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擁而至就不必了,這所大學不看能力看家庭,雖然有些直白,但事實就是如此。從一開始它就不是為大眾服務的,要鞏固我們的地位,選擇的也是為我們服務的人。”謝菲爾德搖頭,所謂的人才有的是,他敢肯定合眾國的所謂人才肯定比富豪多,物以稀為貴,選擇人才還是選擇富豪,這還用問?
至於人才這個東西,遠沒有輿論上這麼重要,之所以社會總是拿人才說事,那隻不過是因為社會需要一些正能量,特斯拉算不算人才,如果不是謝菲爾德拉他一把,特斯拉的晚年注定窮困潦倒,這就是不和資本合作的下場。
謝菲爾德曾經用來勸說特斯拉的話,就是他和愛迪生相比,就差了一個摩根的支持。他是人才,愛迪生也不是飯桶,既然雙方都是人才,就看資本選擇誰了,一般情況下資本都會選擇資曆更高,更願意合作的人。
不得不說謝菲爾德在合眾國的熏陶之下,心裡早就沒有半點人人平等的概念。隻有想起來具體案例的時候,才能想起來人人平等,就算是想起來,最終目的也是瓦解掉這種思想的土壤,連想都不要想!
“這所大學的名字,不能用我的姓氏命名,學生的成分太明顯了。”謝菲爾德不能用這個時代很多大學的命名辦法,以主要讚助人的姓氏命名。
專門麵對富豪家庭的大學,如果以他的姓氏命名,目標太大了。用一個中性詞命名更好,想了半天謝菲爾德開口道,“就叫聯盟大學,聯盟本身就有團結的意思,而且……”
“好名字,南方十三州聯盟!”勞拉眼睛一亮接口道,“這樣更加有意義!”
“就算真的是紀念美利堅聯盟國,也不能明目張膽的說出去。”謝菲爾德哭笑不得的道,“我們還是在暗中謀劃這件事!”美國佬的直白真的非常令他不欣賞,這和對著當朝皇帝說我要革命差不多。
籌備建立大學的事情,謝菲爾德自己就可以做主,實際上目前家裡除了農牧業的經營之外,他現在可以過問任何行業的事情,也可以做出決策進行投資。老佛爺給的自主權還是相當高的,如同標準石油那邊,老洛克菲勒已經越來越少的出現在公司。
任何年代都有屬於自己的政治正確,十九世紀末期的合眾國,黑人當然並不能算是一個問題,但有些話還是不能說的,自從共和黨在選舉拉仇恨失敗,克利夫蘭總統上台之後,知道拉仇恨不再管用了,共和黨就不在繼續在南北戰爭上麵做文章,事情畢竟已經過去了幾十年。
在和特斯拉在媒體上打了好幾天嘴仗之後,本就是電流大戰失敗者的愛迪生,忽然對著媒體指出,實際上電壓標準早已經被默認,特斯拉跑到德克薩斯州,另起爐灶建立一套不同默認的標準,很可能會造成合眾國的分離趨勢,應該予以警惕。
關於南北問題如果在二十年前捅出來,可能真的會令人很緊張,畢竟在南北戰爭剛結束的幾年,楊基佬還真怕種植園主卷土重來反攻倒算。當然也確實反攻倒算過,不然民主黨是怎麼收回了南方各州的控製權?
但是現在出現這種言論就非常不合時宜了,拉仇恨要是有用,克利夫蘭總統就不會上台,至少北方各州的公民已經對這種言論有了免疫力。現在拉仇恨的不是共和黨人,而是某個很好奇南方公民對南北戰爭還在意不在意的縱火犯。
此時這個縱火犯,還在和一群漢斯視察工廠,畢竟很多機器都是從德國本土運來的。
“愛迪生說?不同的標準可能會造成合眾國的分離趨勢?”謝菲爾德站在原地,聽了約翰康納訴說前因後果,意味莫名的嗬嗬一聲,壓低聲音道,“是我收買了愛迪生的朋友,給他出了這個主意,讓他把話題引到南北問題上。”
“少爺,為什麼?”約翰康納還是比較偏向於殺人放火一點,對這種鬼蜮伎倆還不甚明了,哪知道自己的老板為何要這麼做?
“為什麼?因為我想要南方的迪克西人同仇敵愾一點,可這話又不能我自己說,畢竟我是一個愛國商人,還準備組織隊伍代表合眾國參加奧運會。”謝菲爾德乾巴巴的道,“所以一個楊基佬拉仇恨最合適不過,可特麼的,共和黨自從知道拉仇恨選舉沒用之後,就再也不乾這事了,讓我很煩惱!”
再者現在是民主黨總統在執政,共和黨內部對南北問題不接招。這讓等待共和黨反應的謝菲爾德想了好久,終於確定,哦!開始玩政治正確了?
估計以後再也不會提及內戰的事情,那麼既然是政治正確,一旦有人打破了,肯定就會遭到口誅筆伐,自己更不能出聲,那就讓對立麵出聲。
合眾國沒有標準電壓,隻是早期北方各州用了愛迪生的電壓標準,這不能說明什麼,沒有就是沒有!正常情況來說,沒人可以阻止謝菲爾德使用另外一套標準。
拍了拍約翰康納的肩膀,謝菲爾德不在意的道,“放心吧,會哭的孩子有糖吃。有人會提我們說話的!”
誰會替南方公民說話?有!那就是南方的共和黨人,克利夫蘭總統的此次任期出現經濟蕭條,共和黨認為自己抓住這一點,選舉下一任總統的勝算頗大。既然勝算頗大,就要維持住這種穩定,古今中外莫不如此。
現在跳出來一個發明家,非要把科學問題往地域問題上麵扯,就等於是激化矛盾。對想要維穩的共和黨,這是不可接受的。尤其是南方的共和黨人。
很快,德克薩斯州的共和黨領袖威爾金斯就第一個跳出來,痛斥愛迪生和特斯拉的技術爭端當中,愛迪生通過地域攻擊來達成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在德克薩斯州議院,威爾金斯當著兩黨的議員,信誓旦旦的道,“在我來到德克薩斯州的幾年時間當中,從來就沒有發現什麼分離趨勢,通過攻擊挑動矛盾十分可恥。”
“痛苦的內戰早已經過去,任何都不能用悲痛的話題為自己謀私利,這就是我的態度!”威爾金斯義正言辭的說完,州議院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