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麥克海爾發電報,一定要讓民主黨先頂幾天,不能這麼容易就就範,這是一場全民狂歡,雪崩開始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讓新奧爾良晨報在輿論上反駁,為民主黨和路易斯安納州州政府說話,不比劃兩下這麼快就妥協了不行。”
謝菲爾德彈彈煙灰,讓傑斯拉傳遞最新的遙控指導,疲憊的樣子前所未有,可以說是全國大選的時候他都沒有這麼上心,讓伊迪絲洛克菲勒都有些緊張了,想要說話讓謝菲爾德輕鬆一下,卻不知道說什麼,有些不知所措。
“彆這麼著急,這次來到巴西說不定會有一個穩定的利益增長點,彆讓國內的事情煩惱了!”最後伊迪絲洛克菲勒輕聲安慰,她覺得謝菲爾德這麼喜歡錢的人,隻有提及財富才能轉移注意力。
不過他猜錯了,至少在賺錢和這件事上,謝菲爾德遠遠關心能不能解決黑人問題。他這個奴隸主本質上和這些西方人是不一樣的,他是中國人。看重權利影響力這些東西,遠遠超過金錢,這種東西方不同的認識是沒法改的。
其他大公司是用影響力為了更好的賺錢,謝菲爾德完全相反,他是在用金錢獲得影響力。
“至少新奧爾良這個地方,不讓黑人處在可控的範圍之內,這個南方中心絕對不可能再次起飛,而這個城市重新起飛,對我來說才更有價值。”謝菲爾德揉著額頭,冷漠的道,“黑人過多房價就漲不起來,如果房價過低,就有黑人生存的土壤,我希望新奧爾良的房價漲到黑人肯定買不起的地步,所以這個問題就一定要解決。再者這次我承包了各州的十幾家監獄,承包是為了盈利,沒有煩人拿什麼盈利。”
“你是要把黑人族群打成罪犯全部關起來,免費使用。”伊迪絲洛克菲勒一聲輕歎,“為此你甚至挑動種族矛盾。”
“高看我了,矛盾本就存在,談不上挑動。”謝菲爾德露出一絲微笑,一把抓住伊迪絲洛克菲勒拉進自己的懷中,“巴西的情況你親眼所見,讓合眾國變成巴西這樣的國家你願意麼?”
“這件事做成了,回去之後我還要在新奧爾良小批量的推行一下房貸。”謝菲爾德一邊盤算一邊開口道。
“你的聯合公司金融業基礎太差了,我真怕你賠了。”伊迪絲洛克菲勒輕笑一聲,她可是知道謝菲爾德的公司,這個短板那是太短了,不僅她知道,幾乎所有大公司都知道。
“賠?嗯,有這個風險,所以要小批量的推行一下,先定在汽車工人的範圍內。有穩定的工作不錯的收入,把握更大一些。再說了,我賠賠錢,貸款者賠賠命,敢欠錢不還的話可以試試。”謝菲爾德冷笑道,“當然要是自殺的話,算他們有本事,要是成功的話,我就開始推進到各大學校裡麵,讓天之驕子也感受感受。就從女學生開始!”
“為什麼要從女學生開始?”伊迪絲洛克菲勒有些不明白,“似乎男學生更容易找到好工作吧?”
“從就職環境來說你說的沒錯,確實是男學生畢業之後更好找到工作。但是正是因為從家庭到社會都和女性有些不友好,上大學的女生肯定家庭條件都不錯,不然父母不會讓她們學習!剩下就是最為簡單的原因了……”謝菲爾德臉上閃過如同惡魔一般的笑容,壓低聲音道,“女人賺錢比較容易,隻要把道德底線放低一點就可以了。”
伊迪絲洛克菲勒一下子僵住了,身在喜歡男人的懷抱當中,也感覺渾身發冷,哆哆嗦嗦的道,“你把所有事情都想到了。”
“也沒有全部想到,一個人要是死都不怕我也沒什麼辦法,隻能進可能在這個人死之前把利潤榨出來。”謝菲爾德伸手熟練的順著伊迪絲洛克菲勒的領口滑了進去,嘟噥道,“你身上有點涼啊,我幫你溫暖溫暖你的身體。”
人生啊,就得負重前行,如果不逼迫一下公民階層,你怎麼就知道公民沒有錢呢?
新奧爾良晨報主編博格林,在鋪天蓋地對路易斯安納州民主黨和議會的指責當中,再一次承擔了為路易斯安納州說話的指責,在這種風雨飄搖的環境當中,新奧爾良晨報和主編博格林仿佛一股清流。
在全麵的反駁當中,博格林言辭批判各種對路易斯安納州的施壓,表明現在這種輿論環境,已經偏離事實太遠,讓輿論變成了一把看不見的刀,雖然無形但是同樣起到了劊子手的作用,公民的討論也不是正常的討論,已經如同暴民在發泄情緒。
這種辯駁在眾口鑠金的輿論環境,很快就遭到了更大的反彈,對博格林本人以及路易斯安納州政府的施壓不但沒有緩解,反而愈演愈烈,大有讓蘭格亨特以及眾多他的支持者,自殺以謝天下的意思。
“麥克海爾,我預計新奧爾良晨報的反駁,隻會引起更大的反彈,從你電報當中所說的環境,已經不亞於全國大選的熱度,在這種時候公民還真就是暴民,他們盲目沒有理性,隻知道站隊,腦子裡隻接受對自己有利的信息,終有一天他們會恢複理性但肯定不是現在,那個時候他們會後悔,會對今天的一切有自責的感覺,但是這種負罪感頂多表現心裡,可能有人說他們當初錯了,他們不會反駁,但是主動開口認錯就不太可能了,誰都不原因承認自己是錯的。”
麥克海爾再次打開下一封電報,“迪克西人長期和黑人生活在一起,而且我們是內戰的失敗一方,所以民主黨絕對不能馬上妥協,不然迪克西人心中會失望,剛開始一定要做出強硬的態度,最後做出無力對抗才勉強願意解決問題。蘭格亨特州長是一個政客,相信他心裡也明白,這件事不能讓選民失望,所以他那邊我不擔心,主要是你和蓋爾兩人,還有許多南方的公司不要被輿論嚇到了,輿論當然是可以殺人的,但不應該對我們奴隸主有傷害,不然的話,三十多前年我們就該死了,輿論在不利,也比當年強很多。”
“這一次風波過去之後,真到了那一天,各大報紙的公信力一定會遭到質疑,到時候我還可以趁機多多並購報紙,擴大在傳媒領域的版圖,是好事。”
“希望如此吧!”麥克海爾把從裡約熱內盧的電報反複看完,不得不說這幾封電報來的十分是時候,蓋爾和謝菲爾德都不在新奧爾良,他隻能自己操作著一切,關鍵時刻連一個商量的夥伴都沒有,有時候真有些信心不足。
“有些報紙指責的根本就沒有道理,現在一些報紙沒有一點可信度,全都是博人眼球的東西,我可還記得三年前,有一個知名度很高的報紙,剛開始鼓吹戰爭,後來聽說西班牙艦隊已經進入大西洋,馬上報道西班牙艦隊將在紐約登陸,為了報紙的銷量編輯假新聞,造成大量的紐約公民逃走,這就是我們國家的輿論……”
再次被一些記者堵住的路易斯安納州州長,蘭格亨特不耐煩的強硬表態道,“隻是指出問題,而沒有提出解決問題的辦法,有些報紙如同蒼蠅一般煩人。”
蘭格亨特的言論傳出去之後,就好像捅了馬蜂窩一般,引起了眾多報紙的憤慨,這個報紙指責他傲慢,那個報紙指責他沒有紳士風度。
歸根究底,這個年代的合眾國絕大部分報紙都是震驚部大佬,路易斯安納州州長對報紙傳媒的抨擊,幾乎等於是罵了所有傳媒,輿論似乎變得更加不利了。
“路易斯安納州州長抨擊言論自由……”
“路易斯安納州州長想讓正義的公民閉嘴!”
“路易斯安納州州長覺得,自己可以和歐洲的貴族一樣,不被輿論監督……”
一個個聳人聽聞的標題,讓蘭格亨特的知名度大增,這個名傳遍了所有人的耳朵中。
就連很多民主黨保守派的大佬,也紛紛表示蘭格亨特的表態有待商榷,而且路易斯安納州必須要想辦法出台什麼法案,讓這一場公眾的輿論平息。
頭幾天蘭格亨特還表態自己的言論沒有什麼問題,隨後態度軟化,表示儘量會解決這個問題,公眾輿論再一次得到了勝利,這是一個值得狂歡的事情。
路易斯安納州州議院,蘭格亨特和參眾兩院的領袖,對關於嚴格克製黑人群體的犯罪行為法案,進行了表態,早有準備的民主黨議員,很快便針對目前的輿論提出了很多條法案進行應對。
其中包括加強州公眾警察的執法力度,允許黑人婦女隨時報案和提出罪犯賠償的請求,堅持程序正義的同時,不讓任何一個罪犯逍遙法外,一共十三條,作為新出台的路易斯安納法案,作為應對這次輿論的表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