散漫,大批意大利士兵登船,前往北非,比起之前半個多月運動了兩萬士兵的散漫,可以說效率上提高了無數倍。
“就這樣?”意大利軍隊遲緩的舉動,被已經結束了第二次摩洛哥危機空閒下來的法國人觀望的一清二楚,在法國的事情結束了之後,觀察意大利人如何打仗,就成了男女老幼的焦點,政界,尤其是激進社會黨一派的議員,在枯燥的國會議題結束之後,則互相詢問意大利君度是不是取得了什麼進展。
“如果德國人的盟友都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就完全不擔心整個同盟國的實力了。”
“就是這樣的一支軍隊,卻一直想要嘗試和我們爭奪北非的領地,我聽菲利普議員說了,他說如果半年之內意大利軍隊在北非沒有戰果的話,我們駐紮在北非的軍隊,就不能再坐視不理了,意大利人根本無法擊敗任何一個國家,沒有這個能力就不要去做,老老實實做一個普通國家,像是西班牙那樣就不錯。”
“不能這麼說,戰爭總是不好的,不過話說回來,如果半年時間都搞不定一塊得不到本土支援的飛地,讓給更加有能力的國家也沒什麼。”
“最近菲利普議員正在活動,想要在國會獲得更大的影響力,不知道是不是和這一次和德國談判,取得了良好的結果有關?”
亂糟糟的國會當中,這些衣冠楚楚的議員,其實也和升鬥小民沒有區彆。在總是動蕩不安的法國政壇當中,最吸引人的無非就是互相指責攻殲,現在終於有一件事可以讓他們擺脫互相指責,安心在一旁看戲,非常的來之不易。
“太遲緩了!”德國總參謀部當中,一聲又一聲的歎息不斷響起。關注的都是同樣的一件事,但是卻有著截然不同的心情。對意大利動作的低效率,讓很多資深參謀大跌眼鏡。這根本就像是一支正在參加戰爭的軍隊,應該具有的能力。
紐約港口,謝菲爾德立身在十一月的寒風之下,眼看著一艘巨輪緩緩靠岸,上麵的乘客正在魚貫而出,不多時一個被眾多保鏢包圍的隊伍,在乘客差不多都下船的時候才出現。
一隻小腦袋從人牆當中探出,見到來迎接自己的丈夫,安妮笑顏如花,在貼身的幾個女保鏢當中鑽出來,一下子衝到奴隸主的懷中。
“天冷!”謝菲爾德伸手從旁人手中接過準備好的貂皮大衣,披在了妻子的身上,柔聲道,“紐約這的鬼天氣,彆把我的妻子凍壞了。”
安妮老老實實的站著,像是木偶一樣任憑丈夫的擺弄,心裡暖洋洋的道,“你不冷麼?”
“我還可以,回去再說!”謝菲爾德牽著妻子的手,在簇擁之下上了準備好的汽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