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到了馬尼拉之後,謝菲爾德完全可以說是忙的腳不沾地,連續和軍方、西班牙人、華人和前忠於西班牙的菲律賓軍隊進行接觸,可以說是為了合眾國的殖民大業,鞠躬儘瘁死而後已,認真的程度,可以從源源不斷從馬尼拉港口等岸的聯合公司員工看的出來。
現在謝菲爾德已經有了一個市政規劃的草圖,以及對馬尼拉建設的大概意見,這其中當然還有馬尼拉監獄的擴建工作,鐵路交通和勘探隊,等等……
反正當代東印度公司的老板,現在在幾個將軍麵前,覺得自己現在還不做的不錯。完全沒有為聯合公司丟人,這一點軍方的將軍們也十分滿意,尤其是麥克阿瑟將軍,更是直接開口感謝道,“聯合公司為了國家做的一切,令人感動。”
“都是為了合眾國嘛,其實生意場的人都知道,我們聯合公司對軍方的態度那是最好了,這一點不論是海軍還是陸軍都有目共睹。”謝菲爾德雙手插兜,一副當仁不讓的姿態,本來就是這樣,哪個公司美軍走到哪公司就跟到哪?沒有!
更不要提謝菲爾德本身在合眾國的商界就是舉足輕重的人物,他都能身先士卒的幫助美軍清除阻礙,這是一般人辦得到的麼?就連現在的國內輿論,都對聯合公司在戰爭當中所作的一切進行讚譽。
當然這也不能排除,一些所謂的良心掏糞工,實際上是合眾國的敵人,對聯合公司跟著遠征軍法戰爭財的舉動進行抨擊。但是這都不關乎於大局。
雖然在馬尼拉的這段時日當中,因為和海陸軍都建立了良好的關係。很多軍方將領的意見,算是幫助了聯合公司成了本次的戰爭承包商。可誰也不能否認,謝菲爾德做到了,他本人就在菲律賓,要是小摩根、小洛克菲勒也在這裡,估計也能分一杯羹,可他們沒有,這就不能怪自己了。
能夠從戰爭當中獲得利益,取決於合眾國準備為征服菲律賓調撥多少軍費。如果整個對菲律賓的征服戰爭撥出十億美元的軍費,那麼這個份額聯合公司能夠分多少?
雖說這是一個無法預估的問題,但是謝菲爾德已經儘可能的滿足遠征軍的一切要求,比如他已經在馬尼拉的市中心,修繕了一個非常不錯的建築,用來開賭場。
美國遠征軍的大兵們離家萬裡,懷著熱忱來到菲律賓作戰,過著有今天沒明天的生活。戰爭是殘酷的,釋放心理的壓力十分重要,作為合眾國的著名青年富豪,謝菲爾德急人所急,建立一個讓士兵們釋放心理壓力的場所,這都是可以理解的。
要知道合眾國國內彆說賭博,連彩票都是非法的,不能讓大兵們出生入死還要做聖人。能夠讓士兵們活著的時候過得舒心,這是一個良心企業家的基本道德,這就是最大的愛國。
對美軍在菲律賓的行動,謝菲爾德可以說是竭儘所能,這贏得了在場將軍們的一致讚賞,紛紛表示如果合眾國都是聯合公司這種企業,何愁美利堅不天命昭昭。
謝菲爾德規劃出來的菲律賓民主軍,之所以叫這個名字,那自然是因為自己民主黨的身份,再者總要起一個好聽的名字糊弄糊弄人。沒看一幫非洲軍閥,解放這個,愛國那個,或者共和或民主什麼的,也許他們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往往最殘忍的暴行都出自聲稱自己為自由戰士的人們。
菲律賓民主軍目前有三萬多名成員,包括了聯合公司從加利福尼亞帶來的員工,目前聯合公司招工已經到了七萬多人,後麵來的華工當然和之前的華工一樣,到了菲律賓之後才發現自己被騙了,不過有之前顧成他們的經驗,馬上進行了安撫,表示菲律賓的土地並不緊張,隻要能夠為聯合公司賺取利潤,完全可以用土地進行折價。
謝菲爾德完全是慷他人之慨,反正菲律賓這個地方,合眾國幾乎是不可能並入本土成為一個州的,既然如此不是自己的地方,送出去自然也就一點不心疼。
如果華工也有自己的一塊土地,一個女人還可以自食其力的話,謝菲爾德相信他們絕對不會漂洋過海,甚至都不會來到菲律賓。事實證明這種想法十分正確,土地在雇傭華工的眼中,是絲毫不下於美元的硬通貨。
土地,凝聚著人們最深沉、最質樸的情感,見證著曆史的變遷。可以說土地穩、則民心安、則社稷固,社會構建了一家一戶、自給自足的自然經濟,這也導致土地成為中國人最為本質的生產資料,“麵朝黃土背朝天”也成了生活最真實的寫照,而時至今日,土地依然關乎生計,但華人與土地的羈絆也早已深植血脈。
謝菲爾德完全理解這種情節,而且這是一個絕對正確的認識,因為聯合公司最大的資產就是土地,他摻和進來美西戰爭,也是以抄底莊園作為第一目的。在古巴就是聯合盟友這樣,自己則親自跑到菲律賓來抄底。
連土地都沒有就什麼都沒有,土地是最重要的資源,英法德那種國家強大隻能強大一時,百年之後敢大聲說話的國家,就沒有一個領土是小的。
利用土地誘惑,謝菲爾德組織起來了一個三萬多人的武裝力量,武器自然是從西班牙殖民軍手中接收的,至於補給,現在很多華工正在利用他抄底的土地進行生產,希望可惡意達到自給自足,菲律賓民主軍已經有點生產建設軍團的樣子了。
在準備戰爭的同時,華工還在進行馬尼拉的建設,這麼一算謝菲爾德形成了一個循環,用西班牙人的武器武裝華工,用抄底的土地進行許諾。同時綁定了這些工人的工作,最大程度上做到了投入小回報大。
甚至他現在已經籌備了一條鐵路,等到局勢稍微安全一些,國內的其他公司在來到菲律賓,已經改變不了這裡被聯合公司主導的事實了。
“真是解決了我們軍方不少的困難,本來以為威廉可能還經驗不足,現在看來選擇謝菲爾德聯合公司作為承包商,是我們做的最正確的決定,你可要知道,很多國會的議員對此可是頗有微詞,還是我們一再的建議下,出於聯合公司的投入和幫助,才定下來了這件事。”遠征軍第五軍的軍長麥裡特將軍讚歎的道。
又轉了一圈,幾個視察的將軍都非常滿意,完成了這一次的視察。謝菲爾德也回到了自己的住所,等待著國內的來人,自從伊芙琳因為身體原因回國之後,雖然還有其他的女秘書代替她負重前行,可終歸覺得似乎是少了一點什麼。
好在這種日子要結束了,謝菲爾德不斷的拿出懷表看時間,應該快倒了!
不多時傑斯拉推門而入,謝菲爾德一看狐疑道,“看來還是晚點了,這也正常,畢竟太平洋這麼大,出現一點時間差錯非常的正常。”
“不是,老板,安妮小姐已經到了,隻是我們在碼頭耽誤了一點時間。有幾個士兵喝醉了,阻攔安妮小姐一行人的去路,不過沒有出現問題。阿拉莫衛隊在碼頭的人馬上就發現了,把幾個士兵趕走了!”傑斯拉親眼見著謝菲爾德的臉晴轉多雲,聲音也越來越小。
“啊!你是說?有幾個喝醉了的士兵,看見我的女人想要調戲一下?”謝菲爾德一邊神色怪異的開口,一邊用手摩擦著下巴,反問道,“你是不是覺得這件事是小事?”
“老板!”傑斯拉張了張嘴,就聽見謝菲爾德敲著桌子喊道,“把安妮給我帶過來,遠征軍的這幫流氓,人渣,社會的敗類。一群社會底層的屁民,戰場上的炮灰,也敢仗著酒勁調戲我的女人,他們算什麼東西。”
等到安妮進來的時候,謝菲爾德一把把女孩抱進了懷裡,嘟噥道,“聽傑斯拉說了當時的情況,可嚇死我了。”
安妮舉起一雙素手撫摸著謝菲爾德的後背,感覺一股幸福感把自己包圍,甜甜的道,“讓你擔心了,都怪我非要過來看你,也是時間長了挺想你的。是虛驚一場。”
“我不覺得這是虛驚一場,我現在對遠征軍的觀感已經下降了許多。你要是真出一點事,我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謝菲爾德沒有鬆開懷抱,倒是把安妮弄出汗了,馬尼拉的天氣就是如此的恒定,每天都是夏天。
好半天,詢問了仔細經過謝菲爾德才算是放下心來,繃著臉道,“你最好和我一樣,走到哪都帶著足夠的保鏢,總有些不知道敬畏的混蛋,沒有自我認識,白癡一樣的認為做事不會付出代價。不是我說,合眾國這種人還尤其多。”
“知道了,我聽你的!”安妮一雙手不知道放在哪裡,不好意思的揉弄著衣角。
這副樣子仿佛讓謝菲爾德聞到了一股宅文的味道,這個問題先不談,這件事絕不會這麼算了,本來他想要等著聯邦政府的決議,不過鑒於遠征軍醉酒士兵的表現,他覺得可以換一個思路,比如說複製一次緬因號賊喊捉賊,反正遠征軍這麼多士兵,死幾個人為了國家,那都是死得其所。
為了國家,坑一把遠征軍似乎也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