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一件大事,值得好好的謀劃謀劃,要是走漏了消息可非同小可。不過謝菲爾德認為,人家一戰自認為是文明國家的歐洲人,都不排斥化學武器用在戰場上,那麼作為一個勤奮學習的後來者,自己也不會有什麼心理負擔。
但是一定要在歐洲人使用之後,在考慮這個問題,早期的實驗數據必須拿到手。
現在謝菲爾德聯合化學公司,代替了杜邦,準備在即將到來的世界大戰當中一展拳腳,就一定不能比杜邦家族做得差,隻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杜邦家族可以在戰爭當中賣火藥,那謝菲爾德就可以在戰爭當中賣芥子氣,甚至可以先把原材料送給德國一部分,這才不枉資深德粉的身份。
想要試驗就需要找試驗品,要是一百年後,南亞次大陸成了英美藥企的後花園。非洲則是法國的試驗場,但是現在則沒有這個條件。
作為大英帝國王冠上的璀璨明珠,英屬印度這個地方,合眾國暫時沒有權利去染指。一旦不遠萬裡過去,很可能會被英國人發現。這和奴隸主保密的初衷相違背!
那就隻能找沒有其他大國力量,容易捂蓋子的地方,就算是菲律賓奴隸主都嫌遠,隻能在中美洲這些小國尋找地方。好在也不是什麼群體免疫,少個萬八千人,估計這些小國也發現不了。
為什麼後世的人體試驗總是在非洲印度這種地方,除了窮困潦倒這個經濟原因之外。吸引各大藥企的還有另外一點,就是駁雜的民族成分。黑人是基因多樣性最大的種族,因為人類起源於非洲,在長途跋涉當中不可避免的丟掉了一些基因用來適應環境,而黑人沒有走出非洲,身上一直保持著多樣性。
而印度號稱種族博物館,想要什麼樣的試驗品都能夠找到。所以一旦出現什麼大瘟疫,法國人首先就會想到非洲,英美就會想到印度,利用當地最豐富的基因進行疫苗實驗。
幸虧謝菲爾德需要的數據是用來殺人用的,哪怕劑量大一點也沒關係,不然的話可能真要冒險去一趟非洲或者印度,才能掌握最準確的數據。
“約翰康納找你做什麼,神神秘秘的!”安妮一直看著自己的丈夫和彆人鬼鬼祟祟,等到謝菲爾德回來才開始抱怨。
“當然是一些秘密的事情,不太適合告訴你。”謝菲爾德雙手插兜,一點沒有負罪感的道,“應該告訴你的事情,我會瞞著你麼?”
“黑金公司的事情,肯定不是好事。”安妮白了奴隸主一眼念叨著,“反正不是殺人,就是放火,要麼就是兼職做殺手賺外快去了。”
“你則能憑空汙人清白?”謝菲爾德慌亂的糾正著,“是幫助優質客戶解決私人矛盾,什麼叫殺人,一個女人張口閉口殺人,是一個貴族應該做的事情麼?”
這就像是輪船分很多種,有遊輪有貨輪一樣,具體事情還要具體分析,怎麼能用一句殺人這麼籠統的詞彙進行概括?把阿靈頓的女主人教育了一番,剛剛回到家,奴隸主也不好讓女主人難堪,將這一章揭了過去。
剛回到家在脂粉堆當中暈頭轉向了幾天,尤其是和已經肚皮隆起的愛麗絲羅斯福一起,讓產前焦慮症得到緩解,謝菲爾德就開始和各產業經理人開始碰頭,康采恩企業的各部門銜接一直都是重中之重。
這一點日本財閥做的非常一般,韓國的財閥水平會高一些。謝菲爾德又不想學摩根那樣間接控股,你們隨便打,我隻要收錢就行了。他這麼貪婪的一個人,總希望所有環節的利潤都能夠留在自己手中。
想要找問題的話,那是隨時隨地都能找到的,作為一個領導,不管你做的多好,隻要領導想要找茬,都能夠找得出來。
這些問題有的實際上不值一提,比較嚴重的謝菲爾德不會親自說出來,傑斯拉很願意和各大經理人談談心,效果比謝菲爾德親自說好上十倍。
康采恩企業的運轉隨著產業的擴大,一定會越來越複雜,越來越低效。這是客觀規律謝菲爾德也沒有辦法,但是這不是個比爛的世界麼,隻要對方比他還要爛,康采恩企業模式就可以一直堅持下去。
至少現在他覺得,學習小摩根將一部分事業分出來成立摩根士丹利,組成大小摩根銀行,還是不到時候,現階段沒有這麼迫切的需求。
“我發現你的威脅力比我大啊,果然黑金公司作為頭牌經理人,有著自己的威風。”很多經理人和傑斯拉見了一麵之後,先不說有沒有被激發出來潛力,至少態度顯而易見的出現了變化,就像是被附魔了一樣。
聽到自己老板的話,傑斯拉非常小心的道,“老板,我現在就可以辭職,去彆的部門工作,就像是約翰康納一樣。”
“我沒有這個意思,就是隨便一說而已。”謝菲爾德指著傑斯拉,一副你想多了的口吻道,“黑金運輸公司是聯合公司立足的根本,作為在進行跨大西洋勞動力運輸生意的時候,就已經存在的部門,不論是我還是祖母,對你們都隻有信任沒有猜忌。你也不用緊張,想要代替你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熱切地盼望著你滾蛋的人絕對不少,不過我們作為一個合法的企業,有法律保護這個客觀條件在,希望不用像是黑幫那樣擔心什麼。”
“英國人想要在科威特打油井,這件事到了現在還沒有死心。我想讓你去一趟英國活動活動!”謝菲爾德輕聲吩咐道,“不用擔心資金的問題,我估計這一次的發難可能和我同德國人走近有關,應該是一場誤會。表達我們的誠意就行了。”
“英國人在勒索聯合公司?”傑斯拉是一個很好的保鏢頭子,但是要理解涉及到國際局勢的細微操作就有些困難了。但他也明白,大英帝國作為世界頭號流氓,想要勒索一個公司,好像也不是什麼問題。
“不是勒索,隻是敲打敲打。誰讓人家有這個資格呢!”謝菲爾德無奈的聳聳肩道,“科威特附近的英軍基地,自然有科威特衛隊去溝通,無非就是要利益,我給還不行麼?早早晚晚都得給我吐出來。”
這件事其實嚴格說起來,是謝菲爾德把英國人的如意算盤截胡了。在曆史上的一八九九年,英國人逼迫當地的阿拉伯人認自己是宗主國。
但是在雅典奧運會的時候,謝菲爾德直接找到了科威特的宗主國奧斯曼帝國,把科威特給賣了下來,成了威廉帕夏的封地。隨後迅速就把當地的居民從阿拉伯人為主,換成了中東地區的基督教東方教派。
作為奧斯曼帝國合法冊封的帕夏,謝菲爾德還是合眾國的知名企業家,刺殺家,奧委會主席,民主黨全國委員會委員,建製派的重要人物。這麼多身份在一起,有些讓英國人犯惡心,大家也相安無事了幾年。
現在眼見著資深德粉和德國的關係越來越密切,做出一些小動作,那不是十分正常?
其他的都好說,但是打油井這個事情,謝菲爾德寧可低頭向大英承認錯誤,破財免災也不能讓英國人得逞,什麼時候合眾國的海軍,真的不會被大英艦隊咳嗽一聲就嚇回港口,他才會開采,不然就一直捂下去。
現在奴隸主挺忙的,去倫敦撒錢,裝人傻錢多的這個重任,就落在了傑斯拉的身上。
在謝菲爾德眼中,也沒有人比傑斯拉更加適合這件事的人了,太精明的人反而不好,畢竟這是釋放善意,不是商業談判。
“這是不是和張伯倫有關?”謝菲爾德也在猜測,張伯倫父子一直都認為合眾國的危險比德國人大,要是從曆史發展來說,那當然是高瞻遠矚。隻不過事與願違,德國那邊自己頭鐵願意出來撞牆,這誰都沒有辦法。
現在就是一件國內一件國外兩件事值得操心,除了派人去倫敦說我錯了這件事之外,剩下就是塑料的問題。
在五天前,謝菲爾德還曾經給小洛克菲勒打了一個電話,因為在奴隸主看來,塑料這個東西很可能會標準石油認識到重要性。因為石油提煉當中出現的很多物質,是製作塑料的重要原材料,標準石油如果認識到了這一點,想要跨行發展是很簡單的事情。
這也是謝菲爾德擔心的一點,他也不知道曆史上塑料產業當中,標準石油是不是摻和了一腳,如果標準石油對塑料感興趣,直麵競爭的話,就會讓聯合公司很難受。
沒有問出來想要的答案,謝菲爾德迫不得已又開始走夫人路線,讓伊迪絲洛克菲勒出馬,將標準石油的底細摸清楚,這回差不多搞清楚了,至少小洛克菲勒沒有注意到塑料有什麼作用,合眾國每年出現的專利數不勝數,當中隻有極少一部分具備投資價值。
得到了想要答案的謝菲爾德,鬆了一口氣,他現在有句話可以和貝克蘭說,這句話曾經和杜邦家族說過,“現在是私人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